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公装病?实则是诱敌之计?”
卫阶刘穆之回到庄园后,王氏等人早已睡下,兴奋的刘穆之顾不上休息,拉着卫阶还要聊天,在听到卫阶说起谢安装病的时候,不禁大为错愕。
“安公用心良苦,真是不负盛名,令人尊重!”
卫阶微微点头,心中赞同,谢安确是一个令人尊重的老人家,口中说道:“所以我们日后肩负的,不仅仅是造就新皇,还有安公百年之后的谢家!”
“想必这就是安公对你提出的要求吧?”刘穆之若有所思地说道,有点犹疑地问到。
“你答应了?”
“当然!”卫阶有点不悦地看向刘穆之,语气微显不满地说道。
“难不成你认为我不该答应?”
“应承下来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你想过没有,安公百年之后,谢家很有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到时候不仅不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反而会成为拖累!”刘穆之看着卫阶微冷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到。
“安公没了,谢家还有谢玄,还有其他谢家子弟!”卫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也许只有他最清楚,谢安死后,谢玄也没活过几年。
“而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何况提这个要求的是安公!”
“道和你切记,日后你若真的飞黄腾达,成为新皇的左膀右臂,定要照拂谢家!”
“谢统领…”刘穆之还待要说,却被卫阶冷声打断。
“够了,道和,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这个想法卫阶实在不敢苟同,你若做不到我今日所言,明日去京口我便独自前去!”
卫阶知道刘穆之想说什么,谢玄领兵有方,治军打战都没有问题,但是在朝堂之上,却没有谢安的威信,做不到向谢安一样能左右权衡之余还能威慑群臣,简单来说就是没有政?治手腕。
“叔宝不用动怒,我也是为你设想,如此依你便是!”去京口找刘裕是刘穆之最大的心愿,当下刘穆之不敢再多言。
讨论完之后,两人各自回房休息,至于告别母亲王氏,只能等明日清晨了。
…
秦淮河畔,与秦淮楼隔河相对的淮月楼此时还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苏巧儿刚刚结束了一月一度的辩谈大会,淮月楼一楼大厅中的大舞台上,又多了几个赤膊走秀的高门子弟。
而苏巧儿的阁楼之中,迎来了一个极少露面的贵客。
“谢鲲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苏巧儿一边稍稍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髻,一边招呼谢鲲坐下。
“公子不是秦淮楼忠实的拥趸吗?何以今日会来我淮月楼?”
“去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男人嘛,谁不想图个新鲜?”谢鲲伸手在苏巧儿的脸上轻抚一记,笑着说到。
“自从上次清谈败于巧儿小姐,得巧儿小姐宽宏放过,心中感激,今日才有暇前来道谢!”
苏巧儿抿嘴一笑,口中说到:“公子可不比其他高门子弟,您是安公的侄孙,巧儿又岂敢让你赤身上台,这不是扫了安公的颜面?”
谢鲲对于苏巧儿的乖巧体贴大为受落,当下握住苏巧儿的手,不等她挣扎,一把拽了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说到:“不知谢鲲今日可否留宿巧儿姑娘的闺房呢?”
苏巧儿没有挣扎起身,只是愕然看向谢鲲。
“安公病重,公子何来此等闲心?”
“巧儿姑娘不是外人,谢鲲也不必隐瞒,我叔爷爷确是生病了,只是稍感风寒,并无大碍,远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严重!”
一说到谢安的病情,谢鲲顿时有点不耐烦,放开苏巧儿的手腕,站起身来,没好气地接着说到:“没病装病,还不让我们出来玩,这不是真的有病吗?”
苏巧儿愕然,片刻之后方才开口说到:“想必安公是累了,借这个机会休息几天呢!”
“想要休息就在家休息,以我叔爷爷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休息再多时间也没人敢说个不字!”谢鲲又恢复了常态,再次将苏巧儿拉到自己的腿上,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稍安勿躁,公子难道想让巧儿破坏自己的规矩,失信于所有建康城内的高门子弟?”苏巧儿挣扎了一番,战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被谢鲲弄得有些乱的衣襟,开口嗔怒到。
“今日便由公子出题,只要公子能赢过巧儿这一张嘴,今夜便任由公子处置,决无二言!如此既能满足公子心愿,也能打破巧儿身上的桎梏!”
“又来?”谢鲲顿时一脸不悦,谁出题都无所谓,他压根就没信心赢过苏巧儿,当下闷声不响地站了起来。
“巧儿姑娘何必惺惺作态?难道我谢鲲还配不上你一个青楼女子?今夜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何人能知晓?莫扫了本公子的雅兴!”
说话间谢鲲又要去强心搂抱苏巧儿,却被苏巧儿一把推开,冷声说到:“公子请自重,巧儿虽是青楼女子,却也不是随便之人,公子莫不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