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越想越远,一年规划拖到了五年规划,等得方思媛都有些不耐烦了,这伤口早就包扎好了,他在发什么呆呢?
挥挥手。
戳戳腰间的软肉。
挠痒痒。
这一个个个的试下来,眼见郝源一点反应也没有,方思媛倒也没急——这货起伏的胸膛和平稳的呼吸哪里像是有问题了?
分明是魔怔了!
正好,柯有月也出言道:“姑爷不会是被怪异迷了眼睛吧?不如您给他画个守护灵,我给他画个替身灵驱秽?”
内心早有这个想法的方思媛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不愧是陪我一同长大的知心人,就是知道我喜欢什么。
小源这跟狐狸八分相似的面容不画个小狐狸上去,也太浪费了!
人呐,就是要勤俭节约,我爹说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方思媛与柯有月一拍即合,主仆俩连忙分工合作。
一个画着小狐狸,一个画着大狐狸,庭院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艺术的光辉与人文的情怀相互辉映。
这边是玩得开心,看得快乐。
那边也是画的愉悦,瞧得高兴。
以至于带着隐卫跑进来的方思绩都怔住了:“三妹……你俩这是?”
他沉吟了片刻,竖起了大拇指:“妹夫对你真好,但现在有很紧急的事情——待会儿?”
郝源瞥了眼二舅哥,决定把这个仇记下。
他又不是失去了知觉的植物人,冰冰凉凉的墨水和小毛刷触及他的刹那间,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但郝源眯着眼睛发现方思媛竟然玩得这么开心,干脆就任由她俩了。
反正,思考也不需要睁开眼睛。
像是注意到了郝源的目光,方思媛不由大窘:“你就一直这么看着我?”
“当然。”郝源脸带微笑给出了回应,继而看向了方思绩:“紧急?是那些教员?”
二舅哥只负责舍生卫的改制以及收编前政务堂贵人们的仆役。
前者还在规划中,没有一两个月出不了成果。
所以只可能是后者,但收编一群大腿还没舍生卫胳膊粗的仆役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对,我估计就是因为那些被收编的仆役闹出来——我按照你给的建议,改进了训练舍生卫的传统训练方式,除了睡前学习小组之外,其他新增的项目反响和表现都很不错。”
郝源没开口,但他猜到接下来的事情多半是与作为‘教官’的舍生卫有关。
舍生卫是眼红了还是怎么了?
“担当教官的舍生卫们认为他们能比这些仆役干得更好,所以他们也想加入警务局——但前提是警务局发的俸禄必须与在舍生卫期间的俸禄保持一致。”
“另外,他们还想仿效济卫,因为他们认为最近的任务越来越多,而俸禄和补贴都没有增加。”
“现在训练营里人心浮动,福伯已经让隐卫封锁山林了,但训练仍在……”
听到这里,郝源突然开口:“只有济卫是多劳多得,对吧?”
方思绩点头,苦笑道:“对,因为曾经济卫省钱、省物资。”
一开始看起来是,但随着人数与职责的增加,一个庞然大物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出现了。
无论是舍生卫还是济卫大都不敢主动跟统治者谈条件,因为其生活条件较大部分人优越,且在民间奔波的他们深知民间疾苦。
也不排除有心怀仁善的济卫和舍生卫——但作为上层跟下层沟通的桥梁,身为中层的他们很清楚只有维持住当下的局面,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保证他们利益的关键。
变革都有可能使得出乎他们想像的事情发生,从而激发他们对未知的恐惧。
如果从对变革的态度来划分激进党、中立党和保守党,那舍生卫一定就是保守党。
现在,一群保守党主动站出来要求变革?
这种异常情况下,要么是出现了一个无畏的‘英雄’或是一个睿智的领导者,要么就是有人在隐卫不知觉的情况下煽动了舍生卫们对未知的恐惧。
保守党的他们,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舆论而转变其立场。
如果是前者,郝源认为是时候用一份还算是半成品的计划去完全拆分舍生卫了——无论是英雄还是领导者,都能看清楚,那份计划上描绘的前景对舍生卫们来说相当的美好,他们只需要推动这份计划的实现就行了。
而如果是后者,会是谁呢?
将这份困惑藏在心里的郝源出声问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了?舍生卫的表现如何?教员呢?”
“一言难尽……”方思绩揉着脸隐卫将卷宗抱过来,他还补充道:“这些都是根据舍生卫和教员的抽问所得出有价值的情报。”
“这么多?!”看到卷宗的厚度之后,郝源倒吸了口冷气,他开始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告诉岳父了吗?”
“我爹?谢谢。”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