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谦不动声色的谢恩离去,与太子在御书房门口分离,二人最近交往有些密切,虽然保持在兄弟之中正常的频率,但为了不惹人口舌,他们没有交流一句话,而是直接分道扬镳。慕容谦直接回了他的王府。
李若渊正同铭烟闲聊,他们这几日清闲得很,没有贾姨娘与李茵乐疯狂的过来找麻烦,反倒少了一些乐趣。
李若渊百无聊赖的把书本翻了又翻,却读不进去,铭烟看着李若渊笑笑。
“小姐怎么如此烦闷,是心有不安吗?”
李若渊有些不好意思,将书收好,递到小诺手上,让小诺带回书房。
“也不是不安,就是忽然没有什么事情做,烦闷得很,最近依旧在戒严,也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做。”
铭烟也有些手痒,毕竟在王府的时候,他们忙碌的很,每日都有或大或小的任务去完成,自从王爷把她分配到了李若渊身边,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养废了,每天无所事事,唯一一次动了动手,还导致了全府戒严,亏得很。
见李若渊也这么烦躁,铭烟想了想,道:“要是小姐放心的话,不如把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与铭烟说一下,铭烟给您去看看。”
李若渊听铭烟的建议,也有些心动,铭烟最大的弱点,是对尚书府的不熟悉,经过了这些天,她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对于这些天巡逻的频率,她也有一定的掌握。
李若渊沉思道:“如果是你的话,在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能够去贾姨娘房中多长时间?”
铭烟有些惊讶,她以为李若渊会让她查探李尚书的书房或者地牢之类的地方。
李若渊了解她的疑惑,轻笑道:“我也希望能够尽早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既然戒严,那么与父亲有关的地方一定是重中之重,就算你要去,我也不放心,先不论会不会打草惊蛇,要是你陷入了什么危险,我一是不好对王爷交差,二是身边失去了高手的保护,也难以安心呆在这里。”
铭烟自然知道李若渊看似公私分明的话语里隐藏着的对于自己的关心,这正是李若渊最聪明的地方,她将一切利益关系以一种令人舒服的方式讲出来让人很轻松的接受,又将自己真实的关怀留在话语之下,待你慢慢体会,便能理解这一席考量之下的暖意,又将事情解释的清楚,又不会有故意讨赏之嫌,惹得人尴尬。
于是铭烟仔细思索,半晌有些不肯定道:“巡逻的时间是一个时辰一次,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够完美利用这一个时辰,只是不知小姐想让铭烟做什么?”
李若渊道:“也没什么,既然贾姨娘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她屋中必然有相关的东西,对于王爷想要找的东西,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铭烟不禁感叹李若渊的智慧,对于一件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也能够很睿智的找到其中所有对她有利的因素,加以利用,而不是消沉。
“我明白了,小姐。”铭烟定了定神,回道。
不一会儿,便到了交班的时间,铭烟一身黑衣,仿佛太阳底下一个不甚明显的黑影,消失在院墙之上。
李若渊目送铭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紧了紧自己搭在身上的薄被,她的身体不算很好,经由贾姨娘这么多年有意无意的苛刻与虐待,身体的底子变得很差,哪怕是现在的暮春,一阵风是吹过,也能够激起她浑身的寒意。
铭烟从翠竹院中离开,赶在换班的间隙飞快的摸索到了贾姨娘的院子。
贾姨娘正在房中敷药,大丫鬟云儿弓着身子为她抹金疮药,一边抹,贾姨娘就一边哀嚎。
“疼疼疼,你轻点抹。”
铭烟躲在房梁上,看着贾姨娘只是沾到了皮毛的鞭痕,心中不禁有些鄙夷,连李若渊都不如,她从李若渊身上看到了不少陈年的伤痕,但是李若渊丝毫不在意,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委屈,反观贾姨娘,只是这么一点伤,便哭天抢地的,真是令人不齿。
铭烟正准备偷偷往外室移动,忽然听见贾姨娘的声音响起。
“李若渊那个贱人最近在干什么?”
云儿一边小心的抹药,一边道:“据说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过门呢。”
贾姨娘问道:“没有出门?哪里都没有去?”
云儿不知道贾姨娘什么意思,试探道:“夫人有什么计划吗?”
贾姨娘冷笑:“我能有什么计划,老爷都亲自警告我不要对李若渊动手了,我还敢对她耍什么计策?”
云儿假意为贾姨娘鸣不平:“老爷也太不讲情面了,怎么对您如此苛刻,李若渊有什么好的,老爷如此看重她?”
贾姨娘很受用这句话,也忘记了自己在紧张的时候已经决定把云儿舍弃一事,道:“李若渊能有什么好,要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