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萱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两个月没来小日子了。安静下来才想起这个事,上个月她没在意,以为自己重伤过后身子弱。这个月过完了,小子日还没如期出现,会不会中标?
宝萱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想着,有个小生命也是好的。
萧翰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走上楼去,推开房门,走到床前,看到宝萱已经醒了。萧翰俯身抱起宝萱,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家!”
宝萱很自然的双手搂住萧翰的脖子,点头,“回家!”
萧翰一直抱着宝萱,包括在马车上也一直没松手。萧翰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什么都比不上宝萱重要,孩子可以晚点再要,宝萱只有一个,人没了就什么没了。他不能让宝萱冒险!不要告诉她有喜,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宝萱感觉到了,萧翰有心事,没有跟她说,大夫看过之后,怎么俩人出去说了半天,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说病情,难道是她快不行了?她最近只是感觉有点累,想休息,但是一想到萧翰跟她冷战,又睡不好。
宝萱在萧翰的怀里睡着了,睡得很踏实,连下车的时候,萧翰抱着她回房间,她都不知道。
萧翰一夜未睡,天亮时分。萧翰亲自去了一趟大夫那里,昨夜初一送大夫回去,所以知道大夫的住址。
大清早就被叫醒,大夫有点起床气,见到来访者是萧翰,冲着他嚷嚷了一句,“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啊!昨夜被折腾到那么晚,刚睡下没多久,又被你吵醒!”
萧翰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大夫,“打扰到先生休息,实在不好意思,还望先生谅解!”
大夫看到金子,脸色好看起来,笑眯眯的接过金子,“好说好说!官人想清楚啦?夫人知道吗?”
“她不知道!她的命最重要!还请先生开方子,最重要的要保障她的性命!钱不是问题,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大夫揉揉眼睛,收起金子,对萧翰说,“跟我来吧!昨夜就开好了方子,知道你肯定会再来的!”说完转身就带着萧翰去了一个房间。
萧翰跟上大夫,走进房间,大夫拿起桌上的两张纸递给萧翰,“两副方子,一副去胎,一副养身。药也抓好了,这个用红绳扎的是去胎药,只用喝三副就好,分别隔六个时辰喝,上面画了三个数字,因为每份的剂量不同,三副药喝完,会清楚干净。喝下去之后大概半个时辰就会有反应,会比较痛,放心是能忍受的范围。三副药喝完之后隔十二个时辰,再喝补身的药,一日三次饭后喝,连续喝上三个月。切记不要太劳累,不可沾酒,好好休养两年以后方可再生养。”
大夫交代的很细,萧翰认真记下大夫说的每一条。萧翰临走前又给了大夫一锭金子,大夫没收,说刚才那锭金子已经足够了。等补药用完可以再来拿,如果非要感谢,等夫人身子好了之后再给酬金即可。
萧翰点头没有再坚持,收好药方,拿着药跟大夫告别,离开了大夫的家。大夫看着萧翰离开的背影,摇摇头。他昨夜就看出萧翰的身份高贵无比,他没有怯懦,而是故意装作不知他们身份。
通过昨夜把脉,他知道夫人有饮酒的习惯。昨夜他之所以要出去再说病情,是因为他知道夫人已经醒了,既然已经醒了,还要装睡,说明二人闹了矛盾。夫妻二人最讲究的就是坦诚,那位官人自己就做了决定,若是被夫人知道,一定会进一步激发矛盾。即便他是为了她好,可是他不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萧翰回府之前,又去了一家陌生的医馆,让大夫看药方。大夫认可了药方,说了句,能不去胎尽量不要,去胎对女子的身体伤害甚大……
萧翰买了宝萱爱吃的点心,就急忙赶回王府。回到王府,宝萱刚睡醒,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睡醒之后,宝萱感觉精神很好。看到身边早已没了人影,有点失落。
她起床洗漱,拿出在外面花大价钱打磨的小玉瓶,准备去取皇帝和贵妃的血,早点测试,早点完事。
正准备出门,萧翰端着早点进来了,看她要出门的样子,问她,“还没吃东西,又要去哪?快坐下吃东西,特意为你买的!”萧翰想着怎么开口让宝萱戒酒。
宝萱看着萧翰摆放吃食,心里暖暖的,脸上露出了笑靥,说了句,“谢谢!”走回桌前坐下。拿起一个点心就塞进嘴里,几口就把点心吃掉,又端起萧翰为她倒好的牛奶,刚喝两口,就急忙放下碗,来不及起身就呕吐起来。
奇怪了,这是她每天都要喝的牛奶,怎么呕吐起来?萧翰赶忙给宝萱拍背,又端杯清水给宝萱漱口。吐了好一会,宝萱感觉黄疸水都吐了出来,太难受了。宝萱漱好口,抬起头望着萧翰,眼泪汪汪,“不好意思,可能胃受凉了。”
萧翰安抚着宝萱,“没事,牛奶不喝了,多吃点点心!胃不舒服就不要喝酒了,酒多伤身,回头喝几副养胃的药,调理调理身子。”萧翰知道,宝萱这是害喜了!
宝萱点点头,可是刚才吐过,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又不想浪费萧翰的好意,还是在萧翰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