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雷局给挡下了?”
“是的。”李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否则,雷局不会说出有关案情的一切情况只向他一人汇报的话来。”
“剑哥,我现在给雷局打个电话吧?”此时,我心中满是愧疚。
“这都几点了还打电话?”李剑说完,猛地踩了一脚油门,“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堵住别人嘴巴的最好方式不是争辩,而是用事实还击,当这起连环案的真凶落网的那天,对你的一切非议都会烟消云散。”
“我明白。”李剑说的对,辩解无法扭转别人对我的看法,但事实可以。
暂时摆脱了思想包袱,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案子上面,便将刚才没有说完的疑点抛了出来。
孔荷案,不合理!
这种不合理体现在与前两起案件的不同上面,确切的说,在这起案件当中,我们获取到了线索。
大多数连环案,都有着相似或者相同的征象,这是因为犯罪嫌疑人炮制犯罪过程和手段导致的。基于这一点,就很容易分析出孔荷案中的不合理,凶手为什么会在第三起案件中留下能够确定侦查方向的线索?
偶然?
巧合?
破绽?
我觉得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犯罪嫌疑人没有准备充分。
“他(她)为什么没有准备充分?”李剑赞同了我上述所说,同时也提出了疑问,“前两起案件当中我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犯罪嫌疑人的痕迹或者线索,可以说他(她)是非常“安全”的,这也就意味着他(她)有着足够的时间去谋划下一起犯罪。既然如此,为什么会露出破绽呢?”
见我沉默不语,李剑的手在方向盘上敲打了两下,嘀咕了一句:“难道,是因为梧桐林那里外部环境太复杂的原因?”
“我觉得不是。”
“说说你的看法。”
“我认为是着急。”
“着急?”李剑皱了皱眉,“疯子,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某些原因,犯罪嫌疑人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没错。”我点点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她)留下的线索,即便暂时无法让案情做出实质性的推进,可至少让我们确定了一点,犯罪嫌疑人跟孔荷极为熟悉。这些遗留的线索对于我们来说或许算不上多么重大,可之于犯罪嫌疑人,却是足以懊恼到捶胸顿足的严重失误。”
“你说的有道理。”李剑点点头,闹市区路灯映射下的目光有了些深邃,“究竟是什么让凶手变得这么急不可耐了?”
“我也不知道。”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根本做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推导和猜测。
“越是这样,越要尽快弄清楚。”李剑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盘。
“剑哥,我觉得凶手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怎么讲?”
“因为,我觉得这起连环案并没有结束。”这是我心里始终无法淡去的不安,是时候跟李剑说说了。
“没有结束?”李剑一脚下去,直接把车刹在了路边儿,“疯子,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小沫的父母、齐亮、吕静以及孔荷已经应全了金木水火土,你为什么说这起案子还没有结束呢?”
“你只考虑了五行,却忽略了损伤的脏器。”我郑重提醒着李剑,“你仔细想想,肺脏损伤出现了吗?”
“小沫的父母是脾脏、齐亮是心脏、吕静是肾脏、孔荷是肝脏……肺脏,肺脏的确是没有出现。”这个时候,李剑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苍白,跟我对视一眼之后,他挂挡的手都有了一些颤抖,“现在,我们现在就去师大。”
“在去师大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可能的推导出下一名受害人?”我知道李剑担心有人会遇害,可干着急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在此时保持冷静,尽快从孔荷案中找出来对下一起案件的“提示。”
“当初五行之说就是你推导出来的,这次你觉得是哪个系的学生……或者老师?”
“在这一起连环案中,已发案对于即发案的提示都是显性的,所以我们可以从孔荷案的显性征象中寻找。”
首先,内衣中的分泌物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并非凶手所能左右的,或者说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
其次,大出血也不可能,这是肝脏破裂的正常现象,且血液是具有流动、凝固性的,变数太大。
再者,孔荷死亡后保持的姿势也不能成为“提示”,因为吕静死亡的时候也有白绫、也仰着头、也是跪在地上的。
最后,孔荷的尸体跪在树洞里面,乍然看去像是埋葬在木制棺椁当中的木乃伊,可事实这只是个人对场景的不同联想,同样是不能作为根据的。
排除掉上述之后,那就剩下了一种可能,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