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之和王珮之都是白姨娘所生,王瑜之是庶长子,慕瑾之这个嫡子出生之前,他最得王家上下的喜爱,当年王慕氏被人下了毒,身子垮了,大夫断定她此生难有身孕,王家上下都把王瑜之当嫡子培养,谁知王慕氏命不该绝,竟然生下了慕瑾之,慕瑾之出生后,王家一半的喜爱便分到了他身上,毕竟他才是正正当当的嫡子。
因此,要问王家谁最恨慕瑾之,自然是王瑜之!
但看着慕瑾之如此大的家业,王瑜之眼红心痒,连恨都顾不上恨了,只想着把这些家产都弄回王家,再让娘亲给爹吹吹枕头风,用不了几年,这偌大的家财便能挪到他手里。
王珮之比王瑜之小了一岁,从小体弱多病,白姨娘疼他疼得跟什么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成了一个不事生产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他没王瑜之那么大的野心,从一进来,眼睛便盯着许桑棠的陪嫁丫鬟绿衣身上,一门心思想把她弄到榻上去。
绿衣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倒瞪得他心痒痒的,不顾那么多人看着,走过来就要摸上绿衣的小脸,“小美人,跟爷走吧,爷有的是钱,让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绿衣连忙躲开,忍着气道,“王二公子,奴婢只是个下人,不配服侍公子,请公子别为难奴婢。”
“哎哟,还有几分骨气,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王珮之涎着脸道,往前一扑,绿衣连忙跳开,王珮之扑了个空,一头撞在桌角上,额头上撞出个包来,立马捂着头上的包跳脚大骂,“小贱人,竟敢害爷!看爷不撕了你的衣服,把你这小贱人玩死玩残,等爷玩腻了,再把你卖了去!”
许桑棠早透过盖头的一角,看着这边的动静,见王珮之抓住绿衣就要非礼,翠羽要拉开他,却被他一脚踹倒,捂着肚子疼得满脸是汗,没有慕瑾之的命令,慕府护卫没人向前帮忙,秦铁刚想向前,被慕瑾之冷冷看了一眼,只得退下。
这一切全落在许桑棠眼里,许桑棠冷冷一笑,不顾还没拜完天地,一把扯下盖头,惹得宾客们一阵惊呼,许桑棠冷眼扫过满脸郁色的慕瑾之,慕瑾之,你不给我脸面,别怪我也不给你脸面!
许桑棠抓着一个酒坛,走过去干脆利落的砸在王珮之头上,顿时,王珮之满头的血和酒水,混合着流了一脸,见是新娘子拿酒坛砸他,王珮之跳起来大叫一声‘你这贱人’就要一拳头打在许桑棠身上,许桑棠不闪不避,抱起一个圆凳,二话不说当头砸下,王珮之被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傻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凶悍,砸他一次不说,还敢砸第二次。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
许桑棠安安静静的拔出护卫的剑,一言不发就要往他身上捅,这年头一向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王珮之一向欺软怕硬,见许桑棠这么横,立马哑了,干巴巴的笑着,“姑奶奶,是我错了,我不知道这丫头碰不得……”
许桑棠不理他,只拿眼睛看向绿衣,“想做什么就做!别让人以为我许桑棠连个丫鬟都护不住!”
绿衣闻言,立马扑上去,两爪子挠向王珮之的脸,当场便挠出几道血痕,王珮之刚要反击,见许桑棠有意无意的抬了抬手里的长剑,一缕断发便飘落在地,许桑棠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口中赞道,“果真是吹毛断发的宝剑!”
王珮之再次哑了,乖乖受了绿衣几爪子,王兴看儿子成了这副样子,又见慕瑾之从头到尾只是冷眼旁观,并没出手帮新娘子,以为他对新婚妻子并无多大情意,马上摆出几分威势道,“你这女人简直是悍妇!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王家要休了你!”
许桑棠一剑砍下,把圆桌砍下一个角来,王兴立马怂了,许桑棠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休我?求之不得!”
说着,一双眼瞄向慕瑾之,“慕瑾之,你老子说要休我,你还不写休书?我等着呢!”
她心里有气,那么多男人看着一个柔弱女子被人欺侮,竟然没人出手阻止,她对慕瑾之的失望又添了一层。
“本公子没有父亲。”
慕瑾之神色淡淡的,王兴脸色一白,怒道,“瑾儿,你二哥就被人白打了?你这个做弟弟的,就容得这个悍妇作威作福?”
慕瑾之扫了满头是血的王珮之一眼,云淡风轻道,“只是打了,又没打死,只要娘子乐意,打死也无妨,我慕瑾之还不至于连一条人命都摆不平。”
王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朝王慕氏使了个眼色,王慕氏咬了咬唇,冲过去,抡起巴掌朝许桑棠脸上招呼,嘴里骂着,“你这没有家教的悍妇,狐媚子,谁许你缠住我的瑾儿?”
许桑棠刚要闪躲,却不知何故站住不动,硬生生受了王慕氏一巴掌,王慕氏见她不躲,面露得色,抡起另一巴掌就要打过来,许桑棠轻易的捏住她的手腕,她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