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子好歹在自家营地里是个旅帅,真的还没有那个小兵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当下不由得火从心底起,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妈了个巴子,你个怂货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老子让你去叫你家校尉来迎接我家大人,不是让我家大人在这儿等着,再不去,小心你娃的这身皮。√”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在士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大耳光子就在士卒的脸上扇了一下,瞬间士卒的脸上五道手指影就浮现在脸上。
士卒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感觉脸上一疼,就听见“给我扇回去,”“住手”两声。
士卒看见“住手”是这一群人中间穿铠甲的军官喊出来的,而另外一句话听着熟悉,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家校尉说的。
士卒听见自家校尉的话,顿时楞住了。在大唐军伍里,就算不属于同一序列,但兵就是兵,将就是将的道理是通用的。
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唐朝,尤其是军队行伍中。虽然有薛仁贵这样的火头军一跃成为将军的例子,战斗力是第一评选标准,但是在唐朝初立的时候,军中职务依然是一道鸿沟,而忤逆上官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
看见自家士卒愣着,没有反应,李军上前就是后脑勺一巴掌,口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没有听见大人说什么吗?给我扇回去,被人打了连点反应都没有,我手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李黑子本来看见杨一帆就有一点胆怯,便想往自家队伍里退去,这时听见李军说的话,更是心生退意,自己好歹是个旅帅,要是给一个大头兵在大庭广众下抽了大耳瓜子,那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看李黑子往他们队伍里退去,杨堃给李军一个眼色,两人一个健步上前,把李黑子的左右手一个剪刀绞,便把李黑子压在巨鹿前,士卒上前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瞬间李黑子脸上就出现了一个腥红的巴掌。
“啊,”李黑子双手被制,全身不能动弹,只能抬头死死的盯着士卒,双目通红,疯似狂魔。
赵守城制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自己手下被打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感觉这不是打在李黑子脸上,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自己颜面扫地。
“姓杨的,你他妈有点过分了,你要知道,你打的是我的人。”赵守城气喘吁吁的看着杨一帆说道。
杨一帆看了一眼李军,挥挥手他们把李黑子放开,用手淘淘耳屎,轻言淡语的说道:“我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人不能打啊,你丫是谁啊?你要给他讨回公道吗?”
“杨一帆你给我听好了,小爷我是后军三营校尉赵守城,你们打的李黑子是我的部下,今天你要给老子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说法,你要什么说法,你的兵莫名其妙的打了我的兵,又目无上官,挨打是活该,知道不。”
赵守城怒极反笑道:“他的上官是我,而不是你,有何曾来的目无上官,反倒是你的士卒,以军卒身份无视我等军官,我让我的手下教教他怎么做人。”
“我的人怎么做事我会教他,按理说,我的人犯错了,是由我的人来收拾,李黑子他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管我的人,真的当我二营的兄弟都是闲扯淡的。”杨一帆看着赵守城,全然没有一丝退让。
“姓杨的,今天我来是为两件事,一事是你的人之前在校场上打了我的人,还有今天你的人又打了我的人。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身后这百十兄弟就踏平了你的营地。”赵守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着杨一帆说道。
赵守城说完,杨一帆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后面一票兄弟哄然大笑。真的不是李军和赵瑞鑫们托大,而是自身实力和敌方实力不对等,看着赵守城身后的一帮士卒,李军估计自家士卒一个冲击,可能就战斗力就全然不剩了。
赵守城看着杨一帆身后的士卒,全然不顾自己方的颜面,肆无忌惮的嘲笑,当下恶狠狠的说道:“姓杨的,是骡子是马,有本事咱们就试试,各安天命。”
当下就要摆齐兵马,准备冲击二营营地,这时杨一帆打个手势,出来个传令兵,只见他从身后的竹筒里掏出小旗,挥舞几下,巨鹿后面一路士卒冲出来,将弓弩床拉开,弩箭上旋,对准了赵守城的队伍。
弩箭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但赵守城等人的心里无比的难受,任谁被这么大的弩箭对着,估计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姓杨的,你还守不守规矩,哪有他妈的比试用弩箭的,要是出来什么问题,你承担的起吗。”
杨一帆听了赵守城的话,不怒反笑,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得是让人眼界大开。
“姓赵的,你可真真的不要脸啊,先是你的人挑衅我的手下,再有你领兵围攻我的营地。
李军,你告诉他,在大唐军规里,带兵围攻同僚营地,该当如何处置。”
李军抱拳答到:“禀校尉大人,未得上峰指令,擅自领兵围攻同僚营地,可视为忤逆造反,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