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万明会不会找黄蕊算账。”我担心地问。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会暗中帮黄家。”胡彪说。
我点头,转身回来,心中又羞又恼。
“老胡啊,你别动气,毕竟还是个孩子。”老金帮我跟胡彪说好话,“咱们像他这个年纪,还啥都不懂呢。”
“呵呵,咱们也没他那么多媳妇儿要养活啊。”胡彪讪笑,咔哒,点着一支烟,又拍拍我肩膀,递给我一根中华,“对吧,我的小姑爷子。”
我脸上更热了,尴尬地接过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
老金在后面爽朗大笑:“老胡啊老胡,你得让你闺女上点心喽。”
“啥意思。”胡彪问。
“嘿嘿,我们家二喜跟东辰……嘿嘿嘿,你家天娇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没啥动静啊。”
?痹,这个不正经的老金同志,咋啥话都往外说呢。
“啊,你家二喜已经怀上了。”胡彪惊讶地问。
“怀没怀上我不知道,反正事儿是办了。”老金同志颇为得意地说。
“咳咳,两位前辈,请尊重我一下。”蔚蓝冷声道,“我好歹也是个女的,别当我面聊这么荤的话题行不行。”
“好好,不聊了,不聊了。”老金笑道,车里陷入沉默。
过了能有半分钟,老胡抽冷子问了我一句:“东辰啊,你跟天娇,还没去过新家吧。”
“啊,还没呢。”我回头说,上次吃饭,胡彪送我和天娇一套新房,一直忙,没去看过。
“抽时间过去看看吧,我给你们置办了不少家具,都是好玩意,尤其卧室里那个大席梦思床,可是我花一万多块钱在省城买来的呢。”胡彪认真地说。
“知道了,胡叔。”我黑着脸说。
“啧,还叫胡叔。”
“也叫爸吧,哈哈。”老金接话道。
“阿西,你俩真是够了,再说我下车了啊。”蔚岚怒道。
“行行,别说了,老胡,有人吃醋了。”老金笑道。
“谁吃醋了懒得理你们。”蔚岚摇下她那边的车窗,也点着一支细烟。
谈笑间,奔驰车已经进了市区,往北郊方向开去,在市里兜了一圈,又离开市区,走的是昨晚黄蕊开车带我们走的那条路,看来谈判地点设在了黄家沟,可能是刘万明在村里的别墅,昨晚黄蕊给我指过,刘万明兄弟俩的别墅就在村口,最豪华的两座,建的跟美利坚国的白宫似得。
三公里后,到达黄家沟,奔驰车拐了进去,却没有在刘家别墅停留,而是径直往村里开,一直开到堤坝那里才停下。
我疑惑地看向堤坝,上面并没有人。
后座仨人下车,我也下来,蔚岚打开后备箱,拎出两个银色的手提箱,里面应该是两百万人民币。
“人呢。”我低声问蔚岚,她没理我,丢给我一个箱子,跟在胡彪、老金身后。
昨晚黑灯瞎火的没看太清楚,原来在距离杀鱼的堤坝大概三十米之外,有一道台阶,可以直接走到坝顶。
四个人到达台阶处,拾级而上,等我能看见松涛湖波光粼粼的水面,终于明谈判的地点在哪儿了。
岸边停着一搜快艇,上面有个戴着墨镜的驾驶员,见我们出现,他拉动船尾的引擎,浓烟滚滚,而在湖中央,有个小岛,上面人影绰绰,昨晚我看见那个岛了,还以为是湖的对岸,并未在意。
四人上了快艇,墨镜男启动,直奔那个小岛而去,岛上有个简易的码头,快艇停靠后,被岸边的另一个戴墨镜的人拉住船舷,四人下船,岸上的第三个墨镜冷声说:“请几位跟我来。”
一条石径延伸向岛心位置,沿着石径穿过一片小树林,眼前出现了一座人字顶的小木屋。
如果说黄家沟是世外桃源,那这个小木屋,就是桃园中的桃园,太幽静了,周边都是树林,树林四边又都是水面,这叫啥来着,书上有过描述,哦对,叫湖心小筑,这逼装的,比较文雅。
墨镜带我们来到木屋门口,敲门,推开,闪身到一边,请我们进去。
我跟在胡彪、老金身后进入木屋,里面是个客厅,厅中间摆放着一个根雕茶几,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老年人,穿的是白色的传统唐装,不过衣襟上绣着两条金龙,多少显得有些土气,不伦不类的样子。
老者长得倒是慈眉善目,胖胖的,脸色有点泛红,看上去六十出头,手里端着一个小茶壶,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哎呀,万明老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胡彪快步上前,跟老者握手,看来他就是刘万明了。
刘万明放下小茶壶,和胡彪握手,但没有站起来,又和后面的老金握手,示意我们坐在他对面,根雕茶几对面只有两个座位,我和蔚岚只能提着钱箱子站在胡彪和老金身后。
刘万明看了看胡彪,又看看老金,并未看我和蔚岚,重新端起小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