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放心,老夫穷尽医术,定要让少夫人恢复如初。”
“行了,上了药就出去吧,别在这碍手碍脚。”
慕瑾之不耐烦的摆摆手,欧阳子笑眯眯的离开房间,刚想附在窗前偷听,就见一名护卫直挺挺的站在他眼前,冷冰冰盯着他,欧阳子尴尬的干咳两声,捋着胡子装模作样的扬长而去。
阿青听着外面的动静,脸色沉了沉,“公子爷,这欧阳子虽然医术独步天下,可未免太贪得无厌!就少夫人这么一个小伤口,竟要走一盒金沙!”
“贪财而已,本公子给得起,欧阳子是个识时务的人,嘴也紧得很,有些事你我不便出手,还是需要他这样的人才能做,只要他忠心,钱财嘛,小事一桩。但他日,他若敢拿本公子当傻子,本公子不介意天下第一神医变成个死人。”
慕瑾之冷声道,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待目光落在仍在昏迷的许桑棠身上时,厉色散尽,化作如水温柔。
“说说怎么回事。”
三名护卫齐齐跪下,“属下护主不力,请公子爷责罚。”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若真是你们的过失,”慕瑾之声音凉了几分,“本公子不留无用之人!”
三名护卫脸色一白,其中一人将事情详细讲来,慕瑾之越听,眉头皱得越深,“那匹疯马果真是从附近一家客栈跑出?径直往桑棠的马车冲去?”
“是,秦铁心思最细,属下留他在现场查看蛛丝马迹,本来少夫人受伤,应尽快送往最近的医馆,但属下担心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暗害少夫人,怕刺客有后招,又想着别院有神医在,就算少夫人伤得再重也无碍,便快马加鞭赶到别院。”
“如果是意外,也未免太巧合。”
慕瑾之沉吟道,白皙消瘦的手指轻叩茶几,扫了眼还在跪着的三人,淡淡道,“你们这次处理得很好,非但无过,还有功,都去账房领一千两银子吧。”
三人均面露喜色,慕瑾之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阿青,这事你怎么看?”
“看起来像意外,毕竟若要暗杀的话,刺客没那么傻,选在人群熙攘的大街,还是大白天,容易暴露不说,还难以脱身,再说了,许桑棠没有什么仇家,若对方是冲着公子爷来的话,他们又怎知公子爷和许桑棠的纠葛?就算对方知道许桑棠要嫁给公子爷,可这些年来,公子爷又不是第一次要娶妻,公子爷的那些对手无人不知,公子爷三番两次娶妻,不过是掩饰自身隐疾,未婚妻死不死的,公子爷哪会上心。”
说道隐疾二字,慕瑾之脸色难看得很,阴森森的盯了阿青一眼,阿青这才知自己一时最快,犯了慕瑾之的忌讳,连忙闭口。
“我不相信是意外,更害怕因我疏忽,娘子会出事。”
慕瑾之叹息一声,忽而想起什么,眸光大盛,“阿青,你可还记得娘子离京那夜,曾有人劫持她?那些刺客武功高强,训练有素,而且不是冲着我来的,完完全全是要劫走娘子,若不能,则就地杀死。”
“为了娘子一个弱女子,他们就派出两批刺客,娘子不过是开了个酒楼,怎会惹来这么大的仇家?再说,这几年我守在她身边,别说仇家,就是稍微对她有些许不满的,都已被收拾干净。更奇怪的是,后来派人暗查,竟查不出刺客的身份和来历。”
“会不会是——”
阿青低低吐出两个字,慕瑾之摇了摇头,“不是,司马家的暗卫有自己的武功路数和暗杀方式,这些人不像,甚至京中上至皇族公侯,下至官员巨贾的暗卫,都没有如此行事的。”
“公子爷的意思是,这次与上次的事,是同一人所为?”
慕瑾之沉吟不语,阿青面露不解,“不像,上次的劫持,手法利落,环环相扣,杀手的武功也很不错,可这次,若真的是刺杀,手法也未免太稚嫩和冲动了,除非……”
“除非疯马不过是个引子,对方有后招!就跟上次,用一批杀手引开你我,真正的杀招隐藏在暗处!哼!还真是下了血本!”
慕瑾之脸色阴沉得滴水,见许桑棠似要醒过来,说道,“你先出去,等秦铁回来,看他有什么发现。”
阿青刚离开,许桑棠便悠悠醒转。
“娘子,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刹那,慕瑾之感觉到许桑棠似乎瑟缩了一下,娘子在害怕?慕瑾之握住她的手,莹润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轻声哄道,“娘子不必害怕,那疯马已被杀死,再不能伤害娘子分毫。”
许桑棠试探着想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困惑的看向慕瑾之,除去慕瑾之过去三年每逢初一十五便来第一楼浪费一桌菜,算起来,这次是两人第二次正式见面,为什么慕瑾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