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棠心疼又无奈,只得松开牙齿,朝清宵道,“帮我搞掂他!”
清宵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见。
“清宵——”
清宵静默的望了她一眼,眼里溢满痛苦和失落,许桑棠心里一震,刚想问他,却见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清宵,清宵!”
许桑棠担心他,高声唤道,清宵头也不回,修长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你不必叫他,他不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你又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昨晚做什么,娘子还不清楚吗?”
许桑棠没心情和他玩笑,狠狠刺他一眼,见她生气,慕瑾之收了玩笑的心情,说道,“刚接到下人来报,许家人已经回了京城。”
许桑棠浑身一震,目光凌厉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娘子就这般不信我?”
慕瑾之神色有些失望,许桑棠心绪不好,不想解释,慕瑾之幽幽一叹,道,“也罢,不说清楚,你只疑心我,此事与我无关,我什么也没做,据许老爷说,今天天还没亮,司马清熙便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回城里,说娘子不走了,也许他突然良心发现,不拐带我家娘子去云州了。”
许桑棠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心神不宁的望着清宵离去的方向。
慕瑾之叹息一声,高声道,“蛇卫!”
两名蛇卫悄无声息的从天而降。
“找到司马清熙,盯着他,免得他寻短见!”
蛇卫悄无声息的离开,雪地上一点痕迹也无,仿佛这两人从未出现。
许桑棠白了慕瑾之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清宵才不会寻短见。”
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爷自然不会寻死,不过,要恢复心里的伤,恐怕不是一日两日能恢复得了的。
慕瑾之望着远处大雪里傲然挺拔的松树,松树上积满雪花,清宵离开时,经过松林,身姿起跃间,碰落了一地雪沫。
这份情他记住了,只要国公府和司马清菡安分守己的话,他会保司马世家一世荣华。
清宵莫名其妙离开,许家人又回了京城,许桑棠无奈,只得让慕瑾之送她回京城。
一路上,慕瑾之想尽办法要她回心转意,许桑棠咬紧牙关不松口,好不容易离开慕府,挣得一个自由身,她怎会愿意再回到泥潭里去?
再金尊玉贵的泥潭,还是泥潭!
慕瑾之怕惹恼了她,一怒之下一个人偷偷逃离京城,也不敢催逼太过,只得循循诱导,可惜许桑棠软硬不吃。
这一路,慕瑾之好话说了一堆,许桑棠一直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包括慕瑾之的甜言蜜语。
一回到许家,许桑棠丢下一声‘多谢’,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许府的大门,留下慕瑾之一人望着她的婀娜背影,长吁短叹。
“公子爷,这种事急不得,不如徐徐图之。”
赵鹰打马至他跟前,劝道,慕瑾之眸光一暗,“本公子何尝不知要徐徐图之,可有些人非逼得本公子快刀斩乱麻不可!”
“不过一些女人家的伎俩,公子爷日后小心防范便可。”
“防?就算防得住,娘子心里也不自在。”
“公子爷的意思是?”
慕瑾之冷冷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阴冷的光芒,“不如斩草除根的好!”
赵鹰一凛,见慕瑾之唇边噙着的冷笑,不敢多言。
慕瑾之敛了冷笑,眸光深邃,“昨夜宫中可有动静?”
“自朝露公主回宫后,宫中平静得很。”
“匈奴使团明日就要离京回匈奴,你去……”
慕瑾之附在赵鹰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鹰脸色沉了沉,“公子爷,这,三殿下不会答应的。”
“他不过是本公子的一颗棋子,他是否答应,无关紧要。”
“是,公子爷!属下马上去办!”
赵鹰刚离开,便见慕府一下人快马而来,“公子爷,宫中有圣旨。”
“圣旨?”
慕瑾之长眉一挑,“什么圣旨?”
皇帝的赏赐直接在上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赏赐,很少有圣旨给他,怎么会一点征兆没有,就来了道圣旨?
“小的不知,公子爷快些回去吧,李公公还在等着公子爷接旨呢。”
慕瑾之脸色阴阴的,下人压低声音道,“慕管家私下塞了银子给李公公,李公公说是喜事,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