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亮拔了一堆草,抱了过来,给到他手上说:“睁开眼睛用草把手蹭干净。”
卫家梁和向雨杰也拿了一堆草在他和腿上蹭着那些脏污。这些细节后来被夸张成了边灿掉进了粪坑,李亮亮和卫家梁把他拉了上来。边灿则说,就是溅了一点点。边灿的窘相给大家增添了很多乐趣和提醒,历时三个半小时,终于把那满满的两坑大粪清理完了。
大粪掏完了,三个人引发的这场“血案”终于告一段落,边灿从此也落得了个何粪青的别称。在那之后的三天里他都是靠用吸管喝奶维持自己的体力。尽管全队晚上都洗了澡,从里到外换了衣服,但楼道的臭味持续了好久才慢慢散去。
3
门诊部给邹天来拍了个片子,医生说踝关节软组织挫伤,需要打个石膏静养。石膏把整只脚和半个小腿都包了起来,邹天来问医生是不是太夸张了,医生说用石膏固定好的快些。既然医生说了,那也没办法,只好这样了。心想,医生把他包的这么严实,回去被队长看见了还不骂死。但也没办法,除了行动不便,还有更惨的事,就是学条令。
平时不进学习室的邹天来、鲍犇和边灿三人,由于白天是紧张的训练,条令的学习只能晚上到学习室加班抄写。边灿说:“这图啥啊,日子都过的这么苦逼了,还雪上加霜。”
鲍犇说:“就是,每天趴在那泥里面,像一只非洲的河马。”
邹天来说:“你的卧倒起立滚的哪有河马那么帅,充其量也就是一只扑嗒扑嗒的鸭子。当初刚入校的时候还笑话李亮亮天天加班学条令,现在倒好,轮到我们三个了。难道是恶有恶报吗?”
鲍犇说:“这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邹天来说:“我就是趴在泥里受不了才假装病,好不容易躲了训练,却没躲过纠察。你俩倒好,跟我遥相呼应,害的全队跟着掏大粪。全队现在到处都是大粪的酸臭味。”
4
一周后,阶段性考核来了,各队都是摩拳擦掌,精心准备。学校的考核首先看的是参考率,其次是合格率,然后是优良率。经过这一阶段的训练,效果很明显,大家都能达到了合格,相比其他队的成绩还要好一些,二队的训练起步晚,成效快,队干部对这个成绩也是比较满意的。
上报考核花名册的时候,万林波说邹天来参加不了。队长问:“都十多天了还没好吗?让万林波把邹天来叫过来,看这个家伙能不能参加。”
边灿把邹天来扶到队干办公室门口后等着,邹天来打了报告一个人一跳一跳的进去了。队长一看那还包的严严实实的脚,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邹天来你就是个没事找事的人,前方在训练,你后面在捣乱,坏了二队的这一锅好汤。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腰疼是假的?那天前后手捂的都不是同一个地方,你蛇鼠一窝的兄弟早就告诉我了。”
边灿在外面听的心里连忙叫惨。那天队干部问他们抽烟尿尿用被抓的事情经过,闯了那么大祸,队长的眼神能杀死人,心里心惊胆颤,结果队长最后问邹天来的腰疼是真是假?说要是你们不说实话,罪加一等,加倍处理。吓的两人支支吾吾的就如实说了。
边灿听见队长说:“好端端的一个全员参考,全员合格,伸手就能够得着的目标,就被你一个人砸掉了。”
接着是邹天来小小的声音说:“队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队长说:“不想跟你说了,把你的驴蹄子赶紧养好,再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邹天来赶忙答是,就一跳一跳出来了。到了门口他好像又记起了什么事,又跳回来说:“队长,虽然我参加不了,但我可以为大家加油。”
队长愣了少许,邹天来以为队长同意了。队长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邹天来你给我出去,你是上天给我派来的一个逗逼吗?你给我走远一点,二队不需要加油的,只需要参考的!”
边灿在外面都快忍不住笑了,这哥们着实是进去找骂的。
邹天来沉着脸又一跳一跳的出来了。边灿正要笑,邹天来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赶紧扶邹天来回宿舍了。
一回去邹天来就问:“是谁出卖了我?”
鲍犇和边灿嘿嘿的笑着说:“那天晚上你给队干部请假时手捂的左边的腰,去找医生的时候捂的右侧的腰,当时全队看的都笑了。”
邹天来说:“我两边都疼的好不好。”
边灿说:“疼不疼你自己还不知道啊。”
邹天来说:“那你俩也不能出卖我啊。”
鲍犇说:“我俩哪能经得起队长的威逼利诱,当时队长给我们的眼神是要我们坦白从宽,将功折罪,所以我俩就说了。”
邹天来说:“出卖了我,你俩的罪折了吗?”
鲍犇说:“没有。”
邹天来说:“那不是白把我出卖了吗?”
边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