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大臣早就变了脸色,听到那太子印的时候他们的眸光闪烁着变了又变,却谁也理不清真假了,倘若是真,只怕得罪了云家的女儿和皇上,那他们的命就不保矣,谁也不敢在这个当口上开玩笑,玩笑开得大了,那就是杀头的罪呀。
况且,谁都知道那太子印一直都是在云惜若的手上的,此刻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也更加的靠谱了,而且,宫中又盛传龙子尘极宠云惜若,就算是云惜若受了伤,他也是衣不解带的随侍在床前,堂堂一个皇上能做到如此,那就可见他对云惜若的宠爱有多深了。
阿若的一番话让宛太后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她看着阿若也亲切了许多,虽然四大臣还没有退出去,但此刻已经个个都在擦着额头上的汗了。
“修尚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宛太后手指轻撩着龙子轩的鬓发,那动作自然而不造作,那纯粹是一份母亲对儿子的亲昵举动,也让四大臣所有的疑惑顿去。
“太后娘娘、云更衣,臣等恭祝皇上早已恢复健康,不日的早朝也得以再听到皇上的金口玉言,这才是我无相朝百姓的福祉。”那修尚书被宛太后一吼,便瞟向了其余的三位,见他们均是向他点头,他自然就出头来告退了。
阿若的心一喜,可面上却还是冷冰冰的,“李公公,活罪免了,可我云惜若也不是好惹的主,皇上和太后心软不说什么,我可不许,今儿扰了我休息的人全部罚了半年的俸银。”
那四大臣额上的汗意更多,哪敢再说什么,都急忙道:“谢更衣主子宽恕,臣等先行告退了。”巴不得马上就飞离这门口,这云惜若的脾性还真是大变了,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胆小怕事很少说话的主了,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滚。”阿若也不客气,既然凶那就凶个彻底,也凶个理所当然,顺便再过过瘾。
四大臣立刻就屁滚尿流的倒退着出去,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自已人,太后早就松开了龙子轩的手臂,李公公也识趣的为她搬了一把太师椅,太后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然后眉毛一挑,再看了一眼房门,李公公立刻就小跑着到门前,急忙就关上了房门。
“云惜若,那太子印你当真是给了尘儿了吗?”四大臣前脚才走,太后马上就来追问那太子印的下落了,居然连句贴心的话也没有,真现实呀。
阿若淡淡一笑,“回太后娘娘,惜若早就失去记忆了,那个太子印惜若也不记得在哪里,如果想起来了,我自然是要交给皇上的。”这话晓是在几天前也许还是她对太后的权宜之计,可此刻,这是阿若的真心话。(注:更衣的位份太低,不能称太后为母后,只能称太后为太后娘娘)
“那你刚刚明明就说了你给了尘儿的。”太后的眉毛倒竖,显然是有些恼怒。
瞧着太后那样子就惹上生厌,明明她阿若是为了帮着龙子尘脱险的,可此刻太后却偏偏就来找她的麻烦,阿若冷冷一笑,“太后娘娘,惜若刚刚只是为了屏退四大臣罢了,那是权宜之计,是惜若没有办法的选择,如果太后娘娘以为阿若欺骗了你,那很简单,只要再请回四大臣,惜若再说一遍真话就可以了。”
一席话将太后噎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原本想要得到太子印的如意算盘也没了,“云惜若,别以为你仗着你有那太子印的下落本宫就会怕了你,尘儿容你,本宫可不容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尘儿有一丁点的二心,我会让你粉身碎骨的。”厉声说过时,她的眸眼不住的瞟向龙子轩,那警告不止是对阿若,也是对龙子轩。
阿若知道那是因为宛太后很不相信自己,罢了,从前的云惜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清楚,她也不想去介意,“太后娘娘,凭着你这一番话,就算是我的记忆真的恢复了,就算是我真的记起了那个太子印在哪里,我也不会交到你或者皇上手上的,不然,我只怕自己的这条命都保不住。”
太后狠她更狠,什么话都在明面上说了,她不喜欢背地里玩阴的,那让她不耻。
“云惜若,你……你果然是那个贱女人生的野种。”宛太后已经没了半点太后的样子,一只手指指着阿若就骂将起来。
阿若也不生气,她才不会那么傻,别人骂她她就气,那她岂不是上了别人的当,“太后娘娘,你还真是了解我呀,可不管我娘是谁,她都是我娘,而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人。”要不是因为龙子尘,她压根都不想理了太后,太后硬她更硬,这年头,谁怕谁。
“你……”宛太后气白了一张脸,却拿阿若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要那太子印不出现,阿若的命就是超值钱,她根本不怕宛太后会在暗地里置她于死命,不会的,她死了,那太子印就更难寻到了。
“太后娘娘。请息怒,奴才第一次见云更衣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跟皇上说话的,可现在,皇上与云更衣可是恩爱无比,早就尽释前嫌了,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更可以让人知道孰好孰坏,太后娘娘可千万别与云更衣生气了,夜深了,奴才送太后娘娘回宫,也好歇息吧。”李公公软语温言的劝着,太后恨恨的瞪了一眼阿若,她也知道这样吵下去的结果还是没有结果,那还不如早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