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那根断掉的簪子,才是柳月言的。
而且他还注意到,柳月言在砍断簪子时,是两只手握着的,在挥剑瞬间微微挪动,两根簪子的受力也不一样。
若是真的同时砍,他敢保证,两根簪子都会断掉。
这女人,不仅聪明,胆子还大。
她就不怕墨龙城不相信,要自己亲自试验吗。
一旦墨龙城试验了,柳月言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当然,这些想法,他全部都是看在眼底,并未打算说出来,他很想看看,柳月言到底用什么办法让自己脱身。
柳月言将簪子拿出来,让众人仔细的看着,两根簪子,确实是一个实心一个空心。
“我之所以想要证明这簪子不是我的,便是为了某人到最后赖账。”
“接下来,就是拿出证据的时候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在城王婚礼时,被树儿泼了一身的面条,树儿便带着我来换套干净衣服,可是她将我叫到房中后,便离开了,我后面也未曾见到她。”
“树儿没来,我又不能继续穿着脏兮兮的湿衣服,就自己走出去换了套干净的。”
柳月言淡淡的解释,并没有让墨龙城信服:“呵,柳月言,你颠倒黑白的能力到真是不错。”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证据呢?证人你?有谁看到吗?什么都没有,你莫不是当我们是白痴吗?”
墨龙城声音很大,眸子却有些躲闪,这是心虚的表现。
刚开始,是他着急了,没想到柳月言居然真的要将证据给拿出来。
还很聪明的证明那簪子不是她的,可是簪子,明明是从柳月言房中拿的,怎么可能不是她的。
没错,后面的事情,都是墨龙城布置的,墨龙城在柳月言进府时,就特意派了暗卫盯着柳月言,方便下手。
在知道柳月言被关到房中,里面还有三个魁梧男子后,他还稍微放心些,安静等着柳月言身败名裂。
没想到这贱人居然跑出来了,他随即让人快速回到尚书府,从柳月言房中拿出簪子放在树儿身边,伪装成是柳月言不小心掉落的。
然后在让人给树儿下药,将一切恢复原状,所有的矛头,也全部指向柳月言。
不行,他不惜以自己婚礼为代价要让柳月言身败名裂,绝对不能够让柳月言轻易逃脱。
柳月言乐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城王何必着急呢?城王恨不得将脏水泼在我身上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有些怀疑这事,是城王布置的。”
她刚开始还在猜想到底是谁想陷害她,现在心里面,已经知道大概了。
这墨龙城到底是有多恨她?恨到不顾自己婚礼都要杀了她。
她可不记得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墨龙城。
“柳月言,你休想狡辩。”
墨龙城冷哼了声,眼底全是厌恶:“我看你现在的举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本王懒得在和你废话,来人,将这杀人犯给本王抓起来。”
他不能在让柳月言继续说下去了,他感觉,要是在让柳月言继续说下去,事情会变得复杂起来。
守卫听到吩咐,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柳月言,柳月言神色微动,手心握紧自己的簪子,一把剑横在守卫和柳月言中间。
是墨连殇。
墨龙城脸色很是难看:“三弟这是何意?”
“大哥,你让柳小姐拿出证据,她话未说完,你何必如此着急定罪呢?”
墨连殇冷冷说着,将剑收回。
柳月言将簪子重新放好:“城王不要脸的本事我早已见识过,没想到这一次,倒是又刷新了我对不要脸的认知。”
“下赌约的是你,认为凶手是我的也是你,要我命还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污蔑我,现在我要拿出证据,你却让我把我抓起来。”
“难道城王忘记了,见证我们赌约的,可是太子,你直接越过太子,想要毁掉赌约,是何居心呢?”
她的话也是冷了下来,清冷的眸子全是逼迫。
她是没有身份,是没有权利,但是她有脑子,知道什么情势对她有利。
太子和墨龙城之间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墨龙城此举,分明是有挑衅太子的意思。
墨龙城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是他被柳月言这贱人给冲昏头了:“柳月言,你休要胡说。”
“本王对太子,并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不过是不想在听你颠倒黑白罢了。”
墨诸辰从始至终都站在旁边没有开口,温润的容颜神色不明,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柳小姐确实拿出合理的证据证明事情,柳小姐请继续吧,我倒是也很想看看,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话,便是同意柳月言继续说了。
墨龙城有些不甘心,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柳月言这贱人倒是聪明,只是将太子给拉出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