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的中尉接到报案,立即点起二十个精悍的士兵,翻身上马,按照掌柜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哒,哒,哒”的马蹄声如同暴风骤雨似的,清晰地叩击着大地。√没多大功夫,他们追上豁都、虎刺、忽儿金、帖木儿、卢桑五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中尉在马上喊道:“哪个是杀人的凶手?”
忽儿金挺身而出,生硬地回答:“我就是!”
中尉大声喊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豁都喊道:“我们是匈奴右贤王的部下,看在右贤王的面子,能不能放走我们?”
“甭说你们,即使右贤王在这里,也必须遵守大汉朝的刑律,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中尉理直气壮地回答。
忽儿金噌地拔出宝刀,一拍坐骑的,就像一只离弦的箭,冲向中尉,怒吼道:“杀。”
“杀。”豁都、虎刺、帖木儿、卢桑也纷纷拔出宝刀,杀了上来。
中尉见状,拔出宝刀,迎上前去厮杀,士兵们操起武器,把他们五个人团团围在中间。
激烈的战斗打响了,刀与刀、刀与枪相碰撞,在空旷的草地上发出“乒乓,乒乓”的声音。汉军占据四比一的明显优势,志在全歼这伙入侵的匈奴兵;匈奴兵平素剽悍善斗,此时毫不示弱。
豁都毕竟有着战斗经验,他见敌我悬殊较大,这样打下去于他们不利,于是果断地冲出重围,打了一声长长的唿哨。这是突围的信,虎刺、忽儿金、帖木儿、卢桑听到唿哨声,挥着明晃晃的宝刀,大声叫喊着,冲出汉军的包围圈。
“想跑,没门。”汉军看他们要跑,眼都气红了,一个个喊叫着,追了上来。
短兵相接的战斗再次打响,虎刺看一个汉军把枪搠来,一个蹬里藏身,躲过这个汉军的枪,然后突然翻上马背,拿刀削去这个汉军的人头,而此时忽儿金也干脆利索地杀掉一个汉军士兵,冲他伸出大拇指,大声叫道:“虎刺,好样的。”
虎刺也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跟着他喊道:“忽儿金,你是草原上的雄鹰,你是匈奴人的骄傲。”
相比较而言,卢桑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中尉砍伤右肩膀,鲜血顺着胳臂往下流淌。他咬紧牙关,忍住伤痛,搏斗,然而一阵剧烈的痛疼像蚯蚓一样,沿着胳臂向上爬去,他实在受不了,宝刀从他的右手滑掉地上。他刚刚闭上眼,只听噗嗤一声,胸膛顿时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穿透,脑子里顿时失去知觉,身子噗咚一声,从马背上摔倒在地上。
“卢桑兄弟。”豁都喊着,不顾一切向他赶来,但汉军超过他几倍,他根本无力近前。他再次吹响唿哨,虎刺、忽儿金、帖木儿闻声,再次脱离战斗,不要命向前狂奔。
汉军穷追不舍,直至汉匈边界,他们不敢再追了,怕遇到匈奴大队人马,把他们吃掉,如果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他们返回原来战斗的地方,收拾战死士兵的尸体,驮到马背上,返回郡里,给郡守做了详细禀报。
郡守气愤地对中尉说:“这帮匈奴人,实在太可恶,屡次骚扰边境,杀我军民。你把战死的士兵埋葬,给他们的家属发放一些抚恤金,然后修葺城墙,防止匈奴人马来报复我们。”
中尉答应着,走出衙门,安抚死者,同时到饭馆,告诉掌柜:“五个匈奴人十分剽悍,我领着二十多个兄弟追他们,反倒被他们杀掉两个弟兄,不过呢,我们也杀掉他们一个。”
“谢谢中尉大人,为给我们老百姓撑腰做主你们死掉两个好弟兄,我心里很难过。”饭馆掌柜连声感谢,随后他告诉中尉:“我已经把店小伙计厚殓入棺,给他的家人一笔钱死者入土为安,毕竟他是为饭馆才死的。”
中尉眼睛喷着愤怒的火星,狠狠地说:“匈奴是我们汉族人的共同敌人,我们绝不能饶恕他们。”
“只要大人需要,我们随时待命。”此时没有匈奴兵在场,饭馆掌柜胆子变大了,拍着胸脯,慷慨激昂地说。
却说豁都、虎刺、忽儿金、帖木儿返回匈奴,径直来到右贤王的王庭,向他做了禀报。
右贤王又高又胖,站在那里像一座铁塔,连鬓胡子几乎占了他那张古铜色脸膛的二分之一,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经常射出两道令人胆寒的目光。此时他正坐在王座,眯着眼睛,听豁都叙述去上郡的经过。
豁都添枝加叶,隐瞒他们上饭馆不给钱、杀死人的经过,反而诬赖中尉见匈奴人就抓,最后导致卢桑被杀。他声泪俱下,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大王,汉人甚是无礼,他们竟然放出狂言,说右贤王如果在上郡的话,也必须缉拿。”
“汉人果真这么说?”右贤王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浑身沾满血迹的豁都、虎刺、忽儿金、帖木儿,心里不住地打问。
他从王座上站起来,来回徘徊几步,眼睛里倏然射出两道凶狠的目光,久久地盯在豁都的脸上,一眨都不眨,突然大声喊道:“来人呀,把豁都拖出去,给本王砍了,看他再给本王说假话。”
立即从毡庐外涌进几个彪形汉子,扭住豁都,像拖小鸡似的,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