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在当前的情形之下,我们的常公公又被人给忽视了,不过,在看到皇上走上前去一一扶起那些奇怪的人,并没有来理会他,我们常公公非但没有的气恼,反而还马上就连声说道:“皇爷,皇爷,他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没有给皇爷丢脸啊!”
说句实话,朱慈烺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些受伤的将士不但都恢复了健康,还对他怀有这么深厚的感情,等他将这些将士搀扶起来,就连路振飞几人也上前来向这些将士行礼。
将士们却都一个个红着脸,局促不安地站到一旁,连连闪身避过。
朱慈烺奇怪地问道:“路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路振飞笑着说道:“陛下,他们正是方才微臣所说的‘北来二十二义士’。”
“啊,”朱慈烺惊呼一声,仿佛根本就不相信路振飞的话,愣了愣神,猛然转头看着那些残疾的将士说道:“怎么只有你们二十二人,其他人呢?”
“陛下,他们都还好,只是有些将士伤着腿脚,故而上不得战场,所以……”一个缺了半边鼻子的将士瓮声瓮气地说道。
“好好,朕不是说过让你们好好养伤吗?怎么又要去上什么战场?”朱慈烺责怪一句,又恶狠狠地说道,“幸好,你们都没有事,不然朕一定饶不了那个刘泽清!”
“陛下……”将士们全都哽咽着拜倒在地,皇上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什么叫做爱兵如子,视民如伤,这就是啊!
此时就连高杰和黄得功都有点看不懂了,皇上竟然会这样护短,将这些伤兵看得比堂堂的总兵官大人还要,就算是这些伤兵再怎么英勇善战也不至于如此吧?幸好,自家也算得上是皇上的“自己人”了!
路振飞和王燮因为早就看到过这些伤兵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现在看到皇上关心在意这些人,都在心里感叹不已,想到,古来的圣君仁皇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你等虽然冒险了些,也确实打出了我军的威风,没有给朕丢脸!”勉励一番之后,朱慈烺当然要鼓励肯定他们的行为,不然的话以后怎么还有人再给他卖命。
“好了,你们全都起来吧!朕早就说过,你们是英雄,没有一个是废物,现在你们不但向自己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还向世人证明了你们的价值,朕感到很欣慰啊!”
的将士都站起身来,涨红了脸,兴奋地望着皇上,朱慈烺又走上前去,和他们每一个人都说了几句话,问候他们的伤情,听到当时受伤的人都得以保全性命,朱慈烺也不禁暗暗吃惊,这些人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竟然在这种时代,做了各种各样的外科手术还能够捡回一条命来,简直可以说是奇迹了。
等鼓励完这些将士,朱慈烺才向常进节、杨秀才问起了公主的情况,得知妹妹在前些天赶来的周奎的照顾下,一切都好,朱慈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又吩咐张三去把李国辅叫来,低声吩咐了常进节几句话他和李国辅一起安排这些将士去军营中休息。
这次带领火器营随同皇上来淮安的就是李国辅,朱慈烺之所以要用他,除了看中李国辅的忠心以外,更的是,朱慈烺此次整编勇卫营还是太仓促了些,并没有得到勇卫营将士的真正拥戴,不说别的,光是他将太子军的人安插进勇卫营,就肯定会遭到勇卫营里原来的那些军官的抵制。
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要让他盲目相信勇卫营的忠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好用空降的方法太子军的人暂时将勇卫营掌控起来,这个李国辅毕竟是勇卫营的监军,他当然也要利用上了。
不过,这回这些伤残的将士竟然在淮安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受到了淮安军民的一致爱戴,他要是还不懂得怎么加以利用的话,那他也就不是猪老千了。
逼着这些伤兵生受了路振飞他们的礼,等李国辅来了以后,朱慈烺才郑重其事地要他好好安排这些伤兵去军营里休息,自然,伤兵们又一次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于是,当朱慈烺在军帐中与路振飞等人商议怎么对付刘泽清的时候,火器营的军营中就发生了一些有趣的谈话。
“真的,皇上真的说受伤的士兵都会得到照顾?”一个年纪不大的娃娃兵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废话,俺还会骗你不成?你也不看看俺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这样?”一个只剩下一只手的老兵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衣袖。
“还会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大夫?”另一个士兵也凑上前来问道。
“还有足够你用下半辈子的抚恤金,你们倒是要俺说几回啊。”那个老兵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可,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像老哥你这样。”那个娃娃兵小声说了一句。
“废话,你当俺就想吗?你也别忘了,如今可是乱世,谁还敢保证那刀枪就长了眼睛,一辈子就没有个走麦城的时候?”老兵瞪着眼睛愤愤地说道。
“这话倒是,可是你们都是随同皇上南来的老人,可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又凑上来一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