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儿有些生气的返回了秦淮河。
见到斗儿气鼓鼓的模样,寇白门很是奇怪,“斗儿,难道是李将军没有答应我的请柬吗?”
“他答应了!”斗儿回答。
“李将军都答应了要邀请,斗儿你为何还生气呢?”寇白门有点奇怪。
“那李,岩,李将军,很坏的了。”斗儿撅着嘴,脸色绯红的说道。
寇白门大惊,“难道李岩对你……”寇白门将斗儿视若亲妹,很是心疼的说道。
斗儿知道自己的小姐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不是小姐理解的那样。”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
寇白门这才放心,拍了拍胸口,激起一阵涟漪即使是身为女子的斗儿也是口干舌燥,“小姐,你别拍了,再拍可就被别的男人看到了。”
寇白门俏脸一阵通红,“你个死丫头,胆敢胡说!”就去搔斗儿的痒,二人打闹一番。见斗儿依旧在纠结于李岩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解释道,“你是我身边最亲信的丫头,曾经一起从京师出走江宁,李岩又通过我的书信知道是我邀请的他,他哪还不知道,送信的就是你啊。”
斗儿这才恍然大悟,却说道,“李岩连小姐你身边的小丫头都知道,对小姐你的心意可想而知呢。”
寇白门芳心一颤,面上却是过不去,再次打闹在一起。
当天晚上,正是秦淮最活跃的时间,李岩前往秦淮河畔。当然,虽然相信寇白门的人品,李岩对自己的安全从来不会忽视,李闯与张献忠都是怎么死的?无非是疏忽大意罢了。李岩已经提前派出士兵悄悄的前来查探并布防,一如后世的便衣警察。
寇白门自然是第一次见李岩,但是只看来人的衣着气势以及排列的阵型,就知道要欢迎的主要人物是谁。当即率领一众莺莺燕燕前来拜见,口称“秦淮寇白门见过大明镇南伯。”
李岩放眼望去,只见面前的女子,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模样:身量不高,体态婀娜,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杏眸流光,这张容颜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看上去却是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最关键的是那股江南女子中少有的英气,即使在江南男子中也很少看到。
寇白门也很是自然的看向前来的男子,这是一个身量很高的人,自己虽然自诩阅人无数,也没有见过如此高人,估计是久居江南的缘故。最难得的是,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独有的勇敢无畏的军人气质寇白门有些心醉,只觉得见到眼前的男子,似乎别的男人也就不能称之为男人了。
后世人往往自称颜控,这些秦淮河畔的妓者尤其是名妓更是如此。贩夫走卒即使长得再粗壮魁梧,她们也不会看上一眼。看得上眼的也就只能是此时的一等公民读书人。但是想要在读书人群体中寻找出充满男性气概的,自然是少之又少。恰恰,李岩,作为出生河南的举人,典型的文人一名,又是久经战阵的一代将才,文武兼资,绝对算得上是一名儒将。
其实何止是寇白门,身边的莺莺燕燕看向李岩都是眼光灼灼。李岩在这些女子大胆而放肆的目光中,甚至有些局促不安。
寇白门是何许人,自然早就看出此点,对李岩说道,“镇南伯不辞千里,克复江宁,复我汉家衣冠,白门等人深表佩服,虽则我等卑贱,然则心忧故国,愿奉上白银五十万两,以作劳军之用。”
李岩算是深深震撼了,五十万两绝对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后世三亿甚至更多的人民币,怎么不令人惊讶?
李岩虽然急需用钱,但也舍不下脸接这些苦命女子的血汗钱,“李岩虽然缺钱,但也不能要了大家的血汗钱,这些钱,大家还是拿回去吧!”
寇白门柳眉一竖,“镇南侯可是觉得我等姐妹的钱脏,所以不愿意接受?”
这哪跟哪啊,李岩苦笑着说道,“寇小姐误会了!这些钱都是大家辛苦所得的血汗钱,清清白白,可比许多贪官污吏贪污的民脂民膏干净多了,李岩岂敢又岂能嫌弃?”见到众女依旧不肯罢休的模样,李岩说道,“既然如此,李岩就收了这钱,并在此立誓,这五十万两白银将全部用于抗清事业,李岩绝不私拿其中一丝一毫,若违此誓,人神共愤!”
众女见李岩收了他们的血汗钱,竟然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李岩十分心痛,“底层女子的爱国之情,竟然都不能得到表达,真是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随后,李岩寇白门的绣楼,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虽然大多是读书人,但其中也有少数曾经的达官显贵,当然李岩是不认识的,并且也不打算认识这些人。若是忠贞之士,也不可能留在曾被满清占领的江宁。
这些人见李岩对待妓女比对待自己还亲切,自然少了巴结的机会,心中愤愤不平,一番酒水过后,口中难免有些不干不净,比如说李岩重视妓女的程度竟然超过了自己这些君子,是个好色之徒之类的。
李岩习武之人,一向耳聪目明,闻听此言,眼睛一瞪,只把那家伙吓个半死,方才说道,“有些人,虽然身体脏了,但是心灵纯洁,犹如赤子,值得尊敬;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