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怎么猜?
这个疑问跟了清宵一路,直到两人见过慕瑾之,走出刑部大牢,清宵才终于明白许桑棠要送慕瑾之的大礼是什么。
那就是一个字——猜!
话说两人刚走到离刑部大牢不远处,就见一道人影从牢中飞快掠出,清宵眼疾手快的拉着许桑棠躲在一侧,等那人走后,才走出来。
“是阿青!”
许桑棠看着阿青远去的方向,困惑道,“这么急,慕瑾之要他去办什么事?”
清宵看了看阿青的背影,又看向大牢的大门,俊美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想到什么?”
“猜到一点,我们先去找慕瑾之,很快就能验证我的猜想。”
“哦?你这么懂阿青?不对,你这么懂慕瑾之?哎哟哟,你竟然比我这个慕夫人还懂他……”
许桑棠戏虐的笑道,还故意做出古怪的腔调,清宵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猜到一点,阿青是慕瑾之的心腹,这么急,一是出了大事,二嘛……”
清宵故意一顿,等着许桑棠问他,偏偏许桑棠看穿他的打算,再怎么好奇,就是不问,清宵只好自己打圆场,“二嘛,我先不告诉你,留点悬念,等见到慕瑾之,自然能验证我猜想得是否正确。”
“既然这样,那请吧,世子爷。”
许桑棠侧过身,微弯着腰,摆出请的姿态,恭敬而得体,清宵哑然失笑,略让了让,“慕夫人先请。”
“既然世子爷要做绅士,那本夫人就不客气了。”
许桑棠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走入大牢,清宵温和一笑,紧随其后。
来过几次大牢,审问案犯的官员还是那位大人,犯人换了好几个,依旧是那个青衣小衙役领着许桑棠往下走。
在看到许桑棠第一眼时,小衙役脸上的表情明显一亮,似乎是危机关头看见了救星。
刚走下台阶,小衙役就神情痛苦的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许桑棠忙去搀扶他,清宵抢在她前面扶住小衙役,按住他的脉门。
“受了内伤,从脉象上看,应该是伤在脏腑。”
“我没事,两位请。”小衙役擦干净血渍,赔着笑道。
清宵问询的目光投向许桑棠,许桑棠只手托着下巴,围着小衙役转了几圈,灼热的目光盯得小衙役有些紧张。
“慕夫人,您请,慕公子在等着您呢。”
小衙役不安的揪紧胸口的衣服,赔笑道,许桑棠又盯了他半晌,朝清宵点了下头,红唇轻启,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脱!”
话音刚落,清宵的手便伸向小衙役的衣领,小衙役很快回过神来,连忙闪躲,可惜清宵武功高强,三两下就扒开他的上衣,小衙役认命的挺着胸口,脸上悲壮的表情犹如烈士英勇就义。
白皙消瘦的胸口上赫然一个足印,呈现青黑色,许桑棠略一看,便点了点头,清宵唰唰两下重新把小衙役的衣领拉回原处。
“谁踢的?够狠的啊!”
小衙役哀怨的看着许桑棠,就是不说话。
许桑棠笑眯眯的道,“不说就算了,反正与我无关。”
小衙役目光更哀怨了,与你无关,你还脱我衣裳?
许桑棠猜到了他的心思,笑容有些无赖,“就是突然有些好奇,踢你的人,能在你身上踢个那么显眼的脚印,也算高手!要不,你请他在你左边再踢一个,就对称了。”
小衙役欲哭无泪,清宵出言解了他的围,“再踢一脚,他不死也残。”
小衙役感激的看向清宵,附和的点头。
许桑棠撇撇嘴,有些失望,“残了没事,就怕死了,闹出人命不好。”
小衙役一听,紧张得毛发直竖,只想立刻把两人领到慕瑾之的牢房,然后躲得远远的,这两夫妻简直是恶魔,难怪能结为夫妻,真是半斤八两!一样的可怕!
偏偏许桑棠悠闲得很,下一级台阶停一下,不时看着小衙役点头,那兴致勃勃的目光看得小衙役毛骨悚然。
终于,在小衙役承受不住许桑棠灼热的目光前,两位贵客终于到了最下一层地牢。
慕瑾之背对着牢门站在牢房里,看着画满了鬼画符的墙壁。
小衙役心惊胆战的走过去,恭恭敬敬道,“慕公子,慕——”
‘夫人’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慕瑾之气壮山河的一声‘滚’,也没见慕瑾之怎么转身,怎么出脚的,那小衙役凌空飞起,径直朝许桑棠头上摔来,若不是清宵及时拉开她,恐怕她已被小衙役砸倒在地。
小衙役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