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些鼠目寸光的蠢材,为夫懒得和他们计较。”
慕瑾之揉着太阳穴,看起来极其疲累,许桑棠拉开他的手指,轻轻为他按摩,她指腹柔软温热,力度适中,不轻不重,慕瑾之舒服的闭上双眼。
“我知道他们怎么想,无非是想让二皇子多立几次战功,增加民间声望,对争储有利,为了储位之争,连国本都不顾了,真够忠心为国的!”
慕瑾之语气嘲讽,许桑棠的手指移到他的头上,按捏着头上大穴,慕瑾之舒服得浑身都麻了。
“胜仗哪有那么好打的?二皇子的确能征善战,可西北兵力连十万都没有,匈奴兵力足足有三十万,就算西北防线易守难攻,人被逼到绝境,除了拼死一搏,别无他法,匈奴人为了活下去,破釜沉舟,别说西北三道防线,就算三十道防线,也挡不住匈奴铁骑。”
许桑棠淡淡道,慕瑾之叹息一声,附和道,“大昭能用的兵不多,威远候钟锐,手上有不少兵力,但钟锐一心想谋反,怎么可能让他的士兵去送死,二皇子再英勇善战,也多少有自己的私心,战场上,最忌多想多思,龙煊可以三番两次挡下匈奴大军,一是手下将士足够英勇,不畏死,但若二皇子存了私心,势必影响军心,二是借助西北防线的天险。”
“这么一想,整个大昭,竟无可用的主帅,唯独龙威将军赵昌,一心为国,可出战,可赵昌已老,赵昌的几个儿子,要么英勇有余,谋略不足,要么胸有谋略,却无征战沙场的气魄,可为前锋将军,也可为军师,唯独当不了主帅。”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看你这几天太过忧虑,头发都白了。”
许桑棠说着,扯下一根白发,慕瑾之略略扫了一眼,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之前曾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今,为夫头发白了,我们依旧恩爱和睦,算不算白首不相离?”
“哪有你这样算的?”
“有何不可?”
慕瑾之笑容无赖,许桑棠轻轻在他额头上一点,“你这不叫白首不相离,你这叫投机取巧!”
慕瑾之笑了一声,将她抱坐在腿上,头埋入她的胸口,似乎疲惫至极,许桑棠心疼不已,“你累了,沐浴歇息吧。”
“等会,先让为夫抱抱你,一天没抱了。”
许桑棠轻轻嗯了一声,不再乱动,安静的任慕瑾之抱着。
抱着抱着,怎么胸口感觉有点怪怪的,麻麻的,痒痒的,有点刺痛,又有点热。
许桑棠低头一看,原来慕瑾之这厮名为抱她,实为借机吃豆腐,正轻轻隔着衣物咬着她胸口的肌肤,弄得许桑棠又麻又痒,身体隐隐有了反应。
许桑棠懊恼的推了他一把,“色胚!”
“只色娘子一人。”
“流氓!”
“只对娘子流氓。”
无论许桑棠如何笑骂,慕瑾之一律左耳进右耳出,嬉皮笑脸的对许桑棠耍无赖。
许桑棠身子有些热,热得她难受,脸上开始泛红,隐隐的想要更多,谁知慕瑾之突然停下动作,“娘子,为夫今日累了,不再逗你,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见他累得眼底下都有了淡淡青影,许桑棠不想折腾他,只得压下身体深处的渴望,轻轻揉了揉他的如墨青丝,“去床上歇息吧,我也累了。”
两人脱衣上床,相拥而眠,很快一同进入梦乡,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大雪方停,天际一片晴光,朝阳东升,霞光万里,金色的阳光,映着白雪皑皑,红梅灼灼,美不胜收。
天色微亮,慕瑾之便入宫上朝去了,他虽为商贾,但因了皇上的特旨,得以与文武百官一同上朝议事,但一般情况下,慕瑾之是不去上朝的,除非有重大事件。
他一起身,许桑棠便醒了,怕他挂心,许桑棠闭眼装睡,等他穿戴整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悄然离开后,许桑棠才缓缓睁开双眼。
今日想必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她不能帮他解决问题,只能尽量照顾好自己,免他担忧烦虑。
早饭过后,清宵来了慕府陪她,也带来了昨天宫中的一些消息。
司马世家,已暗中和慕瑾之达成联盟,但明面上仍是互不往来,形同陌路。
从清宵口中,许桑棠才知慕瑾之处境如此艰难,朝中不少官员都是淑贵妃一派,一心想要二皇子建立军功,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慕瑾之,而其他人,则保持缄默,能为慕瑾之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尽管许桑棠知道,不少人暗中都是慕瑾之的人,甚至攻击慕瑾之的官员中,有不少暗中效忠于慕瑾之,只是明面上,仍服从于钟家,这才对慕瑾之极尽诋毁,但许桑棠仍为慕瑾之心疼。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