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慕容谦这么说,李若渊放下了最后一点忐忑,若是慕容谦质疑她的力量,她的确太过弱小,不能给慕容谦提供丝毫帮助,但是慕容谦质疑的是她的诚意以及能力,这是最好办的。
李若渊坐回座位上,慕容谦挑了挑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王爷,您知道,小女子此番提出向您合作,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王爷既然也有合作的意向,何以瞻前顾后,我一介女子尚敢赌一把,您位高权重,莫非如此输不起?”
李若渊没有急急忙忙向慕容谦表明忠心,反而激了他一把,李若渊知道,这种程度的激将法,自然不会对慕容谦产生实际性的影响,但是却可以巧妙的化解慕容谦的问题。
见过了李若渊在尚书府的尴尬处境,慕容谦没有理由怀疑李若渊的目的,而他之所以提出质疑,不过是为了占据主动,以便在以后的合作中谋取更多的利益,同时也是一场考验,考验李若渊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合作伙伴,有没有资格被他信任。
李若渊停顿了一会儿,余光瞥向慕容谦,意料之中的没有瞥见什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似温文尔雅,内心却住着一头猛兽。
猛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将自己缚在笼子里的猛兽,能够对自己的欲望收放自如,掩藏在他人看不见的阴影之下,不知何时,就赫然窜出,一击必杀。
“至于我有没有能力帮助王爷得到王爷想要的东西,我认为,这块玉牌,便是最好的证据,不是吗?”
慕容谦低低的笑了一声,李若渊这才注意到,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低沉优雅,轻轻一笑,仿佛就晓进了李若渊心里。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李若渊便也笑了,轻轻浅浅,如同春风拂面,吹皱一池春水,也不知搅动了谁的心。
“嗯,合作愉快!”
慕容谦难得的有点无法正视李若渊的笑容,李若渊的笑并不珍贵,事实上,从进门到现在,除了慕容谦情绪过于低沉那几刻,,李若渊一直是笑着的,然而那种笑,冰冰冷冷,只让人觉得虚假。
直到现在,不经意的一笑,眉眼弯弯。慕容谦这才意识到,坐在他身旁的这个女子,正值最好年华,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明媚的笑容,而不是整日算计,为生计愁肠。
无端的,慕容谦觉得自己对于李尚书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慕容谦摇了摇头,中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李若渊依旧安静地坐着,等待慕容谦的安排。
慕容谦掩饰什么般的咳了一声,唤回了李若渊的注意力。
“既然我们要合作扳倒尚书,你的身份便是最大的问题,将来有一日若是尚书府倒了,必定少不了一个叛国的罪名,到时候株连九族,你也会被牵连。”
李若渊怔了怔,她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她现在还沉醉在前世惨死的仇恨之中,远远没有缓过来,慕容谦的一番话,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她浇的透心凉,也让她第一次有了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李若渊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自己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会比里李茵乐,比贾姨娘,比李尚书,比每一个人都要过得好。
李若渊想,我还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这一世,不仅仅为了复仇,也要让自己活得更好,不让任何一个人,有资格骑到她的头上。
“抱歉,我忘了这个问题。”
李若渊很诚实的承认了她的疏忽,对于慕容谦这么精明的人,展露了自己的实力过后,适当的示弱没有任何坏处。
更何况,慕容谦既然这么问出来了,心中必然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他的方法,比自己在百忙之中匆忙想出来的主意,自然要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慕容谦扫了一眼李若渊,没有对她的疏忽评价什么,反而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既然李小姐没有打算,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
李若渊听罢笑了笑,果然如此,她配合的低下头,轻声道:“请王爷不吝赐教。”
慕容谦满意地点点头,与聪明人谈话是轻松的,她既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也不会让你陷入尴尬,永远和和气气的,刀光剑影掩盖在觥筹交错之间,不管心下多少算计,外表永远都是那副和和满满的样子。
李若渊敢赌,他慕容谦又何尝不敢赌,若能交好以婚姻,不仅对抗李尚书更加方便,往后他的道路,也会增添一个得力的助手。
慕容谦放下茶杯,等李若渊抬起头,深深凝视她的眼睛。
“听说李小姐正值豆蔻年华,已过及笄之年,正好本王尚未娶妃,不若我二人合作,你嫁入我王府,他日即便李尚书倒台,你身为皇亲国戚,也不会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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