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樑华一时面色由青转白,要说平阳王世子和小侯爷之间,两方势力相当,还好商量。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容王那位主儿要做的事儿,那还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这么一说,卿宁这才想起来,秦或辈上排行第四,一开始称的便是秦四公子。
就连求亲的马车都没有挂容王府的标志,侍女随从的装饰全部同寻常人家的没有多大区别。
就连这小侯爷都自称的小侄,桩桩件件都是以世族之礼,而非皇家形式。
这祸害……她原本以为昨夜当场拒绝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应该也只是突如其来的玩笑而已。
不曾想,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卿宁的手在袖下握成拳头,心中念:冷静冷静!
秦暮栩笑吟吟出来道:“这平阳王世子果真是高高在上的久了,竟然连我北溱民间流传最为广泛的下聘之礼都忘记了。”
请一位至亲长辈携聘礼上门是惯例,亲眷若有尚未加冠、及竿的小辈,配一对金童玉女般,合奏一曲相思调。
不过大多都是寻常曲谱,家中小辈能奏出凤求凰本的就极少,更何况是这样求亲排场。
贵族一般将皇帝赐婚当作恩宠,贵族也是两家人一起走个金玉满堂的过场。
北溱倒真的近百年没有见过皇族子弟按照旧列这样浩浩荡荡的来求亲了。
特别是,那个求亲的人还是北溱身份最为尊贵的容王爷。
“长公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樑华上前一步道。
就算不和平阳王府联亲,也绝对不能结怨啊。
静心平静道:
“我早已不是公主十多年!”
“至于小四和卿宁之间,是她们小辈之间的事,我今天只为小四求亲而来,别的毫不知晓!”
她这话虽这么说,但是毕竟从前的身份摆在这里谁,也不敢真的把入了道的长公主就当成普通人啊。
陆樑华也是听的一头冷汗,悻悻然道:“那长公主请先进府,坐下说吧!”
“秦逸轩,你够胆就和皇叔争!”小侯爷闲来无事,憋足了劲儿刺激死对头,“反正我是不敢,哈哈哈~”
若是从前大多也就只能换来对方一声冷哼,但是今日却不同了。
秦逸轩在卿宁开口之前靠了过去,低声道:“早有人断言皇叔活不过二十五,他今年已然二十四,便是天宠海恩也至多不过一年。本世子正当年华,孰优孰劣,你不会比较不出来吧!”
他是不敢和秦或明着争,但要是陆卿宁自己不愿意嫁,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秦或人寿将尽,即便生的相貌举世无双,风华万丈,又有何用?
他就不信哪个瞎了眼的能放着他这样前途无量的未婚夫,去嫁一个快死的人,等着当寡妇!
这话说的极轻,一众围观的人群自然是不知道这里说些了什么的。
但是秦暮栩这些耳聪目健,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落懂听进耳中。
心中大骂,这小子果然无耻之极啊。
明面却都安静着,聆听着卿宁的选择。
若是她真如寻常女子一般贪恋荣华,那么秦或到底谁是看中她哪一点?
“滚开!”卿宁徒然冷喝。
这么一脸期待期待她做出的秦逸轩,真是感觉在多看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喝的羞红脸的秦逸轩伸手便来扣她的肩膀,怒声道:“陆卿宁,你别不知好歹!”
她已然不想在同他多说一个字,袖间银光乍现,直击伸来的那只手。
满街目光只看见卿宁素袖飞扬,原本气势汹汹的平阳王世子无端后退数步,咬牙闷声的站着。
卿宁神情清冷,大步上前,伸手拿过了长公主带来的那纸婚书。
秦暮栩拿着碧玉萧在世子爷被银针扎过的手背上一敲,幸灾乐祸道:“也不看看是谁看上的姑娘,你也敢乱招惹!”
后者随手一击,一道冷光从袖间发出,直击秦暮栩而来。
众人的注意力都还在在卿宁的举动上,小侯爷猛的一惊,掌间运力将暗器往上方一挡。
长公主含笑看着她,“他果然没看错你!”
卿宁正对着长公主,莫名的压下不少火气,凤眸半敛划过一丝锋芒:“可惜,这事儿大概成不了!”
两手执书,刚做出撕毁的动作,乍听见某处石松动之声。
抬头一看,竟是陆府大门的牌匾径直砸了下来。
陆樑华是个极好门面的人,两米多宽的牌匾竟然是用石材雕刻的,极有重量。
一旦松动落下,砸死个把人几乎毫无悬念。
王管家第一时间拉着平阳王世子往后撤。
陆樑华面色发青,也立马拉了就近的小侯爷一把。
唯有她和长公主是站在正下方的,卿宁当下不假思索的一把长公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