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瑾之已经频临爆发,许桑棠仿若不知,只笑道,“因为我不爱你啊,我的孩子,只会是我和所爱之人所生。”
“许桑棠!”慕瑾之脸色铁青,狠狠一拳打在桌上,桌面被打出一个凹陷的洞,一双眼,寒光渗人,宾客们大骇,全场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声,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许桑棠仿若未见,只笑着道,“慕瑾之,是不是很生气?那就写休书吧,其实,我们还没拜完堂,你现在派人把我送回许家也行,你听见了,我不爱你,你为什么不娶一个爱慕你的女子呢?”
“许桑棠,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慕瑾之死死盯着她,浑身上下冒着寒气,厅里的气温瞬间降了几度,许桑棠只是笑,一双眼亮晶晶的,慕瑾之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过去把她拥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对她说,娘子,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愿意救文远,你不要闹了,好吗?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救文远?怎么可能!
慕瑾之收敛了脑子里的念头,转脸朝被系列变故吓呆了的司仪冷声道,“继续拜堂!”
他目光太过骇人,司仪一抖,哆哆嗦嗦道,“二,二拜高堂——”
王兴眸光一闪,携着王慕氏便要坐上高堂之位,慕瑾之瞳孔一缩,“无关人等,全部丢出去!”
王珮之被许桑棠打成那样,早吓破了胆,一见威风凛凛的虎卫赶人,马上丢下父亲大哥,连滚带爬的跑了,王瑜之挣扎着,口中不甘的大叫,“我不走我不走!我是慕瑾之的大哥,慕府有一半是我的!你们这些下人胆敢以下犯上,本公子要把你们全部赶出去!”
他冲过来,一拳头打在许桑棠胸口上,“都是你这贱人挑唆的!你这贱人想霸占我王家的家产!挑唆慕瑾之不回王家!”
见他伤了许桑棠,虎卫连忙冲过来,扣住他的肩。
慕瑾之铁青的脸色好一会才舒展开,修长的眉一扬,神情张扬肆意,唇边含笑,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既然这么喜欢叫,就让他叫大声一点。”
阿青最懂慕瑾之的心思,走过去,剑光一闪,一截断臂掉落在地,鲜血喷了一地,王瑜之呆了呆,扯开嗓子嚎起来,王兴见慕瑾之一眼不眨,就断了王瑜之一条胳膊,立马大怒,冲过来一巴掌往慕瑾之脸上甩,许桑棠本来只是站在一边揉着闷痛的胸口,突然出手拉开慕瑾之,谁知王兴本来就没冲着慕瑾之去,巴掌在空中转了方向,狠狠打在许桑棠脸上,将她打得偏过头去。
那一巴掌打得极狠,许桑棠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唇边溢出血丝,慕瑾之心疼得揪紧,把她抱在怀里,查看她脸上的伤势,见她一连伤了两次,又心疼又心焦,又自责又愤怒。
“欧阳子呢?滚哪里去了?还不给本公子滚过来!”欧阳子很快提着药箱滚了过来。
“你们眼睛全都瞎了吗?不知道出手?一个个的全是废物,本公子养你们何用?”
慕瑾之转脸又把虎卫和八大护卫噼里啪啦骂了一通,许桑棠冷冷一笑,“这是你的家事,与他们何干?你在我身边都拦不住,他们离那么远,怎么拦?不可理喻!”
慕瑾之一滞,讪讪的凑过来查看许桑棠脸上的伤,许桑棠不理他,慕瑾之讨了个没趣,又噼里啪啦发了一通火,全场宾客惊呆了,这是那个风度翩翩,风雅至极的瑾之公子?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幻觉,一定是幻觉!
看着那个流了一滴血,哭号个不停的王瑜之,慕瑾之脸色很难看,心情很烦躁,“阿青,砍了他另一条胳膊,丢出去!”
王兴连忙去拦,阿青一脚把他踹到,长剑一出,干净利落的砍掉王瑜之的另一条胳膊,王瑜之痛得满地打滚,哭号得声音都变了,王兴心疼得老脸抽搐,“瑾儿,他好歹是你大哥,你这样狠毒,天下人会骂你残杀手足,残暴无情!”
“本公子不在乎天下人的嘴巴,王老爷,你那么心疼这个长子,要不要和他甘苦与共?本公子正想割掉他的舌头,叫得人心烦,要不你替他受了?”
“逆子!畜生!”
王兴骂了两声,见阿青挥舞着长剑,不敢再骂,让下人抬起王瑜之,就要离开。
“慢着!”慕瑾之突然出声,王兴转身看向他,面露喜色,“瑾儿,你想通了?要回王家?”
“各位,我慕瑾之在此立誓,从今往后,与王家恩断义绝!王家从今日起,与我慕瑾之再无半分瓜葛!各位要与王家结亲的,做生意的,就是与我慕瑾之为敌!”
话音刚落,宾客们便纷纷议论起来,王兴气得脸色铁青,偷鸡不成蚀把米,叫他怎能不气?“慕瑾之,你这是要绝王家!”
“对啊,王老爷终于聪明了一把。”慕瑾之调笑道,王兴怒目而视,“慕瑾之,你狼心狗肺,就算王家把你赶出来又如何?那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