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阿牛走了,就如同徐志摩的诗一样,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没有带走一丝云彩。
留下了对杨一帆一家无限的震惊和错愕。
“三哥,那小郎君真的能出一百贯,给五郎让他用。”杨思文大口喝了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杨铁牛用食指敲打着石墩,思考着程阿牛的话,没有好气的说道:“人家只是出一百贯和五郎做生意,不是给五郎一百贯钱,这是两码事儿。”
杨思文想了想好像人家说的是出一百贯钱跟五郎做生意,不是给五郎一百贯,杨思文想了想说道:“那也行啊,要是生意失败了,五郎也能分五十贯啊,五十贯咱们能买多少头牛啊,李家村的地主恐怕都没有那么多钱啊。”
杨铁牛手攥拳,在杨思文头上敲了一下,怒道:“你是傻子吗,冰块生意在长安城能亏嘛,就算是卖的贵,达官贵人都能用的起,要是在便宜点,一般的殷实人家都能用的起。
在说冰块不像别的东西,一块就只能用一天,谁家不备个好些个。今年这么热的天气,到入秋还有好几个月,轻轻松松得就能赚到好几倍的钱。”
“四叔,我爹说的对,冰块这个生意是稳赚不赔的,就算赔了,咱们也能捞几十贯,现在要紧的是,咱们去那里找一处可以作为工坊的对方,用来生产冰块。”杨一帆接着自家老爷子的话说道。
杨氏听着他们父子三说的事情,和四婶两个人对视一眼说道:“当家的,这个事情人家为什么让咱们做啊,人家程小郎君一看就是家里有钱的主,人家想要咱们的方子,咱们还能抗的住啊。”
杨铁牛和杨思文看着杨一帆,杨氏说的这个事情,他们也想过,这是碍于情面没有讲出来,关中人的情分,宁可让别人辜负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推测别人。
“娘,你放宽心,他不会也不敢这么做。”杨一帆给母亲杨氏说道。
谈论中众人都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也没有讨论出来个所以然。
原定计划今天去收割粟米的杨一帆被程阿牛的手笔微微有点吓着了,他承认自己觉得一百贯不多,谁承想竟然是一大堆铜钱,堆在自己屋里,有一小山高,真的是满室铜臭味。
“忠伯,这有多少大钱?”杨一帆对来送钱的程忠问道。
程忠自小便是程家的家生子,也解除不少家族的生意,他自语自己也算见多识广的人,想当初自己见到这么多大钱的时候,也惊讶半天。
可眼前这位小郎君从自己把钱从马车上卸下来,在堆到屋里,这位小郎君就很淡定。
可是他不知道,其实杨一帆不是淡定,而是有点惊奇,一时说不出话来罢了。
面对杨一帆的问话,程忠答道:“好叫小郎君知晓,我本次来,总计带来钱一百贯,仆人三十人,主家知道农忙,刚好庄子上有仆人闲着,能为小郎君解愁。我家小主人说了,仆人和钱要是不够的话小郎君言语,我家主人会在送过来的。”
杨一帆听程忠讲完才回过神,他没有想到程阿牛说的一百贯是光自己材料的成本,没有包括其他的成本,根据目前的人力成本来讲,一百贯多的很了。
他给程忠说道:“钱够了,就是仆人,我家家境贫寒,饭食上可能不尽人意,这点还望程伯你给仆人讲一下。”
程忠连忙拜拜手说道:“小郎君天资聪颖,才学满腹经纶,并定会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何必为一时困境而烦忧。”
“程伯,我就一个田野舍儿,乡野愚民,哪有什么治国安民之才,也无定国安邦之能,也就略有所学,养家糊口罢了,谈何封侯拜相。”杨一帆笑着给程伯说道。
为什么都喜欢往朝廷跑,多没有意思,自己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不好吗?
程伯把钱送到就回去了,至于三十个仆人明天早上会直接到田里,杨一帆新的工坊没有修建,自家家里有小,实在住不下那么多人,只能让他们来回走了。
“爹,你看看咱们村谁家庄稼收割完了,就说咱家要修房子他们给咱家帮帮忙。”杨一帆对老爹说道。
好家伙,老爹就是老爹,一大堆钱既然目如无视,一点都没有把钱放在眼里,相对于四叔就差了一点,都快要数数到底有没有一百贯。
杨铁牛喝口水把心静下来,说道:“明天我先去收粟米,晚上回来我去问人,还有地方你选好了吗?”
“地方我现在咱们家原上那块地,哪里又啥都中不了,只能长寒瓜,在说,地势平坦,里咱们村的路又近,马车刚好能到。
还有明天程阿牛会派三十个仆人过来给咱家帮忙收割,你看咱家用不用管饭。”杨一帆一口气说完,喝口老爹面前的水润润嗓子。
杨铁牛瞪一眼自家儿子说道:“哪能不准备吃食,人家来给咱们帮忙,肯定咱们要管饭,哪有别人来帮忙不管饭的道理。虽然他们是程小郎君家派来的,可终究是扑役,你觉得仆役的吃食能好到哪里去。”
又回头给自己兄弟说道:“老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