“艾玛,大兄弟,你这是咋滴啦?”
在我发呆的工夫,旁边一个大妈喊了一嗓子。
醒悟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坐在桌子上吃饭,我喊“姐姐”的妇人。
尴尬一笑,挠了挠头,我说没啥,就是茶水有点烫。
大妈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还劝我小心点,那女的不是啥好东西。
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我涨红了脸。再看四周的人,有一种错觉,他们好像都用一副暧昧的眼神在盯着我。
心头有点虚,这地儿再也不敢呆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的就回到自己屋子里面去睡觉了。
结果那一晚整得我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面就琢磨这破事儿。
前面也说过了,狐仙骚,蛇仙淫,那女的看来不正常!
整到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眼看着要睡着了,愣子又跑来叫我,说天亮了,起来吃“糖水鸡蛋”,吃完咱们去矿场。
答应了一声,爬起身来,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桌子上早就做好了香喷喷的红糖鸡蛋,也着实饿坏了,抓起碗筷就先整了三碗。
吃饱喝足,这就该出发去矿场了。还是坐的愣子那破电驴子,颠个半死,到达矿场的时候,真是给我干吐了。
愣子还吐槽我,城里人娇气,坐个摩托还能吐了。
我翻白眼儿,说咱就是农村来的,不是坐摩托吐,而是坐他这破玩意儿才中招的。
愣子挠了挠头,尴尬的就笑。赶紧岔开话题,指了指后面的矿山,说地方已经到了。
我擦了擦嘴,抬起头一看,发现好些工人起得可比我们早。这一会儿的功夫,吃完早饭,扛着工具,已经进矿里开始工作了。
愣子领着我,走一条烂路爬了上去。旁边不远处就有一个用三合板搭建的简易房。进去之后,发现不少“文职人员”正在里面忙活着。
其中有个戴着安全帽的胖子,一看到愣子就急了,指着他就叫,咋又来了?有完没完了?
愣子小声的告诉我,那人就是负责矿山的工头,出事儿那晚叫他爹去废弃矿坑的人。
我恍然大悟,难怪一进门就不给好脸色看呢。原来一个是“欠债的”,一个是“讨债的”啊!
工头叼着一支烟走过来,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让愣子别来找麻烦了。他已经说过一万遍,他爹那事儿和他没关系,都是狐仙做的。
愣子这人嘴笨啊,也不知道该咋说,直接把我推到了前面。说我是“专业”的大师,专门捉狐狸的,要证明没有狐仙,就赔偿他钱。
这话一说出来,满屋子的人就笑了。
看到这情况我有点恼。
工头不识趣,还上前来讽刺我,说哪里找来的神棍?跑到他这里来骗钱?
我笑了,反唇相讥,说他不相信这个?
工头得意的就笑,说他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咋会相信这些神啊鬼的?让我还是去忽悠无知乡巴佬吧。
等的就他这句话,一拍手,我说对了。既然你不相信这些神啊鬼的东西,为啥说愣子的爹是狐狸精给害死的?
一句话,噎得工头半天答不上话来。
我说这事儿咱去打官司,有种你去给法官说说狐狸精的事儿,看他相不相信?
工头的脸色涨成了猪肝。他也是欺软怕硬,知道遇到硬茬儿了,苦着个脸,对我说,那晚上他真没叫老陈去废弃矿坑。
我笑了。说这事儿他说了不算,死者为大,老陈临死前说是工头叫去的。现在出事儿了,他要证明清白,就拿证据来!
工头恼羞成怒,说他没讲过这话,哪里去找证据?
我笑得更欢了,拿不出证据,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这一番你来我往的“辩驳”,整得工头额头上都是汗水。真是急了,他赶紧打电话给老板,叫矿场的老总来!
老总听了电话,让工头稳住我们,自己马上就来。
这人欺软怕硬惯了,可不敢得罪我俩,赶紧让我们坐下,又是去泡茶,又是递烟的。
愣子冲着我伸了一根大拇指,说哥!你真牛!
我苦笑起来,说嘴上没有二两肉,干这行可没办法忽悠住顾客。
一盏茶的功夫,一辆宝马叉6就开过来了。
老总率先进了门,看着我就笑了。
这人约莫四十五、六,皮肤很黑,看起来憨厚老实,但一双招子里面总是闪烁着寒光。
看到我,他客客气气的喊我大师!
先是一通高帽拍马屁,接着又单刀直入,说这事儿他们讲狐仙做的,愣子不信。既然请了“专人”来调查,为了公平,大家一人出一个咋样?
好家伙!合着拍了半天马屁,在这里等着我呢。
说完这些话,他又看向我,说大师是有素质的人,通情达理,想来不会反对吧?
我点了点头。
本来这事儿讲究公平,愣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