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欣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在我的脑袋狠狠炸开。
开除?
我瞪大眼睛,喃喃道:“我……怎么会被开除?这次的过错方明明就是李瑞祥,为什么我会被开除?”
“在法律上李瑞祥是过错方,可在校规上,你也是过错方……”张晓欣擦着眼泪说道,“你逃课出去跟社会青年谈判,这件事情学校无法接受,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学校讲,而不是私自去解决。开除决定是今天上午做出来的。李老师打电话给我妈妈说了,她也哭得好厉害,说舍不得你这个学生。”
悲伤的情绪彻底涌上我的心头,让我根本就无法接受。
为什么……
这都是我自己的错,为什么我不等休息日的时候再去做这件事情……
我……被开除了。
那之前的那些努力,到底算得上什么!?
“张祥,你先别想这么多了,只要人能平安就好……”李美丽走过来抱住了我的头,她安慰着说道,“等你身体好了,复读还是出去工作都随便你,你张叔叔在这里人脉还不错,应该可以帮你找到个新学校。”
我犹如个傻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有蔡静怡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阿姨。你先去找律师提起诉讼吧。我也打电话找点朋友,把张祥的视频传到网上,然后花点钱请当地的微信公众号和微博达人推广一下。只要能让市里领导知道,那李瑞祥就会更麻烦。”
李美丽擦着眼泪嗯了一声,拉着张晓欣出了病房。等她们走后,蔡静怡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说道:“想哭就哭吧,这个时候流泪不丢人。”
“不哭……”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个笑容,“你不是说过吗?我们的肩膀上总会站着那么几个人,若是自己都倒下了,那他们也会坚持不住。我想变成你这样的人,所以我不能哭。”
蔡静怡与我对视了几秒,最后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果是我的手指断了,那我会哭的,毕竟我也是个女孩子。”
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我却被蔡静怡的话给逗笑了。
晚上的时候,警察来找我录口供了。我靠在病床上,按计划好的跟他们说了一遍。毕竟证据都在我们手上,只要我不露馅,那一切都能过关。
警察录完口供后,对我说了句保重身体就走了。他们还告诉我,李瑞祥花重金出来了,但他的人身自由已经受到限制,很可能是准备在坐牢之前把事情都交代好。还说李瑞祥得知我不肯要赔偿,执意提起刑事诉讼后,显得很是崩溃。
我想着李瑞祥那崩溃的模样,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不是你毁了我的前程,而是我毁了你的一切成果。
蔡静怡一整天都在病房里陪我。当夜深了,我催促让她回去,她也不肯走,还说万一我需要人照顾怎么办。
我说李美丽她们会照顾我,蔡静怡依然不愿意。说李美丽年纪大了,还是有个年轻人照顾比较好。
可是,我也不需要蔡静怡照顾。我可以自己喝水吃饭,也可以自己上厕所,根本不需要蔡静怡的帮助。既然她想陪着。我也就没办法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蔡静怡正抱着手机坐在一边。她对我摇晃了一下手机,轻声说道:“微博达人不敢接单,不过有几个市里的服务公众号接单了。现在朋友圈有几个朋友的朋友圈都是关于你的视频,李瑞祥这次要完蛋了。一旦有民众舆论的压力,法律就在压力之下产生重判。”
我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下午的时候,医生又来检查了我一遍,确定没事后告诉我,说可以出院了。
蔡静怡伸了个懒腰。说回去休息了,让我有事给她打电话,别再做出拉黑这种事情。我也告诉她,让她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回我信息,否则再跳楼一次给她看。
这话将我俩都逗笑了。使得我的酸楚减少了许多。
出院之后,我被李美丽带着坐车回到了家中。一打开门,我就看见张叔叔正拿着手机来回走动地打电话。才一段时间不见,他就好像苍老了许多。见到我回来,张叔叔立即放下手机,哈哈笑着朝我走来。
等走到我面前,张叔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笑道:“张祥,听说你多了点男人的伤疤?”
他明明是笑着的,眼神之中却有些悲伤。我抬起手晃了晃。无奈地说道:“很明显,现在的我如果去打游戏,手速肯定比别人要慢许多,只好将生活的精力都放在努力上了。”
张叔叔拍了一下我的头,疼爱而又难受地说道:“你活该,让你想做就做,结果你捅了个这么大的窟窿出来。对了,到时候你不要出庭,我已经跟律师谈好了,让你到时候拒绝出庭,我们会代理你告那畜生。律师的解释,是会说你被打得精神恐惧,不敢看见李瑞祥,反正就是会把你描绘得惨一点。证明我会帮你开的,正好我有个战友是精神科的医生。并且他的单位证明是法院允许的,他会弄好一切。”
我用力地嗯了一声,张叔叔随后深吸口气,最后叹气道:“行了,医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