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如装了扩音器般,传到了每个士兵那里。√
山坡上,像传来阵阵雷声一样,遫濮部的牧民纳闷的去查看,结果一队队的红胄甲士如洪流般倾泄而出。这是什么?天兵?
还没让敌人进行有效的组织,汉军洪水就冲进了部落。现已自懂匈奴语的霍去病大呼道:
“我汉军无心杀戮,只是前几日休屠王偷袭我大汉朔方郡虚构,我们只是借一条道过,你们若不抵抗,我们就不惊不掠你们的牛羊和子民,若你们顽固到底,我们汉军就会像宰杀牛羊一样宰杀你们。”
这样的一吼后,许多牧民、匈奴骑兵的抵抗意志明显被削落了两层,战意明显没有刚开始那么带劲了。躲在前军后面的弓弩手,看准时机就是一阵弩箭射去,将抵抗者射死。明刀与暗箭的配合,真是绝妙无双。
大家其实并意抢了多少人头,只要能率先砍到遫濮王的人头就行了。
就在刚刚,霍去病又加了一百金。至此,一部分士兵像喝了三十罐红牛一样,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搜起人头来,敢来阻挡的人,直接被一刀砍死。
娘的!这些杂碎总是妨碍老子抢人头!
“遫濮王在那儿!”不知哪个士兵这样一吼。握草!千百名汉军齐齐回头,激动的啊!口中念着“人头”、“人头”的就冲了上去,比见到初恋还兴奋。
看着这群疯子朝自己这里冲来,连马眼中都露着贪婪,遫濮王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连忙推了个儿子出去挡刀,并大喊:“这才是遫濮王。”
霍去病看见这宏伟的场面,心里也是够震撼的,真只怕他那二百金还不够分的。其实,他可不会这样想,因为论到抢人头,他千米无虚发。
“还用跑的!”霍去病一笑,从弓弩手那里借了一张轻弩来,端起,瞄准,就是扣动扳机。“休”的一声,直入遫濮王脑门,霍去病百分之百肯定结局会是这样。
可是,疾飞的弩箭居然被另一支箭截撞了下来。霍去病表情紧张了起来,左右环视着暗藏的射雕手,结果,那射雕手就是赵破奴。只见,赵破奴正垂着弩满脸的尬笑,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真是意外,真的!
霍去病自认命还了弓,看样子,钱注定要从自己袋子里逃出去了。
此时此刻,遫濮王已经被五名士兵砍成了残尸,接着一群士兵就是蜂拥上去抢尸体。
霍去病走了过去,抓住了一个遫濮王的儿子,自己用半生不熟的匈奴语向他说道:“去,告诉你们部落的人,王已死,放弃抵抗吧。我们只要你们王部的一千只牛羊,不会劫掠你们投降者的一分一毫。”那名王子早就如惊弓之鸟,小小年纪可没什么为党牺牲、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高尚信仰。他只是连连点头,随着士兵的押制,就冲他的同族喊道:
“族人们,放弃抵抗吧!汉军士兵说降者不杀不掠,甚至每家多分牛羊。我们的王就是抵抗汉家士兵,已经死了。”
部落的人听见是他们王子的声音,只得把那最后一点执念也放下了。于是汉军就这样速破遫濮部,速斩遫濮王。
汉军战后缴了他们的刀刃,控制住了部落里的马匹,把王营的牛羊牵了出来,留下自家需要的数量之后,剩下的就分给部落中没有壮年劳动力的家庭里去。
牛羊呢,只有烤着吃。火堆熊熊燃起,把新鲜的牲畜肉驾在上面烤着,不一会儿,带着残血的肉块开始汁汁作响,汁油带着香气随着柴烟十方飘开。
项东迫不及待的一口咬去,刚一触口,项东又“噗”的一下吐了出来。这膻味,真带劲儿啊!
霍去病见了,递给他了一碗羊奶,项东又抢过来赶紧饮到。
“噗……”
霍去病用手擦着自己满是羊奶的脸,一股腥味加口水。
士兵中,吃不惯羊的就吃牛肉,如果牛肉也吃不惯——那就等死吧。
韩说只吃了几口,他就去抓舌头和向导了,并且翻出了一张羊皮地图,收在兜里,随后就转交了给霍去病。
结合两者得知,过了这坝子向前一百五十来里有一块方圆直径几十多里的牧场,那里有两个匈奴部落小国。
远在400里外的休屠部,还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匈奴孤涂乌维也到河西了,他十分严色的警告着休屠王说:“听在汉朝方面的内应说,领兵的是一个叫霍去病的小子,大约一万人,从出兵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你得给我小心点。”
休屠王听了不以为然:“霍去病?没听过,不知道是哪个土里冒出来的将军。我猜他也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带着他那1万多还没兔子壮的汉朝士兵来河西。是不是想吃我们河西的牛羊肉啊?哈哈,不过,我毛都不会给他们吃。抛开他浑邪王不说,光说我休屠部就有部众20万。还有,我也不知道他右贤王是怎么打的,一次又一次败给了那个叫卫青的将军。你叫那个什么卫青来河西,看我休屠王不把他们打的像野鸟一样乱窜。”
孤涂乌维撇着头忍受着他那一通山都要飞上天的言论,等休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