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疑惑地看向慕龙阙,慕龙阙介绍道,“这就是一直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师父。”
“师父好。”古若嬛笑笑。
云汉唐眼眶隐约有泪水晶莹闪烁,“叫什么师父,叫爹。”
慕龙阙瞠目结舌,“师父,这有些不妥吧。”
云汉唐狠狠瞪了慕龙阙一眼,“闲了就去劈叉,院子里的干柴不够了,总是不够用。”
慕龙阙闭了嘴,心中惊叹不已,难不成让师父改头换面的人是嬛嬛?转念一想,嬛嬛以往从未和师父相见。
慕龙阙走神的空档,云汉唐拉着古若嬛家长里短的盘问,颇像山下热衷于给别人介绍姻缘的王大娘。
“令堂身体可好?”
古若嬛一怔,眼眸低垂,“我没有父母。”
“人都是娘生爹养的,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想起薛红衣的所作所为,古若嬛心中酸涩,她宁可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然而古若嬛深知云汉唐是慕龙阙的师父,又救了她的命,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慕龙阙。
慕龙阙强拖着将云汉唐拉了起来,“师父,嬛嬛昏睡许久,想来是饿了的。您想问什么也等她吃饱喝足再问也不迟不是?”
云汉唐飞速的抹了眼角,不失的点头,“师父这就给嬛嬛去做药膳。”
慕龙阙不满道,“师父平日最懒了,嫌弃厨房的油烟,我要是嘴馋,若不是千叩万谢,才不肯下一次厨房。可谁人不知师父做的药膳天下难求。”
云汉唐沉着脸,狠狠的揪了一下慕龙阙的耳朵,“若是闲的,就去把柴劈了”
慕龙阙眼神晃了晃,笑嘻嘻的说道,“师父,我哪里是闲的了,我不是奉师父的旨意伺候皇后娘娘的?”
云汉唐摇着头叹气,“朽木不可雕。”
慕龙阙取了温水,小口小口的喂到古若嬛的嘴边,嘴里抱怨云汉唐的种种‘恶行’,“师父自从见了你,便见着我这个徒弟处处不顺眼,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师父为何独独对你的父母如此关心?”
古若嬛睡了小半月,头仍然昏昏沉沉的,说一会儿话,便懒洋洋的打起了瞌睡。
傍晚时候,云汉唐亲自提着两个大食盒,将睡梦间的两人喊了起来,“起开,嬛嬛是病人,你也是病人?”
慕龙阙若有所思,师父不仅仅是不爱他了,就连对古若嬛的称呼都变了,慕龙阙暗自心惊,却想着千般的法子想绝了师父违背世人伦理的荒谬想法。
“师父,那个,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您隐居多年,不过世人的道德伦理,想来您也不是那叛经离道之人。”
云汉唐眉头紧锁,盯着慕龙阙问道,“你说什么呢?”
“师父,你以往是不是在何处见过嬛嬛?”
云汉唐一愣摇头,“生平第一次见,还好不算太晚。”
云汉唐的后半句话,让慕龙阙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寸步不离的跟着云汉唐,直到云汉唐忍无可忍,“你小子究竟做什么?”
“师父,有的想法吧是可以遏制的,将苗头扼杀便不会痛苦。”
云汉唐探着慕龙阙的额头,“不烧怎么就傻了,若是你不饿,就去把院里的柴劈了.”云汉唐说完,便去照顾古若嬛去了,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师父,我肯定是捡来的。”
云汉唐横了慕龙阙一眼,心里哪里不明白慕龙阙语无伦次说的,故意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嬛嬛,你的双亲身体可好。”
古若嬛瞧了一眼慕龙阙,放下了筷子,“我没有父亲,母亲被我亲手送进了尼姑庵。”
“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可方便说?”
古若嬛眉头微皱,“薛红衣。”
云汉唐的筷子掉在桌上,又滚落在地,“红,薛红衣?你是薛红衣的女儿?”
古若嬛看了一眼慕龙阙,点头,“您认识我母亲?”
云汉唐未回答,似乎陷入沉思,“莫不是在我离开之时,她就怀了身孕。”
“您说什么?”
云汉唐眼神空洞,似乎专注想着什么,慕龙阙暗自松了口气,捏了捏古若嬛的手心,安静的等着云汉唐。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三个人都没有出声。
“嬛嬛,早些年的事情错综复杂,我与你母亲相识,并且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古若嬛并未吃惊,平静的看着云汉唐,说出心中的推断,“我可能是您的女儿?”
“不是可能,是一定,从我为你放心头血做药引,你的血正与我的血融合,错不了,你的眉眼有她的神韵,一颦一笑像极了你的母亲。”
古若嬛干笑,眼眸低垂,并不搭话,任谁经历了那样的事都会失望,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生身之母。她并不想多谈关于薛红衣的事情,而且真正的古若嬛已经不在了,至于谁是她的生身之父已经不重要了。
云汉唐心头复杂,他既欣慰却又难过,古若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