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敕曰:服勤修职,故人臣靖献之忠。&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增秩易名,用国家优崇之典。事关激劝,义笃始。故政务院使吴用,立国有功,治国甚劳。随朕起于卑,共建革新。念汝体恙,知汝劳苦,悉汝发白。鞠躬年迈,心有不忍,眷怀良切,特封吴用为崇国公,激励后人。再封吴用为翰林院编撰使,修,以留后人。优游颐养,长寿安康。钦此!”
吴用手拿圣旨,站在政务院大门口处,环看众人,面色惨白。
左右之人,便也是一脸尴尬,不知上上前道喜,还是上前安慰。圣旨话语,多是夸赞,甚至还封吴用为崇国公。却是这实际意义,也是把吴用从政务院使调到翰林院去了,主持修撰。十几年来权势滔天之人,从此远离了这国家中心机关。
在场众人,皆是政务院官员,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争夺,何况这国家最高领导机关。
吴用把圣旨再看了看,卷了起来,抱在怀中。迈步出了这政务院的大门。
四周之人,没有一个上前来攀谈几句,便是也不知道到底该对吴用说什么。
唯有李纲几步上前,认认真真大礼而下,作了一揖。
吴用却也连忙回了一礼。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出了这政务院。
待得吴用上了车架,走了许久之后。路边方才有几人追了上来,叫停了车架,上车架来见吴用。
吴用看得这几人,便也不多说。今日之事,吴用从来都没有想过,一直以为自己深得圣心,办事牢靠,鞠躬尽瘁,不可能会有此一遭。却是吴用揣摩了郑智十几年,终究还是没有揣摩透彻。
却是有人已然开口说道:“恩相,此事必然是那李纲从中作梗,今早在那朝堂上的事情众人皆知,若非李纲攻讦恩相,何以至此。恩相不若现在就入宫去见陛下,把那侄子的事情与陛下说明白,陛下必然不会为难恩相。”
吴用看着这几人皆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却是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另外一人见得吴用摇头,连忙接话道:“陛下如此倚仗恩相,岂能不念及一些旧情?恩相只要入宫去见,必然能让陛下收回成命。”
这几人自然是吴用心腹之人,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这几人义愤填膺,何尝又不是怕这棵树倒了。
吴用此时方才开口说道:“陛下这番旨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还是不了解陛下。若是放在原来,我侄儿犯了法度,他承担罪责就是。即便要怪罪于我,便也不过言语苛责一番。今日直接让我去修撰,显然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往后能不能再次得到升迁倒是不一定,若是此时去找陛下陈述往日恩情,只会适得其反。”
吴用对于郑智,自然是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便也知道此时不能去见郑智,过得几个月倒是可以多去拜见几番,兴许事情还有些转机。
便听一人气愤说道:“如今朝廷内外安宁,诸事皆顺。陛下便夺了恩相职权。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果真如此!”
此人这一语,兴许说到一些点子上了。治国之道,终究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立国之初,不稳之时,黑暗手段少不了。但是这国家走入正轨了,吴用那般谋事的角度,多少也与这朝堂有些格格不入了。相反李纲这种中正性子的人,此时反倒比吴用合适得多。
吴用罢官,罪当真不再侄子为非作歹之上。但是吴用罢官之事,还带有郑智杀鸡儆猴的意思。便是要告诫如今这些既得利益者,不论权柄多大,违法犯罪,便是没有一个侥幸的可能。吴用就是那活生生的例子。
罢官的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吴用兴许没有想透彻,并不知道自己的毒士之法,与如今的朝堂有些不合拍了。但是第二个杀鸡儆猴的原因,以吴用对于郑智的了解,便是能想到的。所以吴用倒是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再次爬起来。
当吴用听得那人气愤之语,便是面色一怒,开口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岂敢如此议论圣意,当真是活腻了。给我滚下去!”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便是刚刚说着什么“狡兔死走狗烹”话语的那人,更是吓得大惊失色,连滚带爬下了车厢。便是车架还在行走,下车之时没有站稳,穿着官服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吴用之谨小慎微,向来如此。那人便是也过于口无遮拦,只以为自己乃吴用心腹,为吴用鸣不平,以为是拍马屁。却是不想吴用会这么生气。
沧州海港,如今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一眼望去,高耸的船帆一望无际。不远还有军港,大船巨炮,也是一排一排。
港口有一段码头,两三百步不止。便是独龙岗祝家专用的码头,一年的租金也是不菲,这座大港,沧州府衙一年收的租金便是难以计数。海关之收入,以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一段码头,虽然是祝家的专用码头,却是也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