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肖将军忘了本夫人的吩咐。”
肖远望着黑漆漆的屋子,身子僵硬了,他不敢相信,几日前还生龙活虎的娘娘会突然去了,这不可能。
肖远的手刚推开房门,一把剑横在眼前。
“素素?”肖远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女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怕我会害娘娘不成?”
素素的剑放在肖远的脖子上,只听身后响起薛红衣的声音,“本夫人可是说过,出现在内院就杀了你,素素动手。”
肖远不可置信的望着素素,“为什么?”
为什么一向对娘娘忠心耿耿的素素,会突然倒戈相向,对突然而至的夫人如此忠诚。
素素紧闭双眸,“肖将军,对不起了.”
“等等。”薛红衣突然出声。
锋利的剑刃已经割破了肖远脖子上的皮肤,鲜红的血顺着刀身上的纹路滚落。
“如今嬛嬛病重,在她门前见血是不吉利的。”
素素悠的收回剑鞘,立在门一侧,额首低垂,“娘娘的情况很不好,请夫人去见娘娘的最后一面。”
薛红衣脸上旋即露出哀伤万分的表情。“我这苦命的女儿,娘亲刚刚重逢,一场重病就要了命。”
似乎是为了讨好薛红衣,那些被薛红衣新买进府的小丫鬟也跟着满面的哀伤,其实她们从未见过这个传闻中的皇后娘娘。
“可有给慕龙阙送信过去。”
素素微微垂首,“奴婢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信北岳。”
薛红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哀伤欲绝的扑倒在古若嬛的身上,她的手触碰到古若嬛冰寒的皮肤,趁机摸了古若嬛的脉搏,果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想来是没有骗她的。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香消玉殒了呢.”薛红衣伤心至极的哭喊着,眼里却是没有一滴眼泪。
“那是因为你,娘娘的母亲作恶多端。”梧桐宛若鬼魅的声音突然响起。
薛红衣锐利的看向素素,素素摇摇头,眉头紧蹙,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梧桐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顺着鼻翼淌了下来,看上去狰狞,而又阴森可怖,新来的小丫鬟被薛红衣勒令守在门口,也不自觉得给梧桐让出了一条通道。
“哼,很惊讶我为什么还没死?因为我还未来得及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报仇,你假意疼爱粉香,却狠心杀死她,与素素狼狈为奸,霸占古府,害死了娘娘恬不知耻,人神共愤。”
肖远瞪大双眸,“梧桐你说什么?”
“一个疯子说的话怎会可信?素素。”薛红衣干涩道。
肖远挡住素素,面无表情,眼神凶狠,“让她说完。”
素素神色闪了闪,退至一边,薛红衣低声道,“素素,你忘了你的承诺了?”
素素瑟缩了一下眸子,僵硬的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过。
“若是这是他的命,怕是也会甘之若饴。”素素不傻,封不平并不真的是冷血无情的木头,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娘娘。
薛红衣恨铁不成钢,“来人,将这个疯子给本夫人赶出去。”
丫鬟们一拥而上,忽然屋子里响起了古若嬛幽幽的声音,“何时古府轮到一个妾说话了?”
丫鬟一哄而散,却被精甲军拦了回来。
“本宫也算是孝顺,陪着夫人你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夫人也该满意了.”
薛红衣不可置信的看着古若嬛,冲上前,去捉古若嬛的手腕,被古若嬛躲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刚才摸了你的脉象,你已经死了,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
古若嬛冷笑,“即便我死了,你以为你可以操控剩下的精甲军和十八骑兵?”
薛红衣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癫狂的怒吼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肖远更是目瞪口呆,挠了挠后脑勺,看着精甲军将所有的小丫鬟困住,仍旧呆呆愣愣的,“属下,属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不,你已经死了,中了我的毒,没人可以活的下来。”
薛红衣坚定的看着古若嬛,甚至认为古若嬛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你对我下的毒,和当年欢欢中的毒药一模一样,难不成当年你就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薛红衣颓然的垂下头,咬着牙道,“你和那个小杂种一样命硬,你们都该死,你们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都是杂种。”
“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你况且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是人么?”
薛红衣脸上布满一层冷霜,“人?我薛红衣活了几十年,从来不知道做人什么滋味?你不过是贱男人的杂种。早就该死了”
“你既然如此不堪古默怀,又为何做他的妾,你恨他,所以恨我?”
古若嬛深知古默怀对她冷漠无情,似乎曾今说过是因为她不是他的骨肉,那么她又是谁的孩子。
古若嬛的心中生气了一股焦急地迫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