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杀了娘娘,这世上就少了一个好皇后,一个好朋友,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一个好主子。”
奚春柔怔怔的看着激动不已的素素,不解的说道,“我杀她于天下何干,再言之,她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被我杀死。”
素素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熊孩子,似乎是一根筋,油盐不进,根本就说不通。
“娘娘。”
古若嬛从黑暗中走来,也不知道屋里的对话听了多少,素素看了一眼一脸平常的奚春柔,“娘娘,您怎么来了?”
古若嬛却直接的坐在了奚春柔的床头,“过来看看。怎么还要杀我?”
奚春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何不可,若不是你拓跋凌也不会重伤如此,本是俊秀堪比惠仁的公子,如今却变成了危危可及的病秧子,你有罪,为何不能诛之?”
古若嬛听到拓跋凌,心口微微抽痛,眼眶泛起了泪光,点点头,“奚姑娘所言极是,不过要等你的身体养好才能动手,留在古府,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总会有得手的机会。”
奚春柔一愣,“你不怕死?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古若嬛轻轻地摇头,“怕,谁能不怕死呢?人各有命,若是我命该绝,便从了他就是啊。”
奚春柔抿起了嘴,低垂着头,脸上被阴影遮住,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姑娘好生修养,放心吧,在古府之中,任何人都带不走你的。”
奚春柔一怔,古若嬛已经出门去了,素素紧随其后。
房间里只剩下奚春柔一个人,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忘了问师兄的下落,左等右等,素素都没有回来,饱暖思淫欲,奚春柔昏昏欲睡,未等到素素回来,便睡了过去。
“娘娘,你留这忘恩负义的做什么?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她要杀了你?”
古若嬛笑着摇摇头,“随她去吧。”
素素张了张嘴,她知道古若嬛一旦下定了主意,便无人能说的动。
转眸看向灯火昏明的房间,如今也只能牢牢盯着奚春柔,不能让她乱来说不准,还能将这冥顽不灵的小姑娘说的通。
奚春柔的睡相很恬静,素素面对着这样纯洁的面容时再是狠不下心来下手,缓缓的收起手里的剑。
奚春柔睁开眼,“素素姐姐,你回来了?”
“姐姐?”素素一挑眉,她们何时这般亲近了?
清晨,古若嬛刚起,就被肖远的急报吓了一跳。
肖远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可怕,抢过素素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灌进嘴里,大口喘气,脸色至今还有些苍白。
“你怎么能抢,这是给娘娘……”
还未等素素说完,肖远就急不可耐的说道,“素素姑娘,你就再给娘娘倒一杯不就是了.”
素素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将未说完的话说完,“那是给娘娘的漱口水啊。”
肖远脸色大变,憋的通红,箭一般冲出了屋子。
“不过是一杯茶水,你那般逗他做什么?”古若嬛对于越来越有人气的素素无可奈何。
“谁让他一直这般没头没脑的。”
“素素姐姐,劳烦您给小的倒杯茶水吧。”肖远是扶着墙回来的,一手按着干瘪的肚子,脸色白的难看。
素素吐了吐舌头,将一杯茶送到肖远手里,“娘娘,还未用早饭,你也跟着吃些吧。”
肖远这回高兴了,兴冲冲的点头,“有劳素素姑娘。”
“说罢,你看见了什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你么?”待素素走出去,古若嬛问道。
肖远的脸色又变的很是怪异,“娘娘,我见着古默怀了.”
古默怀?当初古府被灭门,院子里那具烧成碳黑色的尸体,经仵作验过,的确是古默怀无疑,如今肖远又看见此人,难怪会被吓得不轻。
“何处看见的?”
“今日古连城突然出宫,却是坐着马车去京郊的庄子上的,打听才知,翎娅认为古连城没了利用的价值,便派人将人送去了京郊的庄子上,也算是善始善终。”
“属下一众悄悄尾随,在庄子上看到一个普华无实的农夫和古连城多有交谈,便想借机和那人问问,却不想当我们近身之时,却看见那人的面容竟然和已经死去的古默怀如出一辙。”
肖远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他自己又到了一杯子热茶,猛的关进肚子里,身子才暖了回来。
古若嬛眉头微皱,“可是看仔细了,怕是只和古默怀有几分相像吧。”再者说,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却凤毛麟角,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不,娘娘,属下仔细确认过了,这人的脖子上有一颗和古默怀一模一样的黑痣。”
肖远的语气急迫,说完,还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一句,“青天白日的,莫非这人重生了不成?”
古若嬛一惊,重生?
她可以,说不定过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