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刺杀了三名刺客,身上的灰色道袍一点血也没沾上,他出手时,速度之快,剑招之凌厉,让许桑棠这个不懂武功的人,也看出他剑术极高。
“我一直不知道你武功这么好。”
“从三岁进入道观起,我便跟着师傅练剑,剑术还算好,只是实战经验极少,这次出外远游,遇到几位剑术高手,切磋了好几回,上一次我在你府上遇到青大侠,和他切磋过一回。”
“谁胜谁败?”
“我败了。”清宵坦然承认,神色间没有半分败于他人的羞赧。
“这次你一定能打败他!”
“修道之人,不重胜负。”
说话间,又有两名刺客倒地,自从清宵及时出现从数柄长剑下救出许桑棠后,秦铁燃起斗志,击杀了两名刺客。
很快,战局扭转,十余名刺客只剩寥寥几人,领头的刺客沉声道,“这位朋友,我们只是想请这位夫人去我们府上做做客,并无他意,还请朋友不要阻拦!我们主人可是贵人,朋友贸然插手,可别得罪了贵人也不自知。”
清宵一言不发的又击杀了两名刺客,刺客只剩三人,领头那人眼见不好,将身边的两名手下,推向清宵,转身就跑,清宵手中的长剑一划一刺,两名刺客轰然倒地,脖子处一点猩红。
领头那人没跑几步,便被清宵追上,长剑毫不留情的从他的后背刺入,一剑贯穿胸膛,清宵拔出长剑,那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清宵从身上穿的道袍上直接撕下一块布,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直到将长剑完全擦拭干净,才将沾满血迹的碎布丢在刺客脸上,盖住了他圆睁的双眼。
“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她才是,别胡乱攀交情,会死得更难看。还有,别在我面前提什么贵人,大昭最高高在上的贵人便是天子,我连天子都不在乎,何况别人?”
许桑棠扑过去,紧紧抱住清宵,一脸少女见到偶像般的痴迷和狂热,嘴里夸张的大叫大嚷,“清宵,你简直帅死了帅呆了帅毙了!我好崇拜你!清宵,你这次回来,尽管比上次丑了一些,但是气势什么都不同了!”
“帅?”
“帅就是英俊加上很厉害的意思!”
秦铁走过来,拱手道,“多谢真人出手相救。”
“不用谢,我反正不是为了救你。”似乎是恼慕瑾之私自扣下他写给桑棠的信,清宵说话很不客气,幸好他只是在信里向桑棠报告他的近况和当地的风景,并没有出格之处,想来慕瑾之没有为难桑棠。
“清宵,你这次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瞧你,脸黑了,瘦了,胡子拉碴,身板结实了,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更重要的是,谪仙之气淡了,烟火之气重了,清宵,现在的你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这种变化,你可喜欢?”
“当然喜欢啦,当神仙是很寂寞的,高处不胜寒,你还是当人,和我们凡人做朋友吧。”
许桑棠捏捏他的脸,又捏捏他的下巴,“清宵,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只是,当凡人会有很多烦恼,清宵,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当然进道观,也不是为了修道,从始至终,我从未踏进过清修之门,因此,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我本是凡人。”
只是遇见你之后,凡心更重了。
“对了,清宵,你怎么会突然回京。”
“原因有二,一,我从未收到过你的回信,因此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二,我游历到荆州时,听到慕瑾之因毒害皇嗣,谋害天子,被下了大狱,担心你被连累,便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夫人在此处?”秦铁狐疑的看向他。
清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似对他解释,话却是对着许桑棠说的,“我去了许家找你,下人告诉我,许家人都被姑爷接走了,我想慕瑾之肯定安排好了许家人的避难之处,我接着去第一楼找你,阿玉说你刚走,和一个叫秦铁的护卫出去闲逛,我找不到你,便打算先来刑部大牢找慕瑾之问问情况。”
“清宵,司马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慕瑾之做的手脚,你要信我。”
“我不信他,但我信你,你说不是就不是,真相到底如何,我会去查,只是姐姐这些年,也动过不少怀有龙胎的妃嫔,她手上沾满血腥,此次劫难,也算是因果相报。”
许桑棠见他嘴里虽说着因果相报,脸上的神情很是难过,便安慰的握住他的手,清宵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害姐姐的人,和谋害皇上的人,应该是同一人指使,一石二鸟,既打击了姐姐一派,又成功嫁祸给慕瑾之,只是我想不通的是,慕瑾之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中招?”
“事发突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