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的集合,队长都是早早就站在楼下。对于我们习惯了说说笑笑,一摇三晃的上下楼,他眼里开始蕴藏着不满。总有那么几个人在后面稀稀拉拉的蹦出来,连我们都感觉有些不安。
终于在一个下午,他用一组集合的时间数据列举了我们小值日集合、开饭集合、操课集合等各种慢。开始了集合整治。他在楼下拿着表,值班员每次吹哨集合都要求大家穿不同的衣服,连续十顿,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换来了他缓缓的一句,希望大家好自为之。
再后来,不整齐的转体要反复练,踏步不高被反复练,口歌声不响反复练。之后还是用那个冷峻严肃的表情讲评:“我见不惯那种要死不活的踏步,脚不离地,腰杆不当家,摇摇晃晃,喊口要死不活,哪像支部队?一支部队要通过良好的形象展示出来,从队列里能看出战斗力……大腿抬平,脚尖下压,后摆打开,二队的踏步,严于条令,高于条令,要踏出气势,口要从胸腔迸发吼出来,要竭尽全力喊出排山倒海之势。”
餐厅帐篷的门朝西,门前是条一米的过道,过道的旁边是一片草坪,草坪的北侧放置了一排水池,那是大家洗碗筷的地方。每天吃完饭去洗餐盘,正常的路线是顺着帐篷前的过道走到尽头左转,但大家都习惯于斜穿过去,到了团结校区没几天,青翠的草坪就被走出了几条黄黄的土路。各队都强调不要穿越草坪,但法不责众嘛。没想到这也会换来四十分钟的军姿。
那天午饭后,大家并没有注意远处一直看着草坪的队长教导员,还没洗完餐盘就全队集合。队长说:“大家看着这日趋光秃的草坪,特别是从我们队门口一直到水池的那条痕迹,冷静一下,没有踩过草坪的可以离开。”没有一个人打报告离开,我们用四十分钟的军姿坚定了再不踩草坪的决心。从那以后,全队再没人踩,吓得其他队也没人敢再踩。
五班打扫楼道卫生,楼道的垃圾桶是他们的管辖范围,连续两天没倒垃圾。队长说二队的角角落落都要有人管,要求揪出责任人,把垃圾倒出去,再装回来,来回五次。印象中后来的一年,再没有出现过垃圾不及时倒的现象。
两周的室内课结束了,开始了西靶场的室外课。因为请领武器装备慢,我们不得不跑过去。回来后练了五顿领装备,还装备,速度很快又上来了。队长漫不经心的说:“今天就这样,往后还是慢就多练几次。”
边灿的口头禅“国骂”,连续三次被队长听见,队长给他开了一处方,把那三个字写五千遍,吓的边灿那段时间说话之前都要停顿一下。
队里三番五次强调,不要把插线板连到床铺上,一晚上开着电扇对这着人吹,有很大的安全隐患,邹天来后半夜悄悄的又拉了上去,被队长查铺发现,五班第二天晚上专题开了安全形势分析会。
周末的队务会开了一半,队长就叫停了,说:“开会是解决问题的,值班员总结工作条理不清,点问题不见人见事,遮遮掩掩,还没当干部就和稀泥!”又随机叫了几个临时班长,没有一个人准备本班的周讲评。让骨干重新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
被子给的时限到了,但还有一部分人不达标准,每天中午,俱乐部里又像四年前的新兵生涯一样压被子。
万林波值班还好,五班的人都比较配合,他总能把很多要求提的让大家听的舒服。但那个一排负责人关牧云,似乎就是队长的帮凶和爪牙,一到队伍面前就是满脸的严肃,简直就是队长的翻版。
两个星期下来,我们感觉到了,二队的规矩真是多。他让我们前所未有的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低能,生活竟不能自理。不但距离一名军官还很遥远,就连与一名合格的军人都有差距。这种回炉重造,我们心里不服气,敢怒不敢言。他所要求的似乎又全是对的。在二队,我们就是一台加满油的机器,随时都需要保持足够的动力。
当时总感觉队干部用有色眼镜看我们。论专业学习,我们比不上合训院校的技术专业;论综合素质,我们比不上其他陆军学院甚至边院的其他专业,所以仿佛救世主一样,想方设法要改造我们。
他们总用自己的成长经历和部队的标准来训导我们,但学员与干部,始终是一对矛盾体,也像两根平行线,永远都交不到一起。用队长的话说,就是“我和教导员把心交给了你们,你们却很随意的拿起来喂了狗。”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一个学员队,他俩,我们,是两个阶层。教导员再笑眯眯都是他俩的一员。不管是亲和的万林波,还是冷峻的关牧云,再怎么训斥我们,都是我们的一员。
抽烟也面临的严峻的形势,队长不抽烟,不知是他拥有狗一样灵敏的的嗅觉,还是对烟味的敏感,远离一米之外他就能精准的判断谁是烟鬼,谁刚抽了烟。哪个班里有烟味,一闻就准。大家牢记他不准抽烟或者少抽烟的规矩,在队里不敢造次。只能在西靶场上课的时候,聚在那个酸臭的旱厕里,赶紧吸上一根。
半个月的时间,陶光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