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跟他说起，此药有别的用途？”

“容学生想一想。”

石旺说完，低下头。

“你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喜欢卖弄学问，这个仁智见仁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意外，而，这些意外是不能算到读书人的头上的，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当时学生看他很在意的听着，想着自己已经断了做官的路，剩下的不过是求一个好的生活，就多说了几句。

药引，想大人也能知道其中一些，用得恰当可以救人，用的不好就可能要命。

这个尸蟞也是如此，它属于阴物，依靠死人心头血而活，阴阳调和才有疗效，所以对一些有阳盛之症的病人有用。

阳盛不同于旺盛，是一种病症。

要是用在生机旺盛的活人身上，就会，就会盘踞在心口，导致血液凝固。”

“若是死于这种药引，如何查验？”

“心头血凝固，为紫色。”

“多谢赐教！”

“不敢不敢。”

“我还有一事想问，不知能否告知。”

“大人请讲。”

“你可知自己的东家和周刘氏的一些事情？”

石旺微微一愣，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应该听说本官已经接了周凯的状子，他一口咬定，自己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本官希望，你还是个正直的读书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良久。

“学生惭愧，学生有罪。”

“罪从何来？”

“此事学生知道一些，其实很多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一些，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可能也就他们兄弟俩蒙在鼓里。

所以，那天学生醒来后，就有些后悔，就想离开，却又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只是说说没别的，又舍不得自己的月例。

后来知道周旋死了，心中有些惶恐，却依然以为是个意外，没想到今天被大人传唤，学生上来没有实话实说，实在有罪。”

“那你觉得周旋是死于意外还是谋杀？”

“这个，这个，学生不敢肯定。”

“来人，传仵作前去周旋墓地，开馆验尸。”

“是。”

“那天王大虎拿来尸蟞，是谁开始焙制的？”

“是学生。

而且，他的侄子确实是燥热之症，久治不愈，也算对症下药，这才没有疑心。”

“看来是老谋深算，果然是京城居大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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