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初来乍到,又是后学末进,这些天也不敢胡乱走动,免得被人不喜。√
不过多日下来,还是故作不知,就有些不识体统。
所以,本官想着几日后,宴请一下一些同僚教一番,然后再虚心向各位大人学习。
既然想着做一桌好的酒宴,就不可马虎对待。
本官有事刚来京城不久,没有门路,甚是苦恼。
直到几天前,有人向我说你这里的酒食不错,于是差人过府一叙。
半路遇见你家夫人,她说你去收债家中,不敢耽误,愿意前往,说明缘由,拜见于我。
我自然不会怪罪,又见你家夫人很是推崇自己酒食,于是让人请回一桌,味道确实不错。
所以,我今天这才前来,想和掌柜的商量一下具体事宜。还望没有叨扰到你。”
刘备很是诚恳的说着,解释着自己来此地的缘由。
阮平仔细的听着,做着自己的盘算。
他说的目的何在,一语道破,就是让我供应酒菜,白吃白喝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有。
可我能拒绝吗,能说不吗?能。
但那以后呢,可就结了仇了,还不是天天给我穿小鞋。
不过,看这人年轻轻的就做了一个县官,虽然没有听说过背景如何,但想来也是不错,那就是前途可期。
我只是花一点小钱,做的好了也算攀上了一个关系。
而且,听他这意思,京城里认识的人并不多,而我,却很是熟悉当地,那是不是……
想到此处,一些不快也就云消云散,阮平连忙站起身来,很是献媚的笑着。
“蒙大人看重,小民以后自当尽心尽力,决不让大人失望。”
“哎,阮掌柜严重了,我好你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对对对,大人吃酒。”
“同饮同饮。”
二人达成初步协议,都很是高兴,端起杯来互敬一下。
阮平一饮而尽,眼睛却看到刘备突然静止,然后身体轻微颤动起来,牙齿‘咔咔’作响,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阮平一下子愣了,这是做啥?讹诈于我?没必要啊也不像啊?一脑袋雾水。
刘文在一边看到,脸色煞白,一个箭步到了跟前,抱住了刘备,冲着阮平说道:“掌柜的,快拿些生姜来。”
“哦哦哦,来人来人,算了,我自己去吧!”
阮平确实吓了一跳,这可是一个朝廷的官员,真要在自己这里出了事,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喊了两嗓子,得了,我啊也别在这里杵着,喊人的功夫还不如自己去呢。
于是,一边喊着一边跑了出去。
着急忙慌的跑了,自然没看到,浑身明明出着汗却冒着寒气的刘备眼底的一抹精芒。
“这,这是复发了吗,不行咱们快些离开回去,我给你找药材去。”
刘文没有管阮平,在刘备耳边急切的说着,急的满头大汗。
“没事没事。”
刘备额头冒着汗水,却打着摆子。
怀县的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刘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是说左慈老神仙开几副药就能完全痊愈的,这需要时间。
左慈临走前,就传给刘备一个口诀,可以压制这些隐患,然后配合药物,一点点消除。
当时就他二人在屋中,也就没有别人知道。
今天刘备自己没有压制隐患,一下爆发出来,自然怎么看都不会是假的。
刘备的体温飞快的降低,一股股寒气从身体里往外冒,刘文顾不得许多紧紧地抱住。
“这这……”
刘文急的眼眶通红,嘴唇哆嗦。
来的时候,俩人是商量好了一些办法,刘文刚开始以为刘备一定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于是很是配合的表演一番。
可随着时间飞快的过去,怎么看也不像假的,刘文真的慌了,都要急哭了。
阮平跑出去,拐了个弯,到了屋子的后面,从墙上小心的抽出根木棒,一个圆圆的光柱透过墙壁。
一只眼睛凑上去,往里观看,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阮平也不例外。
雅间墙壁上的小洞,用来偷听什么的很是便利,也算帮了几次小忙。
心中很怕在自己这里出事外出找生姜,路过时形成的习惯还是让阮平到了这里先看一眼。
现在看到屋里慌乱的刘文,颤抖的刘备,阮平连忙将木棍塞回去,小跑着去了厨房。
时间不大,阮平满头大汗回来,进了屋中。
‘嗯,我这可算表忠心了吧,哈哈,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大人,大人,您要的生姜……”
阮平一边跑着用手擦汗,一边喘着粗气大声嚷嚷。
刘文顾不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