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第一次读这首诗的人都会在心中勾画出一幅沙漠里落日的画卷,在无边浩瀚的沙漠里,看着夕阳西下,感受大自然的鬼斧和文学知识的力量。
可是你要是在沙漠中走上个一天一夜可能就不会这样觉得,在沙漠中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只能凭着直觉前行,很容易迷失方向,困死在沙漠里,化成沙漠里的沙粒。
在距离凉州城还有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沙漠和绿洲从这里泾渭分明,一边是沙漠卷起的狂沙,一边是绿洲中盛开的花朵,在这中间,一大队人马如同蜿蜒的长蛇在前行,因为身着黑甲,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
杨一凡很庆幸自己没有走进沙漠,只是在沙化地上行军,可就是这样,不时扬起的风沙连李军和赵瑞鑫他们常年在行伍里的汉子都受不了,更加不要说杨堃他们一帮子小年轻人。
赵瑞鑫纵马来到杨一凡身边说道:“大人,这凉州城的破天气真的怪的很,这么热的天气,大强度的行军,有好几个兄弟都中暑了,兄弟们有点扛不住了,您看是不是让弟兄们放慢行军速度。”
几个月的军旅生活让杨一凡锻造成了一名真正的军人,再加上在陇西大太阳晒得肤色雀黑,穿着铠甲端坐在马上,有些不怒自威赵瑞鑫有点胆怯。
“胡闹,我朝治军森严,你也是老行伍,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逾期不到视为慢军,违者斩,那个有胆子敢在程大将军手下逾期不归,你有几个脑袋啊。”杨一凡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赵瑞鑫也知道程大将军治军森严,可底下士卒都已经累到一小部分了,要是不及时修整,就算拉倒凉州城外,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是一群软脚虾。
杨一凡也知道赵瑞鑫有苦衷,不要说他,就连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士卒要是得不到修整,战斗力就下降了百分之五十,可军令如此,自己也没有辙。
自从大将军给自己三个营授旗后,三个营一直在私底下较量,此战就是三个营比较的战场,要是自己输了,自己手里的这面虎弑旗就成了一个笑话。
招招手对赵瑞鑫说道:“通知军需官,把我们在兰州练出的盐掺到水里,给士卒补充体力,军官下马,把一些辎重放到马上士卒轻装前行,务必在酉时赶到凉州城外。”
赵瑞鑫顿时点点头,纵马去找军需官。
杨一凡又对自己身边的杨堃说道:“你去前锋,传我军令,命令前军将夜不归放置十五里,每人双马,此处距离凉州城不足二十里,估计凉州城的探子估计已经发现了咱们,告诉前锋,时刻注意凉州城的动向。”
都怪自己营最近在大营里风头太盛,程大将军让虎弑营担任前锋,负责为大部队搭桥开路,顺道收集凉州城的动向。
部队行进了有个十来里,队伍后面夜不归纵马而来,在杨一凡面前勒马停下,单膝跪地说道:“禀告校尉,后方豹冀营来人,说有军情来告。”
杨一凡跟着夜不归走到队伍的后面,看见追上来的夜不归,骑士已经累得虚脱,要不是有情报为说,早就估计累得昏过去了,这会儿在辅兵的帮助下,正在喝水,看见杨一凡一行过来,急忙起身,说道;“不知道哪位是虎弑营杨校尉,我有军情告知。”
杨一凡上前说道:“我是虎弑营杨一凡,李旅帅注意戒备。”
“杨校尉,大将军军令,命令虎弑营负责为大军侦探大军安营扎寨之所,有辅兵营负责搭建,要求在大军来临之时,能够入驻,逾期未建成,视为违抗军令,斩。”骑士从身后拿出来由中军大营发出来的军令。
杨一凡接过军令辅兵营派人负责照顾他,当下和李军离开亲兵去找其他几个旅帅。
让杨堃拿来行军图和凉州地舆,杨一凡对着地舆说道:“大将军给咱们营下了军令,命令咱们要在大军来临之时,构建好大营和工事,时间比较紧张,咱们营和豹冀营之间相差十里,与殿军相差不到四十里路,咱们现在还有不到十里到达凉州城,所以如何在凉州城外构建工事和大营,我们自身又不会受到凉州军的攻击,几位有什么高见。”
看到几个人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杨一凡长叹一口气,顿时感觉自己账下无人,这几位打仗是个好手,冲锋陷阵无所畏惧,可要是让出谋划策,就瞬间不行了。
当下,杨一凡收起地舆说道:“前军旅、辅兵营听令,全营马匹集中到你们两个营,命令你部在一个时辰内行进至凉州城外,时刻注意凉州城内的动向,如一旦发现城内守军有异动,立刻来报,同时负责为大军勘测地形,着手构建大营。”
杨铁牛和赵瑞鑫沉声应答,行礼后,通知部下加速前行。
又说道:“中军旅、殿军旅由我统领,两个旅十里强行军,务必在前军旅和辅兵营构建大营的时候,赶到凉州城外,以防不测。”
李军拱手应道,转身和杨堃去通知部下前行。
只见顿时,整个虎弑营如同转动的机器,前军和辅兵营的分离了队伍,在各自主官的带领下,加速向凉州城外赶去,而中军旅和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