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刘牢之树立威信?”刘穆之当即不明白了,即便他是玲珑剔透之人,也完全猜不透卫阶此刻的心思。
“可是我们的真龙天子是刘裕,直接助他上位,进而取代刘牢之,甚至取代谢玄执掌北府兵,岂不是痛快直接得多?”
“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你明白吗?”卫阶当下没好气地打断了刘穆之的喋喋不休,对于刘穆之的急性子很是不解,他没道理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刘裕以前在卫家军中只是一个斥候首领,无论是军衔还是威望,都还远远不够,你觉得就凭你我二人,能扶他上位?”
“刘裕的未来还要落在刘牢之的身上,先确立刘牢之在北府兵的地位,如果能同时让刘裕获得刘牢之的赏识最好,如若暂时不能,也不要勉强,以后再找机会,咱们现在做的是一件大事,一件需要从长计议的大事!”
“如此穆之明白了,我们的真龙天子此时尚未成气候,需要一个跳板,而刘牢之就是叔宝选中的跳板!”刘穆之顿时醒悟过来,当下有点羞愧地说到。
“不知为何,只要说到刘裕,穆之变回不可抑制地失态!”
“也许这是你们命中注定的缘分,刘裕此人,是你的福星,也是你的命门所在也说不定!”卫阶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不去和濛濛小姐告个别吗?”
边走边聊之际,朱雀桥已经近在眼前,刘穆之看着朱雀桥另一侧的秦淮楼,对着卫阶说到。
“正有此意!”
明早便走,要想和美人告别,今夜是唯一的机会了,卫阶不由得心中有些怅然,刚和美人的关系有所进展,这便要告别了!
想起烟濛濛那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惊世容颜,还有那独步天下的醉人琴音,此去京口,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患得患失间,卫阶已经来到了烟濛濛的房前,还未来得及敲门,房门已经咿呀一声被打开了。
“哎呀,是卫阶公子!您怎么又回来了?”
开门的是烟濛濛的贴身婢女菲菲,每次看到卫阶,菲菲都会情不自禁地双颊绯红,心跳加速,想必已是情陷其中。
“嗯,是菲菲姑娘啊,我来找濛濛小姐的!”卫阶见了个礼,和声说到。
“哦,小姐在房里,公子请进吧!”
也许知道她只是一厢情愿,庸人自扰,在卫阶说完自己的来意后,菲菲虽然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还是很快便恢复过来,让卫阶独自进房会佳人了。
“你又来了呢!”
烟濛濛头也不抬,径自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古筝和七弦琴,她的这两件乐器从来都不假手他人,即便是菲菲,也几乎没有碰过。
“嗯!”卫阶心情复杂,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你有心思?”
自上次卫阶来访,彼此表露心迹后,烟濛濛称呼卫阶时再不公子前公子后,而是直接以你相称了。
“我要走了!”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卫阶把心一横,直接开口说到。
“要走?”烟濛濛愕然,终于抬头看向卫阶。
“你要去哪?”
“奉安公之命,和谢大统领一起去京口,去北府兵中任职!”卫阶不敢直视烟濛濛充满疑惑的眼睛,微一低首,轻声说到。
“你和安公?和解了吗?”烟濛濛先是脸露喜色,而后又是一脸怅然。
“此去多久能再回健康城?”
“嗯,安公收回成命了!多久回来眼下我也不知道!”
卫阶抬头看着烟濛濛的眼睛,一脸认真地接着说到:“不若濛濛和我一起去吧?”
虽然烟濛濛一介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但是北府兵向来治军严格,加上烟濛濛又和谢安关系匪浅,想来注意一些,问题并不是很大,如今烟濛濛在卫阶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他已经不愿和美人分隔两地。
“不,濛濛不能和你同去!”烟濛濛微一摇头,咬了咬牙,笃定说到。
“为何?”烟濛濛的坚决出乎卫阶的预料,卫阶愕然看向烟濛濛,有点难以相信地问到。
“你不是想离开建康吗?”
“如若你与安公并未和解,此时也不是要带我去京口,而是带着濛濛去浪迹天涯,想来濛濛会乐意同行!”烟濛濛走上前来,执起卫阶的手,轻声说到。
“既然你已与安公走上同一条路,濛濛此刻和你走,与留在建康,又有何分别?”
“而且,眼下安公更需要濛濛,所以濛濛不能随你走!”
卫阶有点失神,谢安在烟濛濛心目中的地位,只怕犹如父母了吧,当下也不勉强,只是有点失落地说到:“如此便留在建康吧,安公此时身边确需要一个贴心之人。”
“只是我要是想你了如何是好?”
“你我不是还可以梦中相会吗?”烟濛濛斜眼瞥了卫阶一眼,双颊微红,轻声说到。
“梦中相会,别有一番滋味!”
“可是那毕竟是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