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渊从躺椅上坐起来,小诺赶紧过来收了她的毯子,带回房间收拾好,李若渊没有看云儿一眼,自顾的伸了个懒腰。
“老爷吩咐这么急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难不成是想特意给我找麻烦,看我迟了你很开心吗?”
云儿掩下眼中的恶毒,强装淡定道:“老爷吩咐的并不是很急,再加上您身边的新丫头太过没有见识,非要您睡醒才允许奴婢和您讲话。”
李若渊看向铭烟,佯怒道:“是这样吗?铭烟,你倒是很有主意嘛!”
铭烟自然知道李若渊的意思,眉头一皱就是梨花带雨,对于她们这种专业的影卫而言,除了过硬的武功,演技也是非常重要的,她们经常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而需要假扮成其他人,除了易容术的帮助,模仿与表演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而铭烟,是王府中最出色的影卫之一,想要和云儿这种见识短浅,只知道仗着主子的权势作威作福的小丫头比起来,自然是不知道高到了哪里。
铭烟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轻柔又委屈的声线听得连云儿都忍不住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同铭烟说的那般。
“小姐,奴婢冤枉啊,是这个人她陷害我,明明她进来的时候我问她什么事她都不说,一个劲的让小姐来见她,那做派,搞得跟她才是府中真正的主子一样,我气不过,就追问她,她还是不说,只说要和小姐谈,可是小姐睡了,我在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的情况下,难道要打扰小姐吗?”
李若渊皱起了眉头,看着云儿冷笑:“什么时候你才成了主子,我怎么不知道1府里有要主子出去迎接奴才的道理,连谁找我都不能和我侍女通传一声,到底是谁居心不良?”
云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认罪道:“是奴婢一时疏忽了,小姐息怒。”
云儿虽然面上臣服,内心却十分不解,李若渊明明只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气势如此恐怖,仅仅是发一下怒,就让云儿觉得自己膝盖发软,忍不住跪下去的冲动,仿佛要是不表示臣服于认罪,下一刻就会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没关系,云儿这样安慰自己,现在不要和李若渊这个贱人与她院中的贱婢计较,等一会儿她去打扰了老爷的计策,惹老爷生气了,一切都玩完了,自己再狠狠在他身上踩一脚,以报现在的耻辱。
李若渊见云儿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一味磕头认罪,不仅在心中冷笑,这都是她用烂的招数了。
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实际上眼中肯定满是怨毒与仇恨,认真磕头认罪肯定在思考如何将李若渊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一味凭这点雕虫小技就可以掰倒李若渊,是该说她天真呢还是愚蠢呢?
不,其实二者都不是,单纯只是恶毒与无知罢了。
“是吗?你怎么确定我真的不会迟到呢?万一到时候父亲生气了,你付得起责任吗?还是说,到时候的风险,你能够够替我承担?”
云儿冷汗直冒,不知道李若渊再打什么算盘。
“小姐息怒,老爷……老爷却是这么说的,许是他最近有些烦闷,想找您聊聊天,谁知道呢?总之,您要不要现在去看看,真晚了也不太好。”
李若渊勾着自己袖口的衣服,不知在研究纹路还是在研究质地,她最近的衣服比以前好了很多,花纹上增添了许多她以前没有见识过的款式。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急吗?这就有点前后矛盾了,又是老爷不急,又是怕我去晚了,怎么这么不像真的呢?”
云儿跪在地上,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讲错话了。她飞快的思考,试图把这个错误圆过去,却听得李若渊轻笑一声。
“好了,我吓唬你的,你还真信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梳个妆就去父亲那里看看,你还是好好去照顾贾姨娘与受了惊吓的二小姐吧!”
云儿握紧了拳头,没有回应李若渊的嘲讽,心中将李若渊千刀万剐,铁青着脸走开了,临行前,还不忘嘱咐。
“小姐莫忘了,老爷还等着您呢!”
李若渊冷着脸送走了云儿,铭烟敏锐的看出了李若渊的不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小姐,你脸色很差,你没事吧?”
李若渊轻笑着摇头:“没事,自然没事,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这次,怎么着也该他们出点事了吧?”
铭烟不解,试图劝李若渊:“小姐,我看着云儿很不对劲,他的表现一看就是有阴谋,您真的要去书房吗?我怕您一个人出什么意外。”
李若渊道:“她们岂止是不对劲,分明是对我不死不休,上次就用这一手害死了我的性命,这次还想用同一招吗?太小看我了。”
铭烟听得愈发满头雾水:“小姐,什么害死了您,您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