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周与傅冠听闻李岩不仅收复了江宁,更是成功的代表崇德朝廷拜祭了孝陵,兴奋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已。这件事政治意义再怎么夸大都不过分,这就代表着,自从弘光朝后,唯一能够接续上大明正统的朝廷终于诞生了,因为祭拜了孝陵就代表着获得了先祖的认同,人也而不能剥夺崇德皇帝的正统地位。鲁王与唐王先后再次上表就证明了此点。
傅冠看着一向正襟危坐的黄老先生兴奋的像个坐不住的猴子一般,走来走去就想笑,“黄阁老,你不能再走了,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黄道周眼睛一瞪,“即使看到了又能怎样?老夫看何人敢随便乱传?”
傅冠对于黄道周这样的道学先生竟然发老小孩脾气表示震惊,却知道这黄老头因何如此高兴,说道,“最近,从浙江与福建都传来了效忠朝廷的奏表,看样子,无论是鲁王还是唐王,在我们祭拜了孝陵过后,都认清了形势,不得不臣服了。”
黄道周笑道,“是啊,是啊,这也亏的是李岩小子的奇袭奏效,才能让我们首先占据了道义。”
“所以,首辅大人对李岩的观感也是很不错了?”傅冠笑着打趣。
黄道周想到之前对李岩的种种看不上眼,心中其实有些尴尬,却说道,“老夫原本就很看好这小子,此番种种,只是敲打他一番罢了。”老脸都不红一下。
傅冠也不拆穿,“首辅,李岩此次回来,还要敲打么?”
“那怎么行?凡事过犹不及,况且,有功不赏,有过不罚,是执政者大忌,老夫虽老却自觉并不昏聩,自然要赏罚分明。”
“那应该如何赏赐,还请首辅示下!”傅冠顺杆子往上爬的问道。
“你啊,老夫早就知道你与李岩小子处得来,放心,这次不会亏待这小子的,爵位肯定要升上一升的,否则他的两个部下都是伯爵了,他也是伯爵,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另外,广东总兵林察一向庸碌无为,既不能约束下属,也不愿听命朝廷,是时候让位了。”
“不错,趁着朝廷声势大振,加强对广东的控制势在必行。”傅冠附和着说道。只是心里却在想,“李岩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如果知道首辅大人都在褒扬他,会乐成什么样子。”
二位辅臣口中的李岩小子,虽然没有得到封赏的旨意,此时就很快乐。因为,秦淮八艳中的几位,联袂做东,邀请李岩夜游秦淮。
秦淮哎,八艳哎,后世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十里秦淮是南京繁华所在,一水相隔河两岸,分别是南方地区会试的总考场江南贡院,另一畔则是南部教坊名伎聚集之地.
“秦淮八艳”指的是明末清初南京秦淮河上的八个南曲名伎,最先见于余怀的《板桥杂记》分别写了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六人。后人又加入柳如是、陈圆圆故又称“金陵八艳”。
此时,公认的八艳之首柳如是已经嫁给了垂垂老矣且嫌水太冷的钱谦益。虽然不齿钱谦益的为人,但嫁鸡随鸡,也只能认命;陈圆圆则嫁给了吴三桂这个老乌龟;李香君与侯方域的爱情也遭遇暴力拆分,不过几经周折,还是顽强走到了一起,返回侯方域老家;董小宛则与冒辟疆历次逃难,家财尽失,困顿于浙江嘉兴盐官地区;顾横波嫁于龚鼎孳,夫妻二人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满清,最后还当上了满清的一品夫人;卞玉京吴梅村的承诺不得,独守绣楼,自清军南下,装扮成道士逃回秦淮附近的老家;马香兰年纪最长,已经去世;
若说最传奇的,还是人称“女侠”的寇白门。寇白门又名寇湄,南京人,其寇家是著名的世娼之家,余怀称她“风姿绰约,容貌冶艳”。“今日秦淮总相值”,是钱谦益对寇白门的才与貌的赞誉。
崇祯十五年暮春,17岁的寇白门浓妆重彩地登上了花轿,嫁给了声势显赫的保国公朱国弼。朱国弼显示威风和隆重,特派5000名手执红灯的士兵从武定桥开始,沿途肃立到内桥朱府,盛况空前,成为明代南京最大的一次迎亲场面。
1645年清军南下,朱国弼投降了清朝,不久入京师被清廷软禁。朱国弼生活困顿,打算将寇白门在内的歌姬婢女一起卖掉。白门对朱国弼说道:“若卖妾所得不过数百金……若使妾南归,一月之间当得万金以报公。”朱国弼思索后答应了。
寇白门带着婢女斗儿归返金陵,在旧院姊妹帮助下筹集了两万两银子将朱国弼赎释。这时朱氏想重圆好梦,但被寇白门拒绝。她说:“当年你用银子赎我脱籍,如今我也用银子将你赎回”当可了结
寇白门归金陵后,经常与文人骚客向往来,好爽任侠,人称女侠。
这一次邀请李岩的主使,就是寇白门。
前来皇宫邀请李岩的是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却长得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最关键是她身上自带的那股灵动的气息。从一个婢女就能看出主人又该是如何的优秀。
那女婢奉上手书,是一份粉红色还带有淡淡香气的请柬,字迹柔美,却内藏笔锋,可见其主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