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萱没看到萧翰的表情,对着太子说,“待会你在房间外听着,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露面!不管怎样,坚持到我出房间为止。答应我,好吗?”
太子望着宝萱的幽黑的眸子,点点头,“好,答应你!”
萧翰已经命人将皇帝抬到迎客厅的椅子上坐好,又派人将贵妃带到迎客厅。
太子等人都走进去了,才走到厅门侧,一个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等待里面人的谈话。
贵妃头上扔被套着黑布袋,手被反捆绑着。嘴里大叫着,“你们要干嘛?快放了我!你们想要什么都给你们!钱和权利,只要开口,都答应你们!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萧翰递了一个眼神给初一,初一走上前拿掉贵妃头上的袋子,又蹲下解开贵妃手上绑的绳子,然后站到一边。
贵妃带着黑袋几天,头上的袋子突然被拿掉,还被松了绑,以为绑架者答应跟她交换筹码了。习惯了黑暗,突然而来的光明让贵妃有点不适应,她活动活动双手,然后用手挡在眼前,慢慢睁开眼睛,慢慢适应。
可是当她看到周围的布置还有周围几个人,尤其是看到皇帝坐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底气全没了。
贵妃怒目瞪着宝萱,冲着宝萱谩骂,“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你以为绑架本宫,就能救了你的家人?别做梦了!本宫告诉你,他们早已经被处以极刑,还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哈哈哈……这就叫白费功夫!他们的尸体被丢到荒野喂野狗,他们连去乱葬岗都不配!哈哈哈……”
宝萱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平静地看着笑的乱颤的贵妃,像是看一个死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你很快就会去陪他们!”
冷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疯笑的模样突然截止,打了个冷颤。像看到魔鬼一样,她相信宝萱能说到做到。赶紧哭跪在皇家的脚下,抱着皇帝的腿求救,厚着脸皮选择性的失忆,她忘了前不久自己怎么折磨皇帝的。
“陛下,陛下,救救臣妾吧,求您救救臣妾!”
皇帝嫌恶的用手使劲推贵妃,想把贵妃推开,可是被贵妃死死抱住腿,怎么推也推不开。贵妃眼泪连连,“陛下,臣妾陪伴您几十年,求您看在太子的面上,原谅臣妾吧!”
皇帝听到贵妃提到太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贵妃,骂了贵妃一句,“贱妇!给朕戴了一顶绿帽子,戴了几十年,你居然还敢提!你让朕成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让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陛下,臣妾冤枉啊!太子怎那么会是别人的孩子!太子是您亲生的,真的!臣妾绝对没有也不敢骗您!”
贵妃见皇帝不理会她,她爬起身冲向宝萱,双手尖锐的指甲想要抓破宝萱娇嫩的脸蛋。就在她快要冲到宝萱面前时,萧翰一步挡在宝萱的身前,一挥手,掌气把贵妃掀翻在地。
贵妃吐了一口血在地上,望着厅内的几个人,用衣袖擦了擦嘴,慢慢站起来,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啊哈哈哈……没有证据,你们能奈我何?”
宝萱清冷的声音打断贵妃,“我这里有皇上、太子和贵妃你们三人的血,事实到底如何,拭目以待吧。”
贵妃听到宝萱说的话,突然安静下来,惊恐地望着宝萱接下来的动作。
太子在厅外听到宝萱的话,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指。果然左手的食指上有个不明显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太子心里问了一句,是昨夜喝醉时取得血吗?
宝萱拿出两个盛着清水的翡翠碗小,又拿出三个小玉瓶。宝萱好像听到外面太子的心声,眼睛向外望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其他人没注意到,萧翰却注意到了,什么时候宝萱跟太子有了默契?开始关心起太子了?
宝萱打开三个小玉瓶的瓶塞,拿出一瓶滴在碗里一滴血,向众人解释,“这是贵妃的血。”然后又拿出另外一个玉瓶滴在另一碗里一滴血,“这是皇上的血。”
最后拿剩下的玉瓶分别滴入含有贵妃和皇上的血的碗里,端给皇帝看。
皇帝看了两个碗后,脸上疑惑取代了气愤。他亲眼看到太子的血和他的血融合了,却没有和贵妃融合,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是他的儿子!
宝萱看到皇帝脸上的疑惑,跪在地上,“请陛下赦免民女,民女为了验证事实,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但说无妨!”皇帝开口,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请陛下饶恕民女!”宝萱坚持跪在地上。
皇帝无奈,“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宝萱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着东西的手帕,打开手帕,是一截骨头,宝萱解释给皇帝听,“这是皇后娘娘,也是民女义母的前胸肋骨。因为义母是中毒身亡,民女为还她一个公道,就取了她一根肋骨。因为中的是慢性毒,连骨头都黑了。民女就用含有解药的水蒸煮这条肋骨,终于将毒素清除,还原了骨头的颜色。蒸骨,血滴在骨上,是亲血则渗入骨,非亲滴血则旁流。”
“疯了,疯了……你疯了,竟然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