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明白了!”卫阶没有再提及谢鲲的异常,他心里已然清楚,谢鲲应该是无意中走漏了风声,只是错有错着,反倒引得桓玄司马道子等人漏出了狐狸尾巴,而谢安,也清楚这个人是谁!
“我想他只是无心之失,小阶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要再纠结此事了!”谢安心中叹气,谢家后辈几无成才之人,谢鲲已算是首屈一指了。
“说吧,不在秦淮楼陪濛濛,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王弘想加入北府兵,希望安公能主动去找他的父母要人!”卫阶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说到。
“还有那所谓的建康五子,也想在北府兵中效力,想安公能手书一封荐书!”
谢安似乎并不是很意外,只是微微一怔后才开口问到:“小阶怎么看?”
“首辅王大人去世,安公扶植王国宝继任您骠骑将军的职位,想必只是一时妥协的权宜之计,王弘此人卫阶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直观上是个可塑之才,放在军中锻炼一番后也许能堪重用!”
卫阶并没有因为答应了王弘而夸大其词,实事求是地说着,微微一顿后加了一句:“如此一来,也是给了已故的王首辅一个交代,好让他后继有人!”
谢安微微点头,培植王弘,日后取代王国宝作为王家的栋梁,不失是一个好办法,王弘虽然在才情上比不上谢鲲,但是为人处世的圆滑上,却非谢鲲可比。
“如此便依你,稍后老夫便手书一封,让他们携书去京口找小玄,只是不要指望老夫会安排什么实权高位给他们,无论是谁,都要从最低级的兵头做起!”
“本该如此!”卫阶谢到。
“对了,稍后若是有闲暇,去找一趟袁湛,你二人同来谢府用晚膳!老夫还没谢过袁湛小哥的报讯之情呢!”谢安一边说着,一边将棋盘上的棋子拣回草盒之中。
卫阶知道这两位老人还要继续对弈,当下拜别,径直离开谢府去找袁湛了,一路之上心中却在苦笑,难道没人体谅他一下吗?他可是昨夜星夜赶回的建康城,还没休息过呢!
卫阶还是第一次去袁湛的府上,东大街靠西的位置,因为在东大街或豪华,或壮观的庭院对比下显得极为寒碜,而变得非常好找。
看着异常简陋寒酸的袁家“大院”,卫阶不由得想起自己刚被逐出卫家时和袁湛说到钱银时他的反应,不禁有点想不明白,袁家也算是世代为官,虽比不上那些显赫一时的高门大族,但是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啊!
袁湛刚从自己的官衙回来没多久,就听看守大门的老仆人在门口和人说话,当下有点好奇,袁家院子可是鲜有人上门的,出门一看,竟是卫阶,不禁有点发愣。
“叔宝何以会来我这?”两人相交已有数月,卫阶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袁湛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再看看院内寒酸,又怕有点失礼。
“我来报喜呢!”
卫阶笑着说到,而后看到袁湛的装扮,不禁又摇了摇头,不说和谢鲲等谢家子弟相比了,就是和卫阶自己比起来,也显得极为寒酸。
“士深你没有换洗衣服吗?为何每次见你都穿的这一套?”
卫阶隐约间觉得,今晚谢府夜宴,于袁湛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能否得到谢钟灵的青睐和谢安的赏识,尽早上位,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叔宝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没有换洗,只是这套衣服款式简单,价钱便宜,所以多做了几套而已!”
卫阶顿时更是无语了,一模一样的衣服几套和一套又有何分别。
“快进去换套衣裳,跟我走,打扮得精神点,像个有为青年!”
“有为青年?”袁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知道卫阶要带他去哪,要去做什么,他向来对于打扮都很随意。
“叔宝要带我去哪?”
“不是我要带你去哪,我是受安公之托,请袁湛袁大人今晚去乌衣巷谢府赴宴!”卫阶笑着说道,他很好奇袁湛在听到这句话后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
袁湛的表现没有让卫阶失望,只见袁湛刹那间便慌张起来,手有点不知放哪好地来回搓着,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才勉强冷静下来。
“叔宝可知安何以今夜设宴相邀?”
卫阶微微摇头,故意试探着问到:“莫不是是替钟灵小姐选婿?”
“宴席宾客,除了你我,还有何人?”袁湛刚稍微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如果是替钟灵小姐选婿,只怕建康城内受邀的名门之后少不了。
这一刻,袁湛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王坦之刚刚去世,谢府怎么可能会大摆筵席来选婿?
“逗你的呢!”卫阶觉得再逗弄袁湛,只怕他都不敢去赴宴了,当下笑着说到。
“安公是要谢谢你帮他老人家报讯!”
“不过...”卫阶顿了一顿,接着有说到。
“今晚对士深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你真的对钟灵小姐有意,今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