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凝眸,已见杨柳风推开众人款款走到那马贼头领面前:火光如昼,照亮了婉丽容颜,发髻微乱,却别有撩人的情致,唇畔一丝冷傲不羁的微笑,竟比平日的温淡柔雅更能撼动心魄。&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紧盯着盈盈而至的美人,马贼头领的虎眸中光芒闪动,已是灼灼炽炽。
杨柳风走到他面前,并不回避那滚烫的目光,却是略带轻蔑地对视着他道:“如果你们再敢用强,我保证,你能得到的只有三百具女尸。”
马贼头领冷笑出声,缓步走近她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杨柳风冷静地回视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营妓。”
“营妓?”马贼头领收手仰天大笑:“一个婊*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杨柳风讥诮地道:“不错,我们是婊*子,可婊*子也是人,也有拳拳爱国之心,我们上不了战场,不能杀敌立功,但是我们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去抚慰前方的将士,聊解他们的思乡之情,所付出的虽然微薄,可却已经是拼尽所有为国尽忠。”冷笑道:“所以,我们只心甘情愿地侍候前方将士,而不是……禽兽。”
虎眸中怒火一炽:“你敢骂我!”
杨柳风幽冷地一笑:“我从来不骂人,只说事实。”
“事实?!”马贼头领怒笑道:“我却要听听你所谓的事实。”
“而今边关战事紧迫,外夷嚣盛,国运堪危,尔等徒为七尺男儿空负一身武艺,却不思杀敌卫国,吃着这片土地上的粮食,穿着这个国家的布帛,却趁乱劫夺军粮辎重,令得大军未捷粮草先失,军心祸乱气势动摇,尔等此举却何异于卖国投敌?鸦雀尚有反哺之义,”杨柳风冷笑一声:“说你们是禽兽,亦使禽兽蒙羞。”
她一番言辞俱厉已是说得几个马贼垂首汗颜。
马贼头领却冷笑出声:“好一张利口!吃着这片土地上的粮食,穿着这个国家的布帛?”骤然抬手指着群贼:“你去问一问他们,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国家?朝廷年年征战年年重赋,可曾管过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国家有难倒要我们上阵卖命?安享富贵的时候可曾想过要分一杯残羹给我们这些饥苦百姓?!”最后一句已是在低声咆哮。
一时间面有愧色的马贼们皆又忿忿起来。
杨柳风垂首不语。
那马贼头领却似犹不肯放过她,狠狠地扼起她精致的下颌:“你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杨柳风缓缓抬起羽睫,眸中已没了方才的讥诮清冷,檀唇勾起,已是浅笑如风:“这就好比,父母不贤儿女却不可不孝,不贤乃是家事,关起门来如何埋怨愤恨哪怕取而代之,皆无可厚非,但却断没有任凭旁人羞辱而不施援手的,盖因家辱则人羞,国辱则家耻,小羞大耻,怎可不权衡而为之?”
夜沉静。
似乎只听见火炬上劈啪爆响的火花。
不知沉寂了多久,那马贼头领忽然仰天大笑,良久,才止住笑声,看向杨柳风的虎眸中已满是兴味:“有意思,你果然是营妓么?”
杨柳风微微欠身:“正是。”
虎眸烁烁地道:“好,我明日就带人前去投奔宁王大军。”嗓音忽沉道:“不过,今夜,我要你来侍候我。”
羽睫轻垂,看不出眸中情绪,杨柳风只是平静地欠身道:“能够侍候军爷是风儿的福气。”
马贼头领大笑一声,猿臂轻舒已将杨柳风扛在肩头,提步向营帐走去。
“姑娘!”蕊儿哭喊着奋力拨开人群欲冲上前,却被一个高大的马贼一把拎住寸步移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扛着杨柳风一步步走开。
“等一等。”被捆押在侧的刘羽忽然大声道。
停下脚步,马贼头领缓缓回身:“怎么,你还想跟我抢女人?”
刘羽淡淡一笑:“不是我想跟你抢,而是你在跟我抢。”
马贼头领略有些意外地瞟了一眼肩头的娇躯笑道:“不错,有眼光。”
“你既然决意投军,那就该遵守军中的规矩。”
马贼头领失笑道:“军队里玩女人还有什么规矩?”
“自然是有,你若坏了规矩,将来在军中亦会为众人所不齿。”
马贼头领饶有兴致地道:“什么有趣的规矩?你倒是说说看。”
刘羽瞥了一眼他肩头的身影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想要她,就必须赢了我。”
马贼头领闻言已是哈哈大笑:“我若未赢你,你又怎会受缚。”
“刚才是为公,现在是为私,公私岂可混为一谈?”
“好!”马贼头领抬手放落肩头的人儿:“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也免得你将来在军中说我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