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的泪水在这个时候终于是绷不住了，哗啦啦的往下面流着根本就控制不住。

“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张帆走上前。一手搭在陈灵的肩膀上。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陈灵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脑子里面一出现杨志的那个笑脸，便一狠下心来。往后面退了一步，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个冷漠状态。

“这次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自私了。你就行行好。听完最后一次吧，也许你不喜欢听。那没关系，以后想听也没有机会了！”陈灵十分平静的说着。

暴躁！抓狂！疯掉！

这是张帆此时的三个心境。原本他骂完那一通之后，能明显感觉到陈灵情绪的松动，但这才多长时间啊，又立马就回复到了原样？

“我的话你难道就听不懂吗，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你离开我，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大概是觉得刚刚的那个语气太重了。张帆便换了温和一点的说法和语气，希望能将陈灵给挽留回来。

“不。我受够了，不想再过那个日子了。对不起！”

陈灵微微摇头，拒绝了张帆的话，“你赶紧签字吧。我们还要到民政局去呢，抓紧时间吧！”

张帆拿在手上的纸。仿佛是有千斤重一样，捏在手中都快拿不住了。

“你就这么的心急吗？”

张帆听着这个催促的话，不由得问道。

“是啊，趁着果果还在这边玩，我们俩才有时间去民政局啊，要不然，又要耽误一阵子！”陈灵丝毫不去解释和否认，直接就认同了张帆说的话。

“陈灵，你变了！”

张帆缓缓说道，慢慢的提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呼……”

陈灵松了口气，看着上面的两个字，心里想着：终于是尘埃落定了吗？跟他也终于是走到尽头了吗？也好，这样才能真正的保护好她，也好让果果以后有一个好的未来，省的别人未来说果果有个出轨的妈妈，现在好了，以后自己也不在了，让她以后有个比自己更好的妈妈吧！

“这下你满意了？”

张帆将离婚协议狠狠的摔在了陈灵的身上，讽刺的看着陈灵。

“谢谢你的成全！”

陈灵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

“是啊，我是没钱，的确没有杨志有钱，但你……算了，算了，往事如烟，说它又有什么意思呢！”张帆摆摆手，该说的话说的也够多了，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留点力气呢。

“那我们走吧？现在就去民政局吧？”陈灵面对张帆的讽刺也没有发表别的意见，便直接说道。

“走吧，也好早点成全你们，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张帆仰天长叹一声，笑着说道。

陈灵欲言又止，张帆的这个状态她是知道的，痛苦到了极点才会有的样子，以前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的，这次的离婚看来对他的打击是真的很大的。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在车子上也是一言不发，也没有人主动的打开话匣子，就连前面的出租车司机一看两个人的这个样子，就能猜到去民政局是离婚而不是结婚的，这种情况之下，他更加的不敢说话了，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个什么脾气啊。

“喂？”

陈灵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张帆，终究还是接听了电话。

“今天能办好吧，你急什么？”

……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嗯，就这样吧！”

……

“你再说一句试试！”

……

陈灵发了脾气，才算是将电话里的人给搞定了。

“渍渍，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啊，还真的是恩爱啊！”张帆早就听出来了，就是杨志的声音，一时没忍住，就讽刺了起来。

陈灵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张帆，但越是这个眼神，张帆更加的不爽。

“高兴了吧？开心了吧？终于是能摆脱我了对吧？终于能跟杨志过上好日子了啊，恭喜你啊，恭喜你以后不用跟着我吃苦了，恭喜恭喜……”

“张帆，你……你其实没必要这样的，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陈灵无奈的说道。

“我就是要说，现在不说还要留到什么时候？还留着到你们两个人面前去说吗？”张帆哼了一声，然后有说道：“对了，你怎么没喊他来啊？现在去了民政局不正好可以直接把证领了吗？多好啊，正好回去就能直接办婚礼了！”

“你够了！”

陈灵脸色十分的难看，好像她在张帆的眼里就是那么绝情的人一样，这也让她特别的难受，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但现在却终究是快要形同陌路了，这让陈灵十分的难受。

“够了？那怎么够，我还要祝福你早生贵子呢，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这个前夫也过去给你捧场捧场啊，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