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右贤王见自己诈唬豁都的招数见效,“嘿,嘿,嘿”一脸冷笑手下人放开豁都。
豁都赶紧跪下来,把去上郡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右贤王听了,频频点头,暗暗想:“这才是事实的真相,汉人一向温和,借给他们几个胆,岂敢擅杀匈奴人!”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变,厉声喊道:“没用的奴才,把匈奴人的颜面丢光,看来本王还得杀你。”
后义卢侯难氏是右贤王的得力臂膀,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右贤王要杀豁都,觉得这不是好办法,出面制止道:“大王,且慢。”
右贤王面露诧异之色,不禁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豁都隐瞒事实真相,固有可杀之罪,念他跟随你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后义卢侯难氏说到此处,看着右贤王的脸色。
右贤王本来没有杀豁都的意思,正好借着后义卢侯难氏的求情下坡,骂道:“看在后义卢侯难氏的面子上,饶尔不死,下去吧。”
“谢大王不杀之恩。”豁都谢了后义卢侯难氏,领着虎刺、忽儿金、帖木儿,走出王庭。
等豁都几个人走了,后义卢侯难氏眼睛骨碌骨碌来回转动,唆使右贤王说:“上郡物产丰饶,人口稠密,大王难道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说取来它?”右贤王眼睛一亮,盯着后义卢侯难氏。
后义卢侯难氏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婉转地说:“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天与弗取,自受其咎。大王守着上郡这个聚宝盆,天天喊穷,这绝对不符合大王敢作敢当、彪悍要强的性格。”
“拿下上郡,补充王庭!”右贤王觉得出兵上郡有百利而无一害,大手往下一劈,果断地说。
“大王明鉴,后义卢侯难氏愿意鞍前马后,以效死力。”后义卢侯难氏“噗咚”一声跪在地上,竭力撺掇右贤王侵略上郡。
右贤王正要下令出兵,突然想起什么,眉头一皱,颇费踌躇地说:“对上郡用兵虽然符合本王的利益,但汉朝与匈奴之间已经和亲,冒顿大单于娶了汉室公主,本王发兵的话,是否得请示一下冒顿大单于?”
后义卢侯难氏讥笑道:“大王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吗?等你请示冒顿大单于后,战机已失。大王不能又想吃肉又嫌腥啊。”
“万一冒顿大单于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那就一边出兵,一边请示,先斩后奏,等冒顿大单于知道后,米已下锅,木已成舟。”后义卢侯难氏心说这算不了什么,眼睛骨碌一转,出了一个让右贤王可进可退、左右逢源的计策。
右贤王摸一把连鬓胡子,哈哈一笑,拿定出兵侵扰上郡的主意:“嗯,如此甚好。”
右贤王立说立行左右侍从通知各部落酋长,立即来王庭开会,没用半天时间,远近几十个部落酋长集中到他的王庭。
热腾腾的肉盘子端至各酋长的小桌前,白花花的马奶酒倒进他们的碗里,他们用刀叉切开一块块鲜美的羊肉,送进嘴里,尽情地咀嚼;他们举起碗,喝着匈奴甜美的酒。等各位酋长喝到高兴的意境,右贤王端着酒碗,走至王庭的中央,大声说道:“各位酋长,今天本王请你们来,有一件大事想告诉你们,咱们几个匈奴人在上郡受了欺负,跑回来说上郡的中尉侮辱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兴兵灭了上郡!”一个酋长举起双臂,大声喧嚷。
“灭了上郡,灭了上郡!”各位酋长纷纷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右贤王把酒碗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明天中午时分,各路兵马齐集上郡城下,有敢违令不从者,杀无赦!”
“得令。”各部酋长告别右贤王,离开王庭,连夜返回部落,部署出兵上郡的相关事宜。
就在匈奴大规模集结时,上郡的军民被发动起来,他们走上城头,加高加固城墙,把滚木、礌石、石灰、烧烫的油以及能够防御敌人进攻的东西,全部集中到匈奴人可能进攻的方向。
中午时分,只听胡笳遍吹,一队队匈奴骑兵蜂拥而来,把上郡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右贤王骑着一匹纯褐色的、头颅上有一块明显白记的乌骓马,绕着上郡勘察地形,一边奔跑,一边摸着连鬓胡子,迎着温煦的春风,得意地吹着口哨。后义卢侯难氏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马蹄叩击着大地,发出嗒嗒的声音,说不出的惬意。
当右贤王看到各部落的兵马到达指定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下达攻城命令。的胡笳吹起来,匈奴兵抬着长梯,拿着厚盾,冲到城下,把长梯靠在城墙,沿着梯子爬了上去。
城上扔下滚木和礌石,把石灰、烧汤的热油泼下来,被击中、被眯眼、被烧伤的匈奴兵惨叫着,从长梯子上掉下来,跌在坚硬的地上。一批批匈奴兵倒下去,一批批匈奴兵又冲上来,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前仆后继,永不退缩。
豁都、虎刺、忽儿金、帖木儿首先爬上城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