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标下无能人家揍了,给你丢脸了校尉大人责罚。”和杨一帆发生矛盾的红脸汉子跪在营帐里,低头说道。
赵守城脸色表情不愉,有心发火,但看见自己属下受伤躺在地上,也不忍心把火发泄在他的身上,在这不愿意落下个残暴的名声。
“说说吧,为什么和别人打架,你难道不知道营地里不允许打架吗?你有几个脑袋,妈的想死不要带着我。”
红脸汉子了解自己校尉的秉性,知道其平日里自诩儒将,以李帅为标榜,所以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势必会考虑周全。
当然他也不担心赵守城不给他出头。赵守城此人心眼小,家里有背景,又年少得势,故而有些锱铢必较,杨一帆公然在大众下打了自己,就是不给他赵守城给面子,而且自己挨揍了,赵守城要是连个屁都不放,他以后还这么带队伍,所以此人肯定会报复回去,去找杨一帆讨个说法。
赵守城脸色不停变换,手指轻轻扣案几,半晌说道:“李黑子,你给我从实招来,他们到底为什么打你,要是有所隐瞒,你小心本大人扒了你的皮。”
李黑子听赵守城这么讲,就知道赵守城要为自己出头了。当然他没有大肆的添油加醋,而是把自己主动找杨一帆的麻烦,生动描述成自己的操练被杨一帆的部队打断了,自己不忿,才带着属下去找姓杨的麻烦,谁知道被人家反杀了。
就连李黑子都被自己的说辞信服了,就是他们先挑事在先,自己只是维护麾下,维持大局,只能牺牲自己。
李黑子说完就跪在地上,自己说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了,只能赵守城决定的。
赵守城半眯着眼,看着李黑子跪在那里,一言不发。自己的属下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他会带着部队操练,那要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要是说李黑子和杨一帆的部下在赌场里发生冲突,自己百分之一百会信,可你是李黑子在校场上和杨一帆的部下发生了冲突,自己就要好好怀疑的思考下,不要让被别人当了枪使了。
“大人,那厮揍我也就罢了,可让标下不服的是,那厮竟然说我们是一群怂兵,说什么怂将怂兵,还望大人为标下主持公道。”
李黑子说完,就在地上磕起头。
“行了,去招呼你的部下,带起人马,跟我去看看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这么放肆。”赵守城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黑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李黑子应声行礼后,便出了营帐去召集人马。
且不论赵守城在召集人马,准备找杨一帆的麻烦。
杨一帆的营帐里,各旅旅帅正在汇报这几日的情况。
杨一帆放下手里的公文,揉揉眉头,说道:“各旅的训练还得抓紧,且不说让咱们的士卒能够以一当百,好歹也要能让士兵能够在战场上能够活着回来。”
“大人,咱们二营的汉子要么是身经百战的厮杀汉,要么是大人你用练兵之法百炼的士兵,标下觉得手底下的兄弟虽然比不上黑甲军,但是在右吾卫中,估计还没有一阵之敌。”
赵瑞鑫语气不忿的说道。
赵瑞鑫说完,在座的旅帅都脸色不愉,都是在行伍中厮混的汉子,估计还没有人喜欢自己手下的弟兄被人看不清,尤其是自己的上司。
杨一帆其实在说这话之前,就知道军伍中这帮人的秉性,一直都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
尤其自己手下以李军为首的二营老底子,都是战场上厮杀了多年的汉子,多少次生死之交活下来的,除了对黑甲军有些畏惧,对于其他的军队好像他们都没有多少畏惧。
杨一帆用手指轻磕着案几,对李军笑着说道:“赵旅帅,坐下说,你们不忿我对自家兄弟的评价,但有的时候有的东西就是事实,不是我们不忿就能改变的。
要是之前咱们营在后军,咱们营基本上就是干的后勤的杂活,管着一帮子辅兵,除非前方战事焦灼,无人能用的时候,咱们营才会顶着上。
现在咱们营全建制归到中军大帐,你们都是老行伍,应该明白,中军不次于前锋,攻城略地家常便饭的事情,死人也是常有的事,虽说将军难免马上死,但是我希望我的手下兄弟能够少死几个。”
杨一帆说完,李军站出来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人对底下兄弟们的关爱,可弟兄们入了行伍,吃了这碗饭,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再者说西凉兵只是名堂大,真要比战阵还得是咱们关中子弟。”
杨一帆拜拜手,看着压根就没有把西凉兵放在眼里的众人,任由这种心态蔓延下去,没几天全营估计都是轻敌之风,
上行下效之风由来已久,尤其在军队这种地方,上官的思想直接决定着他带领队伍的思想,大战临近之际,轻敌是兵家大忌,搞不好就会全营覆灭。
杨一帆觉得自己要纠正麾下的这种思想,他转头对营司马秦阳说道:“秦司马,你的职责以后再加上一条,全营将士的思想动态,大战之际,我不希望我的麾下将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