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长时间的强行军,队伍修整一天后就投入训练,训练场上除了杨一帆队伍在站军姿,其余连队都在热火朝天的操练。
杨一帆穿着盔甲,在营地的训练场上和将士们一起操练,将卒同练同食,是作为一名将领的必要素养。
杨一帆的队伍在校场的边落,全体成正方形方阵陈列。刀斧手在前,长矛手居中,弓箭手在后,整个方阵无论前后左右看都是一条直线。
说实话,六月里的太阳真是毒,其他营地不少士卒都是光着膀子,有的拿着大刀在练进攻,有的长矛手则操练防御。
太阳下,一帮男人光膀露乳,汗流浃背,不停用工具打熬自己的气力,画面实在是太美。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香烧完了,杨一帆才下令:“早辰操练结束,休息一刻时,在操练下一个科目。”
听着杨一帆下令了,其他旅帅才给自己的部下下令休息,得到休息命令的士卒都默默的就地而坐,恢复麻木的双腿。
营地里,其他人看着杨一帆的队伍就跟怪胎一般,这么热的天气,站着军姿一个时辰不动弹也就罢了,竟然全员不退甲,就这样直挺挺的晒。
杨一帆唤过杨堃,询问道:“我让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校尉,李旅帅把东西准备好了,适才见弟兄们操练,就没有过来,现在他差人去把东西抬过来了。”杨堃看着脸晒得通红的杨一帆说道。
“恩,你给李军说辅兵营每天准备好水。弟兄们操练力度大,盐分流逝的多,必须把盐分补充上才能跟上操练的力度。”杨一帆擦擦汗,给杨堃说道。
陇西的太阳就要比关中的太阳狠毒,就连称吃苦耐劳的关中子弟都晒晕了好些个,都不知道陇西人是怎么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
李军带着辅兵营的辅兵把一大桶水送到校场,这帮子辅兵看着这么大的太阳,杨一帆还没有让府兵停止休息,瞬间对府兵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了。
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讨日子的主,谁知道明天上了阵仗,谁会活到什么时候,何必要让人家这么操练自己。
“校尉大人,标下把东西抬过来了,您看是不是让弟兄们休息一下。”李军看着杨一帆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军觉得刚操练完的杨一帆,这会儿的威严不怒自威。
杨一帆点点头,没有说话,李军就去召集人,看着士卒们排队站好,杨一帆觉得这样挺好。
有时候给下属一点发挥的空间,能够调动属下的积极性,对于以后的也要好处,自己又何不何乐而不为。
就在士卒拿着碗准备抻水喝的时候,杨堃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倒入大桶里,用勺子在桶里搅拌了几下,给李军说道:“李旅帅,可以给弟兄们喝了。”
李军不觉得有疑,给排队的士卒开始舀水。
可能有人会问,杨堃不给李军解释自己往桶里倒的什么东西,就让士卒喝,难道底下的士卒就没有疑问和怀疑吗。
首先,对于李军来讲,杨堃是杨一帆的亲卫,好多事情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杨一帆的意志。杨堃此举并定来自杨一帆的授意,否则就凭杨堃的身份还不敢自作主张的给士卒往水里乱加东西。
其次,就算杨堃有不轨之心,但在军营里,到处都是士卒。真要是心有不轨,此举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在士卒都喝完水后,李军给自己到了一碗,喝下去,口里都是盐的咸味,看看碗里水的颜色。李军大胆的猜想,杨堃往桶里倒的是精盐。
心有灵犀般,李军看向杨堃,杨堃会意一笑说道:“校尉,不愿在营地里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都是自家兄弟,乎这个。”
听完杨堃的话,李军不由得对杨一帆肃然起敬,现在羌人叛乱,盐道和粮道中断,就连一些地主都吃的是粗盐,校尉却给自家兄弟喝的水里加的是精盐,不得不说,真的是对自家兄弟情义无双。
喝完盐水,看士卒们精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杨一帆挥手让士卒集结,开始下一个科目的操练。
“起步走,目标校场一圈。”士卒们呈行军状态,步伐整齐划一,煞是引人注目。
在周围围观的人都在欣赏二营的行军军姿的时候,杨铁牛抽出腰间的腰刀,大喊道:“风,风,风。”
士卒们面无表情,但却语气坚定的喊到:“风、风、风。”一时间压过校场上的声音,只有士卒的步伐踩在地上的声音。
前进的路途中,士卒都胆怯杨一帆队伍的士气,收拾自己的工具离开杨一帆队伍的行进路线。
围绕着校场走了两圈,满足了自己的目地,杨一帆让各个旅帅组织队伍进行战阵操练,自己则在各旅查看操练进度。
“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杨一帆还没有走到中旅的操练地,就看见校场上围着一圈人,在哪里指指点点,杨一帆知道这是二营的场地,还没有挤进去。就听见殿军旅赵瑞鑫的大嗓门。
杨一帆挤进去,看见赵瑞鑫和一个红脸汉子对峙着,双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