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古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姑娘请自重。”
奚春柔硬闯不通,“我是英雄谷传人,古若嬛曾经与我有两面之缘,你尽管进去通报,古若嬛出来一认便知。”
“哼,原来是那个欲行刺娘娘的刺客,怎么这次光明正大的手段了?”
“现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人命关天,请两位一定要进去通传。”
“不行,谁都能进,就你不行。”十八铁骑可是和古若嬛一条心,谁惹了娘娘,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奚春柔怒火攻心,一口漆黑的血喷口而出,霎那间仰面倒下,被骑兵接住,“这不会是苦肉计吧?”
“脉搏虚弱,我这就去通报娘娘。”另一个骑兵摸了奚春柔的脉搏,竟然经脉受损,骑兵不敢耽误,大步流星的跑进来院子里。
抱着奚春柔的骑兵,进退两难,脸红的发烫,来往路人瞩目而视,更是羞的抹不开脸。
“人在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古若嬛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兵书,跟随骑兵出去。
“在门口。”
“快带我去看看。”
古若嬛将奚春柔带回了府中,却发现奚春柔竟然和拓跋凌一样伤了经脉,还好奚春柔的伤势较轻,及时医治,再修养数日,便可痊愈。
“娘娘为何要救她,她似乎对娘娘恨之入骨,莫做了东郭先生,到时候狼醒了,还要被反咬一口。”
古若嬛一怔,看着肖远气愤不已的样子,忍俊不禁,“她的立场并没有错,而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送佛送到西。不要打扰奚姑娘休息,出去吧。”
奚春柔睁开眼,恰巧听到古若嬛的这一段话,心思微动,忽然想起林子里的公子玉,连忙惊呼,“古若嬛,你等一下。”
“大胆,竟敢直呼娘娘的名讳。”肖远本就对奚春柔意见不浅,此时听闻奚春柔喊着娘娘的名字大呼小叫,顿时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剑,直指奚春柔。
“肖远。”古若嬛道。
“娘娘,她.……”肖远不甘心的叫喊着。
“退下。”古若嬛冷声吩咐,肖远仍旧不甘心的退至古若嬛身后,用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奚春柔,他可记得清楚,这姑娘武艺高超,一人制住他和素素两人。
“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古若嬛声音轻柔,奚春柔被肖远看的心虚不已,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古若嬛道,“肖远你出去。”
“娘娘,奚春柔武艺高超,这难保不是欲图行刺得苦肉计。”肖远对奚春柔一丁点都放不下心。
“你不信她,还信不得我?肖远出去,这是命令。”
肖远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大步走了出去,丁林当啷的声音震耳欲聋,古若嬛被肖远孩子气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古若嬛幽幽道,“说罢,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师兄,公子玉深受重伤,就在城北密山林之中,请古若嬛,姑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一定要去救救他啊。”
“公子玉深受重伤?我这就派人。”
“鬼域鬼将看守着,请,请你也注意安全。”说完,奚春柔别扭的转过头,眼睛紧紧的闭着。
古若嬛先是一愣,然后唇边缓缓的勾起,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古若嬛亲自带着肖远等一众骑兵来到了奚春柔口中所说的密林。
林子茂密,不见一人,地上一大摊鲜红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血腥之,莫不是被杀天绝捉走了。
然,这里是成国,杀天绝一向心思缜密,行踪不明,除非他亲自出现,别人决计是找不到他的。
片刻之前,公子玉躺在干燥的树林之中,冷风从身边刮过,然而他却感受不到半分寒冷,他的体温比冷风还要寒凉数倍。
说什么鬼域鬼将看守,只是骗骗小孩子的罢了。
公子玉知道大限将至,强求不得,脑子里不断回放着生平的遇到种种,历历在目,宛若昨日。
公子玉并不悔,他早已将生死看的极淡。
“姑娘,您看,那有个血人。”
公子玉身上的白衣早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血红色,触目惊心的颜色,以及难以言喻的血腥气味。
女子白纱遮面,遥望那血人片刻,步履匆匆上前,想不到竟然是公子玉。
高山流水之声,伴随着袅袅青烟,润物细无声般悄悄潜入公子玉的梦境之中,似真似假,似虚非幻。
“公子,公子。”公子玉幽幽醒来,睁开双眼,面前立着身着紫红色衣裳,头扎两个冲天髻的小姑娘,小姑娘面容娇俏,笑起来两颗小虎牙楚楚动人。
“公子你醒了?”小姑娘惊喜之下,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瞬间就变成了细碎。
“哎呀呀,我怎么还是这么笨,一个药碗都拿不住,又要被姑娘骂了.”可爱的小姑娘原本欣喜地脸上顿时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呀,公子您笑了,笑起来真好看,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