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刚想开口,就被许桑棠打断,“让我想想,得到我之后,你接下来会做什么,你爱慕我多年,却在最后关头被慕瑾之横刀夺爱,你一定恨慕瑾之入骨,想要他当个千年王八,你的最终目的是一边哄着公主殿下,当你的尊贵驸马爷,一边以你莫须有的证据,逼我当你的秘密情人,驸马爷,齐人之美,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我想要,就一定能得到,桑棠妹妹,你原本就该嫁给我!若不是慕瑾之,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
文远俊脸扭曲,神色痛苦而狰狞。
许桑棠怜悯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文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时光无法倒流,何况我对你,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
“我不信!桑棠妹妹,我爱的是你,我知道你也爱我,对不对?你不过是惧于慕瑾之的权势,才不得不委身于他,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回到我身边来。”
“文远,你这样做,让公主如何自处?”
“她是我的妻子,这点永远不会变,桑棠妹妹,我会一生一世疼爱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丝毫委屈。”
他说着,走过来,想要抓住她的手,许桑棠连忙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文远,慕瑾之不会有事,我也不会离开他,我爱他,我只爱他,我与你,已成过去,就算是没遇到慕瑾之,我对你,也是朋友之情,对于男女之爱。”
文远脸色倏地变了,神色变得狰狞,“你真不信我手里有慕瑾之做那些事的证据?”
“慕瑾之没做过那些事,就算你以莫须有的证据陷害他,我也会陪着他一起,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文远,我劝你别忙着害慕瑾之,先解决你自己的麻烦再说。”
“我能有什么麻烦?”
文远嗤之以鼻,许桑棠也不多说,纤纤玉指指向他的身后,文远回头一看,脸色大变,扭头怒不可揭的瞪着许桑棠,“你算计我?”
许桑棠没有说话,大腹便便的莹月公主站在门外,冰冷失望的目光直勾勾看着文远,脸色苍白如纸。
寒风吹过,吹起她绣着精美花纹的裙角,有那么一瞬间,许桑棠几乎担心她晕厥倒地。
“月儿你听我解释,我……”
莹月公主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等他解释,文远只说出第一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良久,他俊秀苍白的脸上,露出挣扎悲哀的神情,“抱歉,公主殿下,我以为我能忘了她,可是,我根本忘不掉。”
莹月雪白的珍珠贝齿死死咬着樱唇,几乎咬出血来,文远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神色痛苦纠结,“夹杂在你和她之间,我没有一日不痛苦,对你的愧疚,和对她的思念日夜折磨我,月儿,我不想骗你,我依然爱她。”
许桑棠不忍的看着莹月,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莹月脸色惨白,眼里泪光晶莹,依然傲然挺立,腰背挺得笔直。
“月儿,我们和离吧。”
看着莹月悲伤绝望的脸,文远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缓缓开口,莹月一怔,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
“月儿,我不想骗你,我,我忘不了桑棠妹妹,长痛不如短痛,和离吧。”
莹月怔怔的看着他痛苦纠结的脸,忽而死死的瞪着许桑棠,眼神愤恨阴冷,“都怪你!你都已经嫁人了,还阴魂不散的缠着本公主的夫君!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看着文远面无表情的脸,许桑棠突然明白,文远为了挽回莹月,以退为进,将莹月的怒火转向她。
许桑棠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对不起,公主殿下,我的夫君是风华倾天下的瑾之公子,我不会舍珍珠而取鱼目,所以,请公主殿下放心吧,你的驸马我看不上。”
莹月一怔,许桑棠懒得理这对神经病夫妻,“慕管家,送客!以后夫君若不在,这些不请自来的贵客,你看着接待便是,不用禀告我。”
说完,许桑棠抬头挺胸,气势十足的从莹月身边走过。
谁知莹月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抓住许桑棠的裙角,哀哀哭道,“许姐姐,我求求你,别再缠着文远哥哥,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许桑棠想扶起她,可莹月不肯起身,许桑棠不敢乱动,怕她伤了胎气,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看着莹月泪流满面的样子,许桑棠心里难受得很,这还是当初那个天真明媚的莹月公主吗?若淑贵妃知道,自己视为珍宝养大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该有多难过?
莹月低垂着眉眼,满脸是泪,无人看见她垂下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冷悲哀的光芒。
“公主殿下说笑了,我家娘子已经说过,她根本看不上文驸马,又