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怀悠的太起眼,银色面具的光泽闪耀,那双棕色的眸子带着冷漠嘲讽和狡黠,面具外的嘴角邪魅的翘着,“本王要做什么,你无需知道,你现在不应该在这。”
安以怀打了一个响指,黑衣人从天而降,翎娅的尖叫声越来越远,安以怀的半面脸神情越发的诡异。
慕龙阙酒醉微醺,他不想古若嬛看见他这副模样,便称政事繁忙,夜宿御书房内。
雍和宫的凉亭灯火闪烁,一抹纤细的身影隐约闪现,慕龙阙浑身燥热,心头烦躁的很,依着心中的好奇走进凉亭。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歌声曲婉悠长,女子声音不在娇美,低沉沙哑,似乎带着浓厚的哀伤。
慕龙阙真的醉了,竟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半透的金纱下的胴体若隐若现:”“嬛嬛,今夜化作夜下精灵勾引为夫了?”
怀里的娇弱的人儿身子一僵,她猛的推开慕龙阙,迅速窜进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慕龙阙倒在了冰凉的地上不省人事。
古若嬛攥紧手心的纸条,向着慕龙阙跑去,慕龙阙只是醉了,并没有其他事,古若嬛松了口气,环顾四周,黑漆漆的湖面已经不安分晃动不断的树影,带着微凉的风,古若嬛轻轻地咳嗽两声。
慕龙阙的大手捂着古若嬛的脸颊,“嬛嬛不走。”反复呢喃,翻身继续睡的昏沉,古若嬛安抚的拍了拍慕龙阙。
幸亏带了肖远过来,酒醉的人分外的沉,即便是素素两个,也抬不起醉了酒还不肯安分的慕龙阙。
古若嬛一夜未眠,慕龙阙像个醉酒的孩子,比往日向她讨肉吃的厚脸皮更加的难缠,一会儿喊她不要走,一会儿又将她推开,死活不肯承认古若嬛就是古若嬛。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龙阙醒了,床边趴着和衣而眠的古若嬛。
古若嬛睡的很轻,慕龙阙抱起来的时候,便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你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慕龙阙揉了揉太阳穴,摇头,瞧着古若嬛,似乎在等着古若嬛告诉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古若嬛叹了口气,“我昨晚收到一张纸条,而我按照纸条所说,去了雍和宫,却在雍和宫的凉亭中发现了你,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慕龙阙反应迟钝,后知后觉问道,“我喝醉了.”随后,便对着外面大喊,“李德明。”
“你早朝未醒,李德明去前堂了。李德明说昨晚酒宴结束,你便打发走身边所有人,独自回了雍和宫,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们做了什么?”
古若嬛直白的表述怀疑。
慕龙阙眉头紧蹙,晃了晃仍旧昏沉的隐隐作痛的头,懊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昨晚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凉亭中等着我,我抱着你.……”
慕龙阙不说了,他看见古若嬛的脸色越发的黑沉。
“你记得昨晚,你抱得人究竟是谁?”
慕龙阙摸了摸鼻子,“昨晚酒宴结束,我便不清楚。大抵是中了算计。”
“你精通毒药,安以怀不过是一国王爷能算计到你?”
慕龙阙苦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安以怀请了厉害的外援,想来他既然来了,绝不会安分守己的,你小心些。”
慕龙阙站起身,还在摇晃着,似乎头痛让他很不舒服。
“今日安以怀一早便进宫求见,李德明打发不走,便安排在了御花园。”
慕龙阙瞬间清醒许多,刚要走,就被古若嬛拉住了,“安以怀是有备而来的。”
慕龙阙笑着,亲吻古若嬛的额头,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安以怀和醉舞谈笑风生,醉舞娇媚的笑声顺着风声传入慕龙阙的耳朵,醉舞见着慕龙阙,欠身行礼,“安王爷讲了许多北甸的风土人情很是有趣。”
慕龙阙点点头,他还有些大醉初醒的难受劲儿,“不知安王爷一早进宫有何事?”
安以怀意味深长打量慕龙阙良久,“本来想来向皇上请教下棋的,如今瞧皇上真的是龙体欠安,臣不便打扰,这就出宫去了.”
待慕龙阙点头,安以怀竟然老老实实的出宫去了。
“你同他说了什么?”
醉舞一怔,“只是说了一些北甸的趣闻,很是有趣便多说了几句。”
“安以怀人很有趣?”
醉舞不假思索的点头。
“安以怀做公主的良人如何?”
醉舞一怔,抿了抿唇,“是否是公主的良人还需要公主的首肯才是啊。而且听闻安王爷已有妻室。”
慕龙阙道,“你不过聊了几句趣闻便对安王爷知根知底了?”慕龙阙眼神锐利,步步紧逼。
醉舞有条不紊,“还请皇上顾忌身体。”醉舞说罢便欲离开,被慕龙阙死死抓着,“你与安以怀以前可曾见过。”
醉舞似乎不想多说,拉扯之间,面纱被风刮掉,露出一张刀痕交错纵痕,宛如地狱恶鬼的脸。
慕龙阙一惊,醉舞捂着脸,飞快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