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叹口气道:“若是中原之人皆能如此作想,巍巍大国岂非不惧一切?” 四人齐声道:“若真如大人所言,我们岂非就见不到大人了?” 阿归瞧着四人,忽而笑了笑,道:“你们如此会拍马屁,为何整整六年之久,却也未得出头之日?” 四人皆摸了摸头,一起尬笑道:“不瞒大人,我们是众多追随之人中,最不会说话的一类。&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阿归道:“所以你们就成了随叫随到的暗卫?” 四人一起嘎声道:“正是。” 阿归刚想开口继续说点什么,忽然发现悲怆声响竟突兀消失。 他不禁凝神一望,目中唯见一道人影。 麻衣男子默默独立绿洲之上,而在他的四周,正歪七竖八、东横西倒地躺着无数人影。 无数人影身上的无数白衣早已被染红,麻衣男子犹如立在鲜血的海洋之中。 然而,他面上依旧如常,似一具尸体也未瞧见、一个人也未杀过。 忽然,麻衣男子开口淡淡道:“还不出来?” 阿归心底一跳,暗自嘀咕道:“难道被他发现了?” 四人也全是神情紧绷,凝神盯着麻衣男子,随时准备向他出招。 需知猎人若是早早被猎物发现,往往都会功亏一篑。 这时,远处忽然有一道声响传来:“不愧是中原神兵图第七‘七星噬魂’。” 阿归闻声,心底猛然松了口气,原来麻衣男子说的并非是他们。 随着远处的话音,场中又缓缓现出了五道身影,五人的脸上皆带着层面具。 中间一人带张纯黄面具,竟是纯黄之人。 他的身子两侧各伴着二人,左面二人一个带张鼠面具,一个带张牛面具。 右边二人一个带张虎面具,一个带张鸡面具。 阿归远远观望着纯黄之人等五人,忽而对着身旁四人微微一笑,低语道:“若是那男人将‘鼠牛虎鸡’全杀了,你等四人又突然冲出去将他制住,岂非就成了‘鼠牛虎鸡’?” 四人皆摇头嘀咕道:“大人说笑了,鼠大人、牛大人、虎大人、鸡大人四人的武功不知比我等高明多少,他们都会被杀,我等出去不是送死么?” 阿归只笑了笑,并未再开口。 纯黄之人等五人缓缓行至麻衣男子身前三丈处,又忽而顿下了步子。 纯黄之人凝目瞧着麻衣男子,微笑着出声道:“‘七星噬魂’?” 麻衣男子道:“东瀛之人?” 纯黄男子兀自一笑,微微惊异道:“你很不错。”他又笑了笑,似感觉极为有趣,道:“我很是好奇,你如何得知?” 麻衣男子道:“杀过。” 纯黄之人道:“多少?” 麻衣男子道:“记不得了。” 纯黄之人放声笑道:“你真不错。” 麻衣男子道:“我杀了你的‘同胞’,你反倒过来夸我?” 纯黄之人道:“死了群平平草包,却能捉住个绝顶高手,岂非划算得很?” 麻衣男子道:“你想要我为你办事?” 纯黄之人道:“说得不错。” 麻衣男子道:“如意刀并不存在?” 纯黄之人道:“说得不错。”他又微笑道:“很是失望?” 麻衣男子道:“是很失望,还没能找到‘弄玉生箫‘。” 纯黄之人道:“你不是为了如意刀而来?” 麻衣男子道:“如意刀是个什么东西?” 纯黄之人道:“你是为了萧生玉?” 麻衣男子道:“听闻萧生玉上得岛来,早就想领教一下‘弄玉生箫’的高招,看看是我这第七厉害一些,还是他那第一更胜一筹?” 纯黄之人大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麻衣男子道:“看得出你是个极度自信之人。” 纯黄之人道:“你不也很自信?” 麻衣男子道:“至少比你自信。” 纯黄之人道:“可千万不要自信过了头。” 麻衣男子道:“看得出你的嘴倒是比你的身手厉害。” 纯黄之人道:“倒真是有些小瞧了你。”他又缓缓道:“我看你不仅手上动作快,说话的速度倒也快得很。” 麻衣男子道:“取下你的头会更快。” 纯黄之人道:“哦?”他又道:“那么怎还不动手?” 麻衣男子道:“萧生玉是否也中了你们的计?” 纯黄之人道:“你打败了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麻衣男子道:“你先告诉我。” 纯黄之人道:“为何?” 麻衣男子道:“我出手从不留活口。” 纯黄之人道:“那么你恐怕是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麻衣男子道:“想要杀我?” 纯黄之人道:“我觉得你有些自信过了头,这么样的狗要来也未必有用,迟早会坏了主人的名头。” 麻衣男子道:“将萧生玉的下落告诉我。” 纯黄之人冷声道:“冥顽不灵。” 这时,鼠面之人忽然开口道:“要杀了他,何须大人出手,我等四人替大人做了就是。” 纯黄之人转眼瞧着他,微微一笑,道:“好。” 当下“鼠牛虎鸡”纷纷上前一步,对着麻衣男子齐声喝道:“中原狗贼,要想与大人过招,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麻衣男子随意扫了一眼四人,道:“你们可千万莫要再走上第二步了。” 鼠面之人喝道:“装神弄鬼之人,若真有本事,岂会胡言乱语?”话音刚出,就已向前跨动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