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故作惊讶:“王某不解,大人为何突然要搜我的宅子,难道王某犯了法了吗?”
陈县令道:“眼下灾荒之年,粮食紧缺,你却囤积居奇,牟取暴利,难道还不犯法?”
王掌柜不屑一笑,“呵,同福米铺遍及天下,铺里有些存粮在正常不过了,怎么能算是囤积居奇?”
陈县令义正辞严地说道:“算不算囤积居奇,本县一看便知,请让开。”
王掌柜冷冷道:“陈大人,同福米铺虽是商家,但你可要想清楚了他背后都有谁撑着。”
“我倒想看看是谁撑着的。”
说话地是苏娞缨。
苏娞缨和张道行来了。
不仅仅是他们两人,还有一大群当地地百姓。
原来,苏娞缨担心陈县令拿王掌柜没辙,于是就和张道行一起把王掌柜囤粮地事情告诉了大家。然后,在引着怒气冲冲的百姓前来。
百姓们一下子就将宅子团团围住,声讨王掌柜,逼他开门。
王掌柜那些打手也开始慌了,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啊。
众怒难犯,王掌柜只好悻悻地让开道路。
陈县令带着人涌了进去,一下子就查获了成百上千石地米粮。
王掌柜等人当场被捕。
连夜审问,王掌柜什么都招了。
他对囤积居奇的事实供认不讳,说是他一时糊涂,动了贪念,与同福米铺无关。
这一下子,他把所有地罪状都揽了下来,线索也就中断了。
苏娞缨并不是失望,因为她知道其他地方地米铺和平湖县是一丘之骆,只要去别的地方一查,再把事情闹大,不信朝廷不知道。
次日,陈县令在广场上散米。
散米之前,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再驱赶来投地难民。
因为这些大米,就是曾经身为难免地苏娞缨赚来的。
百姓们都有惭愧之心,就没有反对。
此时,苏娞缨和张道行已经离开了平湖县,继续赶路。
数日后,京城。
一辆豪华马车匆匆驶过街道,停在醉月轩门前。
车里下来一位衣着华丽,仪表堂堂的年轻公子,他就是同福米铺的大老板欧敬明。
欧敬明下车后,也是很匆忙的走进了醉月轩。
他是来赴宴的,而且他是个很惜时的人,所以他没有迟到。
但他却行事匆匆,只因为他要见的人是为大人物。
当他来到雅间时,看到桌上虽然摆满了上好的酒菜,但却没有人动过。
因为室内没有一个人。
约他见面的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份折子在桌面上。
这是一份上传给皇上过目的奏折,来自平湖县的陈县。
奏折里说了同福米铺囤积居奇的事情,请求皇上下旨彻查同福米铺。
看到这里,欧敬明不寒而栗。于是他立刻返回家中,命人去查明情况。
很快他就知道了一切,知道是一个叫做苏娞缨的女子坏了他的好事。
“苏娞缨。”
欧敬明满怀恨意,在他看来,必须除掉这个叫做苏娞缨的人。
郊野,客栈。
已是夜晚。
这家客栈就在灵州郊外,也就是说,苏娞缨很快就要和张道行分道扬镳了。
当然,她不想让张道行知道。
来到这家客栈后,她已经悄悄打听好了前往京城的路怎么走。
好在在这里已经看不到灾荒的迹象,除非你仔细寻找,还是能找的到的。
现在夜已深,苏娞缨收拾好了行李,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些衣物和盘缠。
她轻轻地走出房间,隔间就是张道行的房间。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估计张道行已经睡下了。
“对不起……”
对着门口轻轻说完这三个字,苏娞缨再次回到房间,拿了包裹。当她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时,忽然怔住了。
因为张道行站在她的面前。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上……如厕……”
面对张道行,苏娞缨第一次感到窘迫和不安。
“如厕需要带着包裹吗?”
苏娞缨不知如何作答。
“你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去灵台山,对吗?”傍晚的时候,张道行注意到苏娞缨在悄悄打听前往京城的路,所以知道了这点。他一直不敢睡觉,就是担心苏娞缨会趁机溜走。
苏娞缨一声长叹,看着张道行说道:“没错。”
张道行惨笑道:“你竟然骗我?”
苏娞缨道:“我去京城,是有要事在身,等我办完了事情,一定会去灵台山找你的。”
张道行沉默下来,眼里十分失望。
“抱歉……”
苏娞缨从他身边经过,他并未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