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有同在内室乘着爹爹不在,立马向慕容缘跪下:“姐姐救我!”
慕容缘一惊,向后跳了半步,见雷有同并无恶意,又上前相扶。“雷公子这是为何?”
雷有同红着脸道:“爹爹要遣我去清风观,我其实并非学武的料。而且爹爹的信物灵罗玉佩,我也不在身上了,那日因为一场赌局,我把它押在了怡香阁头牌翠处,也实在是有负爹爹的心意啊。爹爹若是得知,还不把我打死才怪。”
原来那雷有同整日游闲,前几日闹市中遇到了都头栾少。
栾少放荡不羁,邀请雷公子去怡香阁和头牌翠对诗。到诗书,正合雷有同心意,便一同前往。
到了怡香阁,翠的规矩是只愿接见一人,于是两人争风打赌,看翠先接见的谁。
那栾少拿出一锭银子作为赌资,雷有同未带银两,便将怀内玉佩取出,一并押在翠处。
还未等翠答复,因雷家堡堡主召唤,雷有同不敢有慢,只有先行回堡。
平时雷有同大手大脚惯了,那玉佩也并未放在心上。
今夜席上,雷石师提到信物一事,雷有同猛然醒起那玉佩尚在怡香阁翠处,这若是让爹爹知道,还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这很快举家又要前往清风观避难,雷有同想只有面前这位美丽女侠慕容缘能够帮他了,于是跪着不肯起来,继续道:
“因为害怕爹爹责罚,只有慕容姐姐,能够救我。可否拜托姐姐抽身去一趟怡香阁,找那翠姑娘,取回玉佩。姐姐轻功好,应该可以速去速回,不被爹爹发现。”
慕容缘尚未答话,那躺下的崆峒派高手居军大侠已然醒转,断断续续听了雷有同的叙述,心中也略知一二。
他怒道:“你这个不孝逆子,如此重要之物怎能随意处置,堂外大敌当前,两场比试虽是平局,但第三场胜负未为可知。若有差池,你们须尽快动身前往清风观避难,唉,造孽啊造孽。”
他牵扯到了伤痛,一时竟不出话来。
慕容缘心软道:“我去怡香阁把你的玉佩讨来就是。只是不知翠生的何样?”
雷有同一听大喜:“那翠是怡香阁的红人,虽然没有姐姐好看,找她也不太难。她逢人话自称‘苦命人’便是。”于是将去往怡香阁翠房内的地图画予慕容缘。
此时单都头来访,比武中断。
三人先后出了内堂。
不出居大侠所料,今夜雷家举家就将前往清风观。
在众人忙着收拾时,三人商议,慕容缘助雷有同取回玉佩后,在栖霞渡会合,再一同前往清风观。
辞别居大侠,雷有同:“我行走不快,雷家堡后山有一处隐秘之地,爹爹尚未知晓,我藏身于那儿,姐姐取回玉佩,来回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再唤我一同前往即可。”
于是慕容缘独自施展轻功,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雷有同惊叹好美的身影。
慕容缘到了怡香阁正直三更,阁内却是把酒言欢的好时辰。
红灯高悬,烈酒飘香。楼上楼下,莺声燕语。男来女往,推杯换盏。
几多红裙舞不停,白臂酥胸把客迎。千金难买一妓醉,不欠韶华风流情。
怡香阁真是好个寻花问柳的烟花之地。
慕容缘不便从正门进入,施展轻功,翻上后墙,遵循雷有同画的地图,从窗户进到翠的房内。
房中无人,只听得门外莺声笑道:“翠姑娘终于肯接见那栾都头了,算那少爷的造化”,
“还不知她俩谁舒服过谁呢”。
“看来你这妮子也有试过栾都头的功夫,哈哈”。
“讨打,哎呀。”
笑声滑门而过。
紧接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感谢翠姑娘成全,看来这打赌还是我赢了啊!”
“苦命人承蒙官人厚爱,这厢有请了。”
眼看两人就要推门而入。
慕容缘左右一看,只一个衣柜可以藏人,便立即隐身而入。
柜门缝中,只见一个风流公子,拥着一浓妆艳女,缓缓推门,进入房中,掩好了门户。
那女子倒颇有几分姿色。
一进门,两人神情一变。
那女子到:“刚才你出示的是密符,主人今夜差你前来,可有要事?”
那公子酒醉,看见窗户洞开,便走到窗前,将窗合上,也不急着答话,在案上熏起了一缕檀香。
“翠姑娘,长夜漫漫,不如你先将身子给了我,我再慢慢告知你原委。”
完,他乘着酒意,慢慢靠近翠,伸手便要解那美饶罗带。
美人手掌一隔,推开那公子的手斥道:
“呵呵,司徒栾,苦命人沦落在烟花巷柳,这身子早已残败,还不早晚如你所愿,吧,所来何事?”
那公子三上其手,均被隔开,心中不禁恼怒。
“翠姑娘,你口口声声可以委身于我,今夜我借着这玩意儿你才肯陪我,是不是只是搪塞于我,你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